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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扈出现如此凶残的屠杀,百姓人人自危。

而明明大雪封山,巴虏人还能在随州境内有组织的杀人,可想而知,巴虏人在随州有隐藏的据点。

一时间,随州各州县开始排查搜索,若有人敢窝藏,立即处斩。知情不报者,处以极刑。

重典治乱,猛药去苛,再加对被抓巴虏人刑讯逼供,境内的巴虏人被抓不少,不论老少,绝不留情。

就连百年字号的悦来客栈内,一天都要迎来好几波衙差的询问和搜索,令一些商旅烦不胜烦。

因为大雪封山,一直都滞留在这里的黄云便是其中一个。

刚送走一波衙差,带着一身怨气赶紧约了几个同行的皮货商,一起到百花楼胡天胡地了一晚,天亮时才带着长随晕晕乎乎地回了悦来客栈。

皮货其实早已向山民购好,只等路一解封便可启程。

偏是遇上巴虏人作乱,每天都有衙差来查,每查一次,少不得都要破费打点。走南闯北行商这么多年,官匪遇上不少,还没遇到比今年遭遇巴虏人被祸及更倒霉的事。

他被一个长随扶到床榻上,只觉身下有异物,起身一看,方发现是一封没有嘱名的信。

他将信打开看了一遍,脸色一变,呼道:“阿宽,昨日有谁来过我的房间?”

另一个长随莫名,“昨日除了有衙差来过,小人和阿佑一直都陪老爷在百花楼。”

黄云将手中信展了展,“那这封信是怎么回事?”

阿宽和阿佑面面相觑。

黄云冷哼了声,将信折好,“想我黄某行商多年,何事没经历过。既然有人知晓我的这段往事,为了我黄家香火,左右无事,我少不得要去查探个虚实。你们两个,今晚随我去一趟江扈……”

**

阮盈在城郊陪着庆哥儿呆了两日,因为担心受了伤的谢璟令,又不得不回谢家。

离开时,看到庆哥儿哭得嘶心裂肺,她的心都碎了。

两个婆子直说孩子这几天精神本就有些蔫,她回来后才稍有好转。再离了娘,怕是要病。

阮盈左右为难,最后一咬牙,决定悄悄把孩子带到谢府,先让谢老夫人过过眼,老人家见孩子可爱又可怜,说不定就找个名头把孩子留下了。

令哥哥看在孩子的面上,说不定就收了心,不再三心二意。

她让两个婆子把庆哥儿的衣物都打包好,自作主张抱着孩子就往谢家赶。

在大门口的时候也不下车,让海棠去百寿堂向谢老夫人禀报,说城郊的宅子被巴虏人砸了,孩子吓得不轻。

若还让孩子流落在外,小命怕是都要保不住了。

谢老夫人听闻孩子都到了屋门口,还受了惊吓,心里又气又急。

一边恼怒阮盈不知轻重,眼看谢璟令大婚在即,竟敢把孩子抱来。

一边又痛惜孩子,怕在外头真有个三长两短,好好的重孙就此没了。

最后还是让李嬷嬷亲自出了大门,叫了几个心腹婆子,在二门遮遮掩掩地把母子二人接回了百寿堂。

谢老夫人早就摒退了一些不相干的人,直到见到阮盈怀里抱着的白白胖胖小儿,总算乐开了怀。

“快,快来让曾祖母看看,到底有没有被那些天杀的东西给惊着。”

阮盈赶紧把孩子抱到她面前,“庆哥儿,快叫曾祖母。”

庆哥儿一双眼睛乌圆,脸也是圆嘟嘟地白里透红,嘴唇红润得像涂了胭脂。

谢老夫人一瞧就喜欢到了心里去。

“真主母,抱抱……”庆哥儿倒是讨巧,一见老人家就张开了肥短的小手臂。

谢老夫人更是喜得合不拢嘴,放了拐杖,不顾李嬷嬷的劝阻,真的将小家伙抱到了膝上坐下。

“哎哟喂,我的庆哥儿竟如此懂事,还知道叫曾祖母,可比他叔叔仁怀都要强得多。将来可不得了哟……”

庆哥儿抱着谢老夫人就亲了一口,虽然留了口水,谢老夫人更是乐得牙不见眼,赶紧让李嬷嬷把祖传的长命锁给拿来当见面礼。

阮盈也没想到庆哥儿会这般聪慧,见了老夫人居然还用上了嘴。也就一两月不见,这孩子的变化还真是大。

不过儿子这般讨喜,她自是巴不得,眼看老夫人瞬间被他收买,把人留下来只怕已不是难事。

庆哥儿今日的嘴巴特别能说,又亲又抱,左一个真主母,右一个真主母,把老夫人叫得心花怒放。

好一阵折腾后,谢老夫人终于有些乏了,方对李嬷嬷道:“把我旁边的院子收出来,先把庆哥儿安置在那里。对外就说是我一个亲戚的孩子,因为家里没了人,我念其可怜,就给接来了养些日子。”

李嬷嬷担忧道:“这般说的话,就怕三房的追根究底。”

之前因为陆二公子被谢安平抢了先,钱氏不知为何,认定是阮盈在背后搞的鬼,一直盯着澜院,想揪了她的错处。

阮盈出去一趟,百寿堂忽然就多了个小儿,而且老夫人娘家什么样的亲戚钱氏不知道?

这个理由怕是把她胡弄不过去。

谢老夫人哼了声,“能瞒得一时得一时,待进之成了婚,就算知道是阮家表姑娘和进之的孩子,她还能怎么样?无非是给媛媛说几句好话,把阮盈给纳了,让我谢家再添些人丁罢了。”

李嬷嬷不敢再说什么,知老夫人肯定有话要和阮盈说,一边安排人去收屋子,一边叫人把庆哥儿带出去。

屋里没了旁的人,谢老夫人瞬间就冷下了脸。

“你的心思我也知道,这个时候把庆哥儿抱来,肯定没安好心,分明是想坏了进之与媛媛的婚事。可是只要有我在一天,即便有庆哥儿这个倚仗,你也别想成为进之的正室。”

阮盈低眉顺眼道:“老夫人多心了,我绝对没有那个心。我心里只祈愿,这辈子和表哥还有庆哥儿在一起便成,不敢有其他的非分之想。”

谢老夫人再次哼了声,“如此便好。既然你很是为庆哥儿的前程着想,总该要为他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