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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狱中留子,被流犯夫君宠上天 > 第168章 从今以后再不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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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谨落座在书桌前,接了顾子远递过来的笔,仔细回想着那人的容貌,一笔一画将他画了出来。

顾子远拿起那幅画,眸中顿时露出了然之色,这人他认识:“谨儿,你的画技愈发纯熟了。”

“你知道的,我也只会画这些。”兮谨并不是多有画画天赋,不过是药材临摹多了,才对描摹多了几分熟稔于心。

顾子远听着兮谨的话,脸上笑容不由得深了几分,不为别的,只为她的这句“你知道的”,他太需要她这般毫无顾忌的语气了。

“当初李三手不仅从这人身上捡到过这块玉佩,还有一块令牌和一封信,当时那山上有迷阵,这送信人便是被迷阵障碍了眼,死在了迷阵中。”

兮谨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了令牌还有那个封了火漆的竹筒。

这两样东西还是谢洛昨晚从大胡子的住处找来的。

原本他们并不打算把这件事宣扬出去,可如今大胡子身陷囹圄,即便有被牵连的可能,他们也不得不把这些东西交出来,以证明大胡子的清白。

顾子远接过令牌和竹筒,从竹筒内取出那封信,神色不由得沉重了几分,剑眉紧皱在了一起。

原来永州刺史真的参与到了叛乱中,永州节度使被害前派人冒死往崖州递信,不料送信人最后死在了半路上,最终导致永州失守。

若不是他及时赶到,这永州百姓还不知道要死伤多少。

“你回去等我消息,我向你保证,只要李三手是冤枉的,最晚明日他就能回家。”无论如何,他都要帮谨儿救出李三手。

“真的吗?”兮谨没想到自己跑这一趟,竟然能这么顺利解决问题。

“谨儿,从今以后我都不骗你。”顾子远突然郑重其事地说道。

兮谨抬眸望向他,眸中闪过一丝暖意:“给你添麻烦了。”

“不麻烦。”顾子远神色温和,藏在衣袖里的手却紧了又紧。

“我该回去了。”兮谨起身,退了几步,朝着顾子远行了一礼。

“谨儿。”顾子远从一旁柜子里拿出了一个雕刻莲花图案的锦盒,递到她手中,“再过三日就是你的生辰了,这个礼物你收下。”

“不用了。”兮谨后退半步,声音忍不住有些哽咽。

前两年,她过生辰的时候他都不在身边,甚至连信都不一定能收到,还要提心吊胆担心他在崖州的安危。

如今能看他平平安安的,便够了,关系变了,心态自然也不一样了。

“就当我补偿给你的。”虽然谨儿不怪他,可他没有一日原谅自己,是他耽误了她,最终都没能实现当年娶她的承诺。

“你我之间都过去了,当年等你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你不欠我了,即便是欠,我也不要你补偿了。”

兮谨淡然一笑,眉眼间神色温和坚定:“如今夫君待我极好,我什么都不缺。”

兮谨说着,转身离开了顾子远的书房。

这样也好,这么多年了,他们是时候说说清楚,和过去告别了。

秋日的太阳虽然还很烈,却没有了夏日的炙热,就像她如今的心一般平凡而温暖。

“我送你出去。”顾子远收拾了自己低落的情绪,走在兮谨前面替她引路。

将军府守卫森严,她一个人只怕是走不出去。

两人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一顶轿子落在了将军府门口,刺史丁大人从轿子中走出来。

顾子远下意识地上前,将兮谨护在了身后。

丁刺史瞪着一双虎眼,目光愤怒地看向顾子远:“我方才去了军营,没有看见你。”

“刺史大人恕罪,末将因有事耽搁了。”顾子远转过身,朝兮谨说,“你先走吧!”

兮谨担忧地看了他一眼,待看到他眸中神色,也知自己若不赶紧离开,只会给他添乱,便朝着刺史大人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刺史大人看了一眼兮谨的背影,狠狠瞪了顾子远一眼:“混账东西,还不随我进来。”

顾子远垂着双眸,跟着刺史大人进了书房。

前脚刚踏进书房,一个锦盒便朝着他扔了过来,砸在他脑门上,随即掉落在地,里面精致的瓷娃娃碎了一地。

“惜玉刚回娘家,你就耐不住了。”刺史大人咆哮道。

顾子远顾不得擦额头的鲜血,蹲下身捡起了地上的碎片,将它放在桌上,慢慢拼凑着,不发一言,眸中神色却深沉得可怕。

刺史大人感受到顾子远身上冷冽的气质,心里蓦地一顿。

自己这个女婿终归不是普通人,他身上流淌的大燕皇室血脉,总让他不得不忌讳一二。

刺史大人看着顾子远,不由得软了语气:“我知我家惜玉容貌不佳,你若是想玩女人,外面尽管玩,可总不能这样堂而皇之地带回将军府来,你和惜玉才成亲多久,你把我刺史府的脸面置于何处?”

“岳丈大人,小婿从未想过要沉迷女色。”顾子远抬眸看向丁刺史,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岳丈忘记了我们图谋的是什么吗?”

“我自然记得。”丁刺史吹了吹胡子,“可你方才的举动不得不让我心生怀疑,你若真心和我图谋大业,就该早些和惜玉生个儿子,好安我的心。”

“惜玉身子不好,还需调养几个月。”顾子远敷衍道。

“所以你就和别的女人生,老子可不想辛苦为你卖命,到时候把这一切送给别人生的孩子。”丁刺史不由得气上心头。

顾子远也不愿意得罪自己的靠山,平和了语气:“岳丈大人多虑了,刚才那女人是先锋营副统领的妻子,她原是来找惜玉的。”

顾子远说着,拿出了兮谨画的画像:“她此来是来告诉惜玉关于李三手那玉佩的事,那玉佩是当初他们流放来崖州时,在一个死人身上捡的,那人便是画像上的人。”

“这人是……”丁刺史看着画像上的人,好似有些眼熟。

“这人是永州节度使身边的总管。”顾子远笃定地说道,“谢洛的妻子素来过目不忘,这画像和那人至少有九分相像。”

“你怎知她过目不忘?你和谢洛的妻子认识?”丁刺史怀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