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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宫远徵照常来找云昙。后面还跟着一个小尾巴宫朗角。

他现在已经被泠夫人收养了,所以时常和宫朗角待在一起。

“远徵哥哥,朗弟弟。”云昙喊道。

朗角这个小可爱,可比远徵好忽悠多了。

果然,“云昙姐姐。”

一旁的宫远徵瞪大了眼睛欲言又止。他很想说,朗角啊,你和我同岁,云妹妹应该叫你哥哥的。

罢了,罢了,云妹妹有我一个哥哥就行了。

听到朗角喊姐姐,云昙很高兴。很好,当姐姐的心终于得到了满足。

“远徵公子来了?”云汐禾笑着问道。

“这位应该是朗角公子吧。正好,我要教少主药理,你们也可以跟着学一些。”

对于这些,云汐禾是从来不藏私的。她只希望这些后辈学的越多越好。

听到这话,远徵眼睛一亮。他在徵宫也要学习这些。不过更多的是用毒和解毒。

能在这里多学一些自然是好的。他一定会治好云妹妹的。让她想吃就吃,想玩就玩。

然而一旁的朗角却对这些不感兴趣。只能无奈的在一旁荡秋千,吃点心。

时不时的看向这边认真学习的两人。

云昙学习天赋是很好的。然而远徵也不差劲。每当远徵回答对问题,云昙就会眼睛亮亮的看着他。

再说上一句,“远徵哥哥好厉害啊。”

每每听到这句夸奖,远徵都会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心里也仿佛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可正高兴的远徵却看到云昙面色惨白的向后倒去。

远徵连忙伸手去拉。

“汐月,快去拿药,少主的胎毒发作了。”云汐禾连忙抱起云昙喊道。

“大师父,云妹妹这是怎么了。”宫远徵带着哭腔问道。

朗角也关心的站在旁边。

直到把药喂下去,云汐禾才有时间回答他的问题。

“是胎毒。当年族长夫人被人下毒动了胎气。为了保住大人,所以毒素便引到了少主体内。”

云汐禾是能理解族长的。那毕竟是他最爱的妻子。一个是陪自己到老的人,一个是未见面的婴孩,孰轻孰重。

可是她是这孩子的大师父,越和她相处,就越心疼她。

“胎毒?能治好吗?”宫远徵问道。

“能治好的。”她一定会找到方法治好少主的。

况且,这些年,她已经研究出压制毒素的药丸。

每当少主发作之时,只要服用药丸就能压制毒素,缓解疼痛了。

眼见天色渐晚,宫远徵还不想回去。还拒绝了来接人的宫尚角。

“尚角哥哥,我想在这里陪云妹妹。”宫远徵低着头说道。

眼看劝不动他,宫尚角只能带着自家弟弟走了。他知道远徵和云昙的关系是很好的。两人志趣相投,很能玩到一块儿。

“远徵公子,你先休息吧。这里有我们呢。”云汐禾劝道。

“我想等云妹妹。”远徵小小声道。同时还伸出手拉住云昙的手。

突然,云昙的手指动了动。

“大师父,云妹妹醒了。”宫远徵高兴道。

“云妹妹,你还疼吗。”远徵问道。

“不疼了。”云昙摇摇头,声音像小猫似的 。

“你都晕倒了。”

“刚开始有一点点疼,后来就不疼了。”云昙笑着,一张小脸看着十分惨淡。

“云妹妹,你的手好冰啊。我上来帮你暖身体吧。这样你就不冷了。”远徵认真道。

他的身体一直跟个小火炉一样,完全可以当汤婆子使。

“远徵公子,万万不可啊。”云汐禾连忙拒绝道。

“为什么呀?”远徵不解的问。“我经常和朗角一起睡,他说我的身体可暖和了呢。”

“因为少主是女孩子,你是男孩子啊。男女是不能一起睡觉的。”云汐禾解释道。

“这样吗?”远徵失落的低下了头。“那为何雾姬夫人可以和执刃大人一起睡觉呢。”

“噗。”远处喝酒的云旭阳一口盐汽水喷了出来。“好小子,有我当年的风范。”

说起来,他也很久没有见老婆了,他们从小在一起,就没有分开过这么久。

听到这话的云汐月瞪了他一眼“真是无聊。”

“因为他们是夫妻啊,只有夫妻才会睡在一起。”云汐禾耐心解释道。

“这样吗?那我也要和云妹妹当夫妻,这样就可以和她一起睡觉了。”宫远徵捏着拳头认真道。

云汐禾无奈一笑,只当他说的是孩子话。

“远徵公子,床铺给你铺好了。快过来睡吧。”远处的侍女喊道。

“云妹妹,你乖乖睡觉哦。等我们成了夫妻,我再陪你睡。”宫远徵不舍的拍拍云昙说道。

“嗯。”云昙点点头。目送着他离开。

这些年,宫远徵自己认真学习徵宫的东西。也时常来找云昙,和她一起跟着云汐禾学习医术。他是一定要治好云妹妹的。

转眼之间,十年时间过去。云昙十六岁,宫远徵十七岁了。

“听说宫门要选新娘了。”云昙问道。

“是啊,不过这些都跟我们无关,毕竟我们年龄还小,你说是吧,云昙妹妹。”宫朗角在一旁说道。

小时候老是喊云昙姐姐。后来才被自家哥哥提醒,云昙比自己还小呢。天知道他知道真相的时候,信念都差点崩塌掉。

“是啊。”云昙心虚道。

而一旁的宫远徵则是目不转睛的看着云昙。以后他一定要选云妹妹当新娘,这是他们小时候的约定。

“不过,听说这次会有无锋的刺客混到新娘里面。”宫远徵微眯着眼睛说道。

云昙则是想到了扮成新娘的云为衫和上官浅。

不知道能不能策反她们呢。若是用自己压制胎毒的药解了她们的半月之蝇,她们还会效忠于无锋吗?

不过,云为衫还好说,她本来就是一个有良知的姑娘。

上官浅就难办了,她最后甚至还杀了远徵。

“云妹妹,你想什么呢?”宫远徵轻轻拉了拉她。

好像是从自己说到刺客,云妹妹就开始发呆了。

“你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想到云妹妹手无缚鸡之力,身体又瘦弱,害怕刺客也是正常的。

“谢谢远徵哥哥。”云昙展唇一笑。由于身体瘦弱,像是寒风里的颤颤巍巍的茶靡花花,清冷、纯洁又脆弱。

一旁的云旭阳摇摇头,哪里用的着这小子。我们莫非是酒囊饭袋不成。

当年只以为这小子是孩子话,当不得真,没想到还真惦记少主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