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小说旗!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另谋高嫁:表姑娘休想退婚 > 第67章 不可思议的决定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宋悦意从竹竿上把灯笼取下来,刚系上一个,准备再系时又攀高了一点,扭头之间,无意中看到自己院子那边留风和静兰竟然正在跟谢璟令说话!

而谢璟令也恰好此时望过来。

她一惊,慌乱之下一脚踩了空,一头就栽了下去!

一直在树下看着的朝晏发现不对,立时纵身飞扑而上,冲破花枝一把将她接住。

踏枝飞纵,转眼已平稳落于地上。

宋悦意惊魂未定,但心思依然敏捷,“谢璟令来了。刚才他好像也看到了我。不能让他发现我和你熟,不然你肯定会有危险。我得马上从小门回去。”

朝晏扬了下眉,看着怀中姿容娇媚强作镇定的少女,“哦?你怕他找我麻烦?”

他低头凝视她,宋悦意这才反应过来还被他抱在怀里,从未与男子这般接触过的她脸刷地就红了,急忙忙挣扎着跳下来,提了裙摆就跑,“我先走了。”

朝晏看她飞奔而去的身影,将一只手负于身后,哑然失笑,平日不形于色的小姑娘居然不好意思了?

而也就几个呼吸间,他便听到身后院墙上传来衣袂猎猎声。

回转身,果然看到一身深青色官服的谢璟令已越上了墙头。

他不紧不慢地走到竹筐边拿了两个小灯笼,“谢大人上次来时还知道敲门。这次怎的学起了鸡鸣狗盗之辈干脆翻墙而入?在上京,你这是私闯民宅,报了官府,一定有官司让你吃。”

谢璟令双目如鹰眼,不仅没退,反而自墙头一跃而下。

他皮笑肉不笑道:“赵先生居于此处,谢某身为县尉,自然要时刻巡查所有可疑的地方。”

“适才谢某在未婚妻庭院中,看到先生这边有人正在挂灯笼,而且好像还是个女子。”

“谢某记得先生这边只有一个小厮,从未有相好的姑娘,担心先生被那些不知深浅的媚惑女子骗了,情急之下,特意过来提醒。”

能把不要脸说得这般理直气壮,这等人才,世间想必也不多。

他边说还边四下里瞅着。最引他关注的,便是窗子支开的屋子里,若刚才没眼花,他真的以为是宋悦意,人应该就藏在那里。

朝晏提着灯笼毫不留情面地说笑道:“谢大人是不是想女人想疯了?我一直一个人在这边挂灯笼,何来女子?即便有女子,骗不骗,也是我的事,与你何干?”

谢璟令暗忖,此人看似闲散,实则打骨子里透出来的是清贵雅正,且说话时的语气里总带着笃定和自信,有一股傲然挺立的睥睨之意。

有这等气韵的人,绝不可能是泛泛之辈。

所以这样的人,他不会明着去得罪,但也不可以太卑微,不然,反倒会显得他没有值得人看重的价值。

他亦半真半假笑道:“先生被不被骗确实不关我的事。我亦只不过在尽我职责内的本份。先生若是在意,我现在走就是了。”

他边说却边向屋子里靠近,也确实他眼尖,一下子就看到宋悦意脱在床榻上的白狐狸毛斗蓬。

立即确定从树上掉下来的真是个女子,且一定就在里面。

于是三两步就跨了进去。

朝晏皱眉,他不喜欢他眼里奸诈又强烈的占有欲,这可是上次来时不曾有的。

如此的话,即便宋显宗要求取消婚约,这厮只怕也会用卑鄙的手段不放手。

忽然之间,他觉得这个人十分令人厌恶,他心里瞬间就做了一个让他自己后来回想起来,也觉得不可思议的决定……

谢璟令冲进屋子里,正欲拿起床榻上的斗蓬。

孰料朝晏后发先至,生生从他手底将斗蓬先一步拿走。

“大人是否逾矩了?女子衣物,岂容你随意触碰?”

谢璟令暗自吃惊,此人身手竟如此好?

他怔了一下,转而笑道:“是谢某鲁莽了。”

已察觉屋里根本没人,暗想可能真是自己眼花,错把旁的女子看成了宋悦意,便蒙退意,“今日若是有何冒犯的地方,还请先生不要见怪。谢某也确实出自一片好心。”

他略一抱拳,便出了屋子,纵身而起,又翻墙而去。

朝晏盯着他离去的地方,眼眸里升起一抹幽暗之色。

谢璟令回到楚宅,已经吓得面无人色的留风和静兰正不知该如何是好,看到他面无表情的回来,两人心里惴惴。

“不是说你们姑娘在泡温泉么?带我过去,我在室外等她。”

根本无法拒绝,两人只好硬着头皮把他往温泉那边引。希望人确实在温泉才好。

谢璟令被带到圆顶小屋,听到里面确实传来说话声,其中一个正是宋悦意,心里的疑虑总算全被打消。

宋悦意在里面磨磨蹭蹭了近半个时辰才出来。

被热气熏蒸过的她如出水芙蓉,清丽脱俗,也艳色无双。

她福了福,“表哥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

谢璟令道:“前些日子你搬出府时我不在,后来衙门里事多,也便疏忽了你这边。今日得空闲才知道谢管家办事不力,居然没给表妹备些米粮。刚叫人给送了两车,顺便来看看你在这边住不住得习惯。”

宋悦意只能心里暗自冷笑,面上却疏淡道:“那就劳表哥费心了。我在这边住得很好,不用担心。”

谢璟令点了点头,“若是有何需求,只管派人去府里说,谢管家再敢怠慢,我定不饶他。”

宋悦意应了一声“好”,便没了下文。

谢璟令明知她莫名恨他,却从未想过她会对他如此冷淡,似乎完全抛却了那些待人以礼的礼教——他好心好意来看她,给送吃的,她好像没有留他吃饭的意思。

心里也有些气,以前可是她祈盼着他垂怜,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会让她莫名改变?

他虽然命运多舛,但从未对哪个女子假以辞色过。他如今主动示好,即便他有不对的地方,她不也应该要放下成见了不是?

在小厅里坐了一会,两人相对无言,他终于不悦地拂袖而去。

宋悦意长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