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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几日又过去了,到了新居的乔迁之日。

这日谢洛正值休沐,他们一家三口早早就来到新居的门口放了两串鞭炮。

辰时一过,左邻右舍都来庆贺他们的乔迁之喜,顺道来帮忙。

柳大娘和兰儿娘都来帮衬着做吃食,这第一道便是蒸上了发糕,寓意着日后的日子蒸蒸日上。

兰儿帮着在新居的四周都放上了苹果,寓意着四面八方平平安安。

稷儿还一早就去山上砍了一捆柴火来,寓意财进门。

兮谨特意为乔迁之喜买了一头肥猪,给它绑上了大红花,让它顶着一口锅进门。

柳大娘说肥猪拱门,吃喝不愁。

在众人的帮衬下,乔迁之礼十分顺利,礼成之后,兮谨邀请帮忙的人留下吃了午饭。

饭后短暂歇息了一会儿,就要为晚上的乔迁宴席做准备了。

日落时分,兮谨发出请帖邀请的人陆陆续续都赶来了。

兮谨今日特地穿了一袭桃红色的长裙,发髻梳成随云髻,脸上施了一层薄粉,使得整个人看上去气色极好,眉目间更加生动。

谢洛今日着了一袭宝蓝色的锦衣,愈发显得他身姿挺拔,矜贵中透露着一丝儒雅温润。

和兮谨站在一起,很是般配,每每来人,都不由得赞他们几句郎才女貌。

至于萋萋,今天已经换了好几身衣裳了,她先前就一直盼着能搬到新居,今天终于搬过来了,她高兴得到处打转。

一看到来人,就热情地拉着他们参观,东奔西跑的,弄脏了衣裳好几套衣服。

幸好后来稷儿帮忙在旁看着她,不然恐怕到了晚上就没衣裳换了。

华灯初上之时,人都到得差不多了,兮谨正打算进后厨让她们准备开饭,突然听到了一阵马车的声音。

回头一看,一辆挂着“顾”字明灯的马车正向着他们的新居粼粼驶来。

兮谨心头一紧,莫名有些紧张,她看了谢洛一眼,两人相携着迎了上去。

身着紫衣的顾直骑马在前面打头阵,下马之后,爽朗地朝着两人行了一礼:“谢大哥,谨姐姐,恭喜恭喜。”

“多谢。”两人回以一礼。

顾直转身,掀开了车帘,顾子远一袭玄色衣裳,轻袍缓带从马车内走了出来。

随后伸手,扶了丁惜玉下了马车。

谢洛拉了兮谨一道俯身跪拜:“参见顾将军、顾夫人。”

“快起来。”顾子远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兮谨,下意识地想去拉她。

想了想,却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上前扶了谢洛:“谢副统领快请起。”

顾子远咳了一声,道:“你们不必多礼,我今日是以朋友之谊来贺二位乔迁之喜的,今日没有将军。”

兮谨站在谢洛半步之后,垂眸不语,内心百感交集。

她没想到,顾子远竟真的会来,她还以为他重伤刚愈,应该不会来的。

“是啊,你们不用拘礼,我与谨儿也算是手帕交了,我早就想来看看你们新居落成后的样子了。”

丁惜玉感受到了气氛的尴尬,上前牵了兮谨的手:“走,带我去看看你们的新居吧!”

“好。”兮谨朝丁惜玉笑了笑,“随我来。”

“将军请。”谢洛抬了抬手,引着顾子远往里走。

院子里的大多是麻杏村的人,看到这般风神俊朗的人进来,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座位上的梁青山看到了,站起身,迎了上去:“顾子远,你怎么来了,你这伤可还没好呢。”

人群中的人听了顾子远的名讳,惊讶得不敢置信。

直到大胡子第一个反应过来跪了下来,众人才纷纷跪地叩首:“参见顾将军。”

“都起来吧,不必拘礼。”

顾子远抬了抬手,看着院子里红灯高挂,青砖红瓦,虽不算富贵,却舒适宜人得很,内心莫名流露出一丝艳羡来。

如果当初自己选择脱罪和谨儿过寻常百姓的日子,今日与谨儿并肩而立笑意盈盈的人就是自己。

众人纷纷起身,不由得交头接耳起来,他们没想到,顾将军竟然会亲自来贺谢洛夫妇乔迁之喜。

顾将军是何人,他可是崖州数一数二的人物啊!

看样子,以后真的要对谢洛夫妇更加恭敬才是。

梁青山见众人的反应,上前搂了顾子远的肩膀,悄声在他耳边道:“你小子,是来给谢洛媳妇儿撑腰的吧,你还贼心不死呢?”

“不要胡说。”顾子远心虚地拍掉梁青山的手,掩唇咳嗽了几声。

“顾将军,请上座。”谢洛引了顾子远在上座坐了下来。

这边,兮谨带着丁惜玉参观了一圈新居,丁惜玉感叹道:“果然比我上次来更加精致了,谨儿,你可真是擅长理家,不像我,到现在将军府的一切都还是顾伯在管理。”

丁惜玉想了想,又问道:“谨儿,你以前就认识顾伯吗?”

她还记得那日顾伯喊她“谨儿小姐”,那言语间的亲昵之感,必是故人才有的。

兮谨点了点头:“顾伯是将军生母娘家的管家,顾姨母娘家落败后,顾伯就在将军身边伺候了,顾伯精明强干,将军向来很信任他。”

“那就难怪了,这些日子都是顾伯在将军身侧,我这做妻子的,反倒闲在一旁,什么都做不了。”丁惜玉眸中失落之意明显。

兮谨想了想,出主意道:“顾伯这人平日里也没啥爱好,就喜欢品茶,我前些日子在山上采了些野山茶,香气浓郁,顾伯必定喜欢,你等会儿带些回去。”

“谨儿……”丁惜玉动容地握住兮谨的手,“你真好,难怪将军对你念念不忘,即便撑着病体也要来替你掌面子。”

兮谨抬眸看向丁惜玉,见她眸中全无算计,便也真诚道:“惜玉,我与将军如今都各自嫁娶,过去的都已过去了,以后也不会有什么。”

“我知道,你与将军都从未欺瞒过我。”丁惜玉淡淡地说道,眉眼间不自觉流露出一丝失落来。

今日但凡将军或谨儿对她有一丝隐瞒,她都可以借题发挥,疏解不满。

可偏偏他们什么都不瞒她,行事也都光明磊落,却愈发让她有一种无力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