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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阿瑟也好,那卡瓦也罢,这可都是老贝利手下悍将。

有人要说了,都成了俘虏了,啥悍将,棒槌而已。

这话说的就不对了。

不能因为俘虏不俘虏,就否定一个人的能力。

老贝利称雄纳迪丹古多年,个人能力是没问题,如果个人能力不行,他也不可能成为纳迪丹古之王;但是一个人的能力终究是有限的,老贝利就算再牛逼,干什么事情总不能光靠他一个人吧,出了问题自然得指望手底下的文臣武将。

能够被老贝利委以重任,安排到要职;那卡瓦也好,乔阿瑟也罢,肯定有其过人之处。

这里是贝宁,不是和平国家,可以让什么二代三代在要职上镀金。

这里常年战乱,没点指挥才能,其在相应位置上根本就站不住脚;别说被敌人打死了,不被老贝利给收拾了那就不错了。

三国时期,曹孟德曹丞相手下五子良将那是何等威名赫赫,可是熟悉的人都应该清楚,五子良将之中于禁、张合、张辽、徐晃,那可都是降将、俘虏出身,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名震天下,冠勇无双、忠贞不二。

我们要发展,要壮大,靠的可不仅仅只是口号,更需要的是人。

“那就按军师说的办。”

有了塔隆将军这句话。

我这才吩咐下去:“先将他们押下去。”

之后,我看向阿力,悬着的心这才落了下来。

之前,我对阿力充满怀疑,也许是我想的多了;可是,不管怎么说,结果还是好的。

“阿力,辛苦了。”

我拍了拍阿力的肩膀,然后问道:“你立下如此大功,想过要什么奖励没有?“

“分内之事,岂敢贪恋其他。”

阿力回了我这么一句。

不管这是真心话,还是客套话。

他可以这么说,我可不能这么听。

有道是天下大务,莫过赏罚。赏一人使天下之人喜,罚一人使天下之人惧,苟二事不失,自然尽美。

老祖宗这话大有道理。

想那西楚霸王项羽,何等神武,可是为啥失了天下?

史书言霸王刚愎自用,此不尽然,记得汉书有云:项王见人恭敬慈爱,言语呕呕,人有疾病,涕泣分食饮;至使人有功,当封爵者,印刓敝,忍不能予。

什么意思呢?

说白了就是项羽赏罚不明。

一个队伍想要做大做强,一个集团想要走下去,赏罚分明很是重要。

“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正好将军也在,只要是我们能够办到的,一定满足你。”

虽然我都这样说了,但是阿力仍然没有吐口。

就在这时,有小黑来报,说是老贝利在亲卫队的护卫下逃之夭夭了。

“往哪跑了?“

塔隆将军问道。

“方向不明。我们的人跟丢了。”

那小黑这般说道。

塔隆将军又开始shit叫骂起来。

对我方来讲,老贝利既是内忧,也是大患。

如今,阿力出奇迹,致使我方不费一兵一卒,直接瓦解老贝利的势力,解除了北部隐患;在这种情况下,不将这个隐患铲除,那想要再找这样的机会就容易了。

有道是,趁其病,要其命。

“派出人手,追,无论如何也要将那老东西给我抓来。”

“你还愣在这干什么?”

“还不赶紧将命令给我传达下去。”

塔隆将军着急了。

不同于弗雷泽、老亚瑟他们,老贝利可是个老狐狸,虽然上了年纪,但是人越老越精,真要是给他机会让他逃出生天,他日这老东西一旦卷土重来,对我们来讲又是个问题。

当然,老贝利能不能卷土重来,尚且两说;可这事必须要提前考虑到。

“将军稍安勿躁。如今,人已经跟丢了,这个时候再去追,说得容易,往哪追?总不能跟个无头的苍蝇一样盲人骑瞎马吧。”

“军师怎么看?”

“老贝利这次应该是应了奥马尔之邀对我方突然发难。”说到这,我叫了一声地图。

立马有小黑将地图帮我取来。

我将地图放在桌子上铺展开来:“将军你看,这里是纳迪丹古,这里是广得,这里是当基塔,这里是马得力。”

见塔隆将军皱着眉头,没听明白我说什么,故此,我不再绕弯子,而是点了一下马得力:“老贝利的目的地是马得力。只有马得力才能接受他。广得的诺德集团跟当基塔的弗拉基米斯集团跟老贝利有仇,那老贝利就算上了年纪,总不至于糊涂到往自己敌人的老巢钻吧。找死也不是这么个死法。在阿塔科拉省,与我纳迪丹古接壤的城市,就这么几个,既然老东西没办法去广得跟当基塔,那就只剩下马得力一条路了。”

“也可能是贝安高。”

阿力插了一句嘴。

我看了他一眼,他看了看我,随后连忙闭嘴。

“说的也没错,这也是一种选择。只不过老贝利想要前往贝安高,必须要深入我部腹地,羊入狼窝,他有这个胆量吗?”说到这,我用手指在地图上划了一道线,“而马得力就不同了。只要老贝利沿着纳迪丹古市的中和大街一路向西,便可到达这里。”

“韦梅河?”

塔隆将军望着地图,准确的说是我手指的地方,道了这么一声。

“没错,正是韦梅河!沿着韦梅河南下,便可直通马得力。当然,他也可能走陆路,沿着顺河路南下,也可以到达马得力。只是顺河路上有我方关卡,即便人不多,对身边还有亲卫队保护的老贝利构不成威胁;但是一旦交火,他的行踪就暴露了。如果他不能及时逃到马得力,那就会有一定危险。另外,纳迪丹古南部与马得力交界处,我方正与奥马尔展开交火,所谓枪炮无眼,就算老贝利成功南下,也会进入我方与奥马尔的交战区,冷枪冷炮的可不认人。而水路则不同,我方对韦梅河这一水域没有控制权。老贝利跟咱们是老对手,不可能连这个信息都掌握不了。而且韦梅河河水湍急,水路不光比陆路安全,顺河南下,时间上也要大打折扣。他是南下逃命,不是南下观光,自然越快到达马得力越好。而且,选择这条路,还可以完美避开敌我两方的交战区。如果老贝利是聪明人,还没老糊涂,如果他真要是往马得力逃命,我想不到他有什么理由不选择水路。”

我这般分析着。

当然,老贝利是否真的做出了我预判的这种选择,我也不知道;也许老东西不按常理出牌呢。

我又没有千里眼,抬一下眼皮就能看到现在老贝利到哪了;我也没有未卜先知、鬼神莫测的能力,像诸葛亮掐指一算,啥都掌握了;我能做的只有依托现有情况进行一个具象分析,往概率较高的方向去想,从而进行一个规划与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