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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只怕在其他人眼中,我的身上多了一层神秘感,对我呢也多了几分疑惑。

这个男人是谁?

他是干啥的?

明明看上去普普通通,穿的只是那种休闲装,还背着个双肩包,没啥过人的点,应该只是个普通人才对,怎么就有这样的阵容来迎接。

单从一个人的穿着,甚至外表,很难判断一个人的分量。

就比如马爸爸,穿的也很休闲,如果没人知道他是阿狸的老板,说句实在话,第一面看到他还以为是村里的五保户呢。

还有就是我见过的虎爷,穿的也普普通通,跟坐在村口一坐一天的守村老大爷没啥区别。

有道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出门在外一定得低调做人,低调行事,外面可不是和谐社会。

在阿力他们来到我身边以后,我微微转头瞥了不远处一对小年轻,这俩应该是情侣吧。是在贝宁这边打工,还是上学的,我就不知道了。

家庭条件应该还可以。

穿的都是名牌。

此刻,那对小年轻正依偎在一起,瑟瑟发抖,一脸恐惧的向我看来,这是心里发虚的表现。

只因为下飞机的时候,我们之间闹了点矛盾,也不能说是矛盾,一点误会。

那女的咋咋呼呼,说我偷拍她,跟个疯婆子有的一比;男的仗着在公共场合,也耀武扬威,跟我没完没了。

去他妈的。

老子啥样的女人没见过。

就那娘们,红浪漫三百的档次,不能再多了。

也就是我这种脾气还算好的,没跟他们一般见识,换做脾气暴躁的,像胖子那样的准得闹出点事情来。出门在外,以和为贵,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现实不是小说,我也不是那种动不动就断人手脚,灭人全家的战神流小说里的脑残主角;其实那对小情侣运气还算不错,碰到的是我,要是别人,远离了国内那片和谐社会,还耀武扬威,那就倒了大霉了。

此刻,他俩依偎在一起,瑟瑟发抖,满眼都是恐惧。

“军师,怎么了?”

阿力问了我这么一句。

“没事,走吧。”

我收回目光,道了这么一句。

说到底,这里也是正规军的地盘,我也不想惹事。

这是其中一个原因。

第二呢,我也是华夏人,那俩也是华夏人,我也不想给国家丢脸,真在这闹出点啥事,惹出动静还是次要的,窝里斗万一闹出啥舆论,传到国际上,容易成笑话,丢人啊。

再者,我们之间那点事,也算不了啥大事;一点鸡毛蒜皮的摩擦而已,做人呢,有大度成大事。

下等人,没本事,脾气大。

中等人,有本事,有脾气。

上等人,有本事,有脾气。

人到了一定程度,不是说真没脾气,而是以得失为重。

往往人到了一定的高度,越是绅士,越是显得跟个教书先生一样,当然,逆鳞被触犯的另说;说白了,想得多,考虑的更多,以得失为重。

上车之前,我瞥了那对小年轻一眼,俩人松了口气,如释重负。

像这种人,能在外国逍遥多久我不知道了,如果不收敛收敛脾气,早晚有倒霉的一天,到那个时候,可比害眼还严重,不夸张的说,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没想过塔隆将军会来接我。

一开始,接机队伍以阿力为首,也算阵容强大吧。

我们也鸟枪换炮,有了自己拿得出手的车队。

等我上了车,见塔隆将军坐在驾驶位后排座位上,这让我受宠若惊。

“将军!”

“军师!”

我俩来了个拥抱。

“您的手?“

望着塔隆将军被白色纱布缠绕着的用白布吊在胸前的右手,我问了这么一句。

“老虎打盹,让小瘪三阴了一下,也没啥大碍。”

塔隆将军用着生硬的华夏语说道。

他的华夏语又进了一步,我不知道塔隆将军去考华夏语能评几级,不过将军这门语言的功底日益见长。

“开车。”

将军冲着司机吩咐了这么一句。

“到底咋回事?”

我问。

在国内,我听说将军出事了,就是因为不放心,所以才提前回来。

塔隆将军将情况跟我说了一遍。

纳迪丹古市。

纳迪丹古的核心。

作为如今的纳迪丹古之王,我为将军制定了一系列的标准,也不能说是标准吧,怎么说呢,一套方案,树立形象的方案。

想要走得远。

面子工程一定要做好。

与民同乐乃是基础。

或许,说得难听点,这有点当着婊子立牌坊了,可这是往做大做强方面去转,甚至往转正方面去转所需的必经一环。

一定要有一个良好的形象,与民同乐,抓民生,重民情,这样才能走远。

将军也是趁着春节期间,虽说贝宁这边不过春节,但是将军也是趁着这个期间,下城市入民间慰问,借电视台之途径传达声音,从而树立一个形象。

面子工程很重要的。

后来缅北被抓的四大家族,像白汉奸、刘哆嗦等人,都知道他们是恶魔,背地里净干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了,可明面上不也是扶贫修路,广施善行嘛。

如果世界跟新闻宣传的一样,那就天下大同了。

塔隆将军这事,说到底还是我方的失误。

一来,我方才全面接手纳迪丹古没多久,说句不好听的话,有点飘了,得意忘形了,从而忽略了潜在的威胁,这也让偷袭老六有机可乘。

二来,就是保卫工作没做到位,下面人就是失职。

人体炸弹,听上去挺惊悚的。

谁谁谁将炸弹绑在身上,搞个恐怖袭击。

在国内,这绝对是大新闻,超出了人们的想象。

世间居然还有这么可怕的事情。

可是在国外,尤其是那种常年战乱之地,这就属于司空见惯了。

我就曾经碰到过一次,刚来贝宁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哪方武装给正规军上眼药,不就玩起了升空飞车,一辆车就在我不远处炸上了天。

那可真是感谢大哥送来的大跑车了。

当时也是没见过世面,在国内安逸惯了,将我吓个半死。

这不是我怂,谁碰到这事情,还能冷静,又不是看电影,他马勒戈壁的,就发生在你身边,腿脚不打哆嗦才怪呢。

为此,我心中都有一点阴影,连着做了好几天噩梦,都没恢复过来。

对塔隆将军动手的是两个小娃娃,只怕也就十一二岁,这样年纪的孩子不怕死,也不知道死为何物,最是可怕,如同一台机器,执行命令。

从他们身上找突破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人都炸成肉泥了,还问个屁去。

“不是奥马尔,就是诺德,亦或者弗拉基米斯。这是给我上眼药呢。”

提到那仨,塔隆将军便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