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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盼儿没有猜错,钱确实藏在了这三个地方。

马喜娟找到钱了。

宋婆子把存折,藏在了碗柜夹层里;宋志刚的身份证,放在了菜园子埋的坛子里;而宋婆子那屋的箱子里,放的是家里二百多的应急钱。

藏得这么严实,这是早就防备我了啊!

马喜娟恨恨的把东西又都放回原位,瞪了眼西屋的门,回偏房了。

她现在还不能打草惊蛇,还得再等等。等那男人来接的时候,有这俩母子好看的。

这边,宋盼儿跑回家后,没有和钱婆子提起这回事,照旧抢着干活。

“明年奶在那墙角给你种几根甜杆儿,秋天你就有甜杆嚼了。”

“还有那边,明年留一块地方,撒点草莓种子。”

钱婆子一一规划着,宋盼儿在旁边附和就行。

祖孙俩一边干活,一边有说有笑的。

晚饭是一锅乱炖,五花肉、土豆、茄子、西红柿炖在一起,那叫一个香。

东北有句俗语叫:土豆炖茄子,撑死老爷子。

单看这句俗语就知道有多好吃。

宋盼儿抱着肚子,在院子里带着盼盼,来回转圈溜达,看的钱婆子直乐。

她现在别无所求,就想给孙女喂饱饱的,健康平安就好。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宋盼儿带着钱婆子,拿着刚到手没几天的房本,还有身份证和户口本,直奔市里房产局。

俩人已经是第二次来这里了,轻车熟路的办好了过户,房子就到了钱婆子的名下。

新房本要三天之后才能来取,两人今天也没有什么好忙的。

宋盼儿先带她奶,去看了看那个店铺。

店铺门是锁着的,也没看到啥,趴玻璃上看了两眼,只觉得地方不太大。

但钱婆子也没说啥,随孙女折腾呗,大不了自己还去洗盘子还债。

看过店铺,宋盼儿又拉着她奶,去了鼎鼎有名的锦食府,俩人吃了顿好的。

这锦食府是建国时候就有的老字号,据说是御厨传人开的,在锦市很是有名。

钱婆子本不想进去,但怕扫孙女的兴,硬着头皮进去了。

如果吃不起,就留了老婆子在这里,刷盘子还账吧。

宋盼儿其实也舍不得来这里,可是难得俩人都有时间,带她奶吃顿好的,等过几年掉牙了,戴假牙就吃不香了。

为什么要等以后呢?要及时行乐,吃到肚子里,享受到了,才算自己的。

昨天马喜娟来找事儿之后,宋盼儿突然就看开了。

这宋志刚又是放炮又是卖女儿的,攒了三十来年的钱。

这一朝被马喜娟卷走,你说这不是白攒了?图个啥?

钱啊!不能死攒着,要及时行乐!

两个人要了四个特色菜,没吃完,打包带回去了。

十一正是秋忙的时候,一车又一车黄澄澄的苞米拉回家,赶车的男人,还有苞米棒子上坐着的女人,笑的很是满足。

这就是老农民们一年的盼头。

宋盼儿出生时,村里还有地分,比她再晚一年出生的孩子,就没有地可以分了。

所以她名下是有地的,一亩二分地,在村口通往乡里的大路边,算是一等田了。

但是她今年是在播种后才挪的户口,宋盼儿是个讲究人,不想和宋婆子计较这一年的庄稼,也就没有提起这一茬事。

宋家秋收没有雇人,宋婆子和她二哥关系,已经有所缓和,她昨天腆着个脸,想去求他二哥二嫂帮忙,谁知道,俩人突然变了态度。

她二嫂竟然怀孕了,那个死女人还给她话听,说她是因为以前太猖狂,所以现在遭了报应,她家活成了村里人的笑料了。

她气不过骂了回去,谁想到,她二哥直接抄起扫帚,直接把她轰了出来,还扬言不再认她这个妹子了。

“呸~老贱货,五十多了还不本分,不要脸劲儿的还下蛋,也不怕生孩子憋死!”

宋婆子一边骂,一边掰苞米。

越掰越生气,这亩地的苞米怎么这么小?都是瞎棒子。

这死丫崽子干活就是不顶用,这地让她种的。

如果此时宋盼儿在这里,她一定哈哈大笑,这亩地就是多洒了过期化肥的那片。

宋婆子掰了一半就掰不下去了,半袋子半袋子往驴车上倒腾。

要说还真是时势造英雄,这宋婆子以前从来没有赶过驴车,这被逼到这份上,她竟然也成功的把驴车赶地里来了。

“驾~”

装了小半车苞米,宋婆子往前车沿上一坐,赶车回家了。

前半程还算顺利,后面快进村子的时候,对面也来了个驴车,这下可坏事儿了。

两个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走到碰面后,互相靠近闻了闻,直接撂跤子就要干架。

对面的赶车老头是个老车把式,一下子跳下车,拽着笼头把他的驴制住了。

“大妹子,快拽驴嘴旁边的套子。”

老头拽住了他家驴,还不忘指挥宋婆子。

但是宋婆子已经被吓的不行,完全乱了套,在车上被颠了个七荤八素的。

最后直接连车带人带驴,栽沟里去了。

“呸~”

宋婆子吐了一口血水,撑着腰哎呦哎呦的坐起来,舌头舔了一下,少了两颗门牙。

“哎呀,大妹子,你这车赶的,自己个的驴咋还拽不住呢?”老头赶紧跳下沟里救人。

“你这个老房八图子,咋赶车呢?”

宋婆子张嘴就骂,掉了门牙,说话有些不清楚。

这老头无辜被骂,也不干了。

“你这老虔婆,我好心来扶你,你还骂我?摔死你活该。”

骂完,直接又爬上去,赶车就走,不管宋婆子了。

留宋婆子一个人在沟里,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只见家里的驴四脚朝天,还在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是身上绑着驴车,它怎么也翻不过身来。

“呜呜...我咋不丝了算了!”

宋婆子揉了揉老腰,大哭着爬了起来。

这驴一个劲的蹬腿,她也上不了前,一瘸一拐的爬大道上,等人去了。

但是老天在和她作对,宋婆子等了一个多点,一个人影都没看见。

照说现在秋忙,大家都要下地掰苞米,这村口应该经常有人经过才对,但就是这么凑巧没过来人。

宋婆子腰疼的不行,身累心也累,直接啥也不顾了,四仰八叉的躺在了路边。

宋婆子发生的这一切,宋盼儿现在肯定丝毫不知,如果她知道,怕是要原地大笑三声,叹一句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等新房本这三天,宋盼儿也没闲着,接着写她的《小狗还乡2》。

而钱婆子竟然史无前例的,去村里大槐树下坐着聊天去了。

“钱婶子,你这些日子,做啥买卖呢?咋天天看你坐车出门啊?”

满冬妈家地少,早早收拾完了,今天也得了闲,来这树底下拉家常。

“我啊?我家不是盖房子了么?家底一分不剩了,想摆摊卖点小东西,挣个三瓜俩枣的糊口。”

村里人大多都是气有笑贫的,钱婆子不想太招人恨,开始卖起了惨。

“现在不卖了,不挣钱,来回车交路费都抵不上了,这买卖做它干啥?”

“你这现在可真不一样了!”

满冬妈感叹了一句,然后又突然凑近,“哎~你孙女那原来的奶奶,就那宋婆子,昨天出事儿了,你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