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者。”
“怪物。”
一阵阵谩骂声从四面八方响起。
月看着自己造成的这些悲剧，都是因为的她的无能，害死了这么多人。
卑弥呼变成了律者，要是自己能早点察觉，是不是就不会出现这个事情，埃文被律者影响，要是能早一些知道律者的能力，是不是埃文就不会出事。
月看到自己杀死了那几个指责嘲笑华的人，为什么，明明只是去说教了，为什么他们会死？
是我，是我杀了他们，那种温热的血液还在手上，那几个倒在地上已经失去了生机。
“不，为什么。”
你能使用律者的力量，这是不是意味着，你就是律者。
“不是。”
你害死了很多人，你纵容阿波尼亚收留那些崩坏病感染者，这导致黄昏街沦陷，大量的平民死亡，这，只是因为你那可笑的怜悯。
你保护了他们吗？没有！他们还是死了，而且因为你，还有更多的人死亡。
苏的老师，司帕西，布兰卡，黛丝多比娅，他们都因为你死了。
“布兰卡？黛丝多比娅？”
是啊，她们死了，就在刚刚，第八律者的能力影响了她们，她们没能活下来，她们死了，就因为你太弱了。
如果不是苏找到律者的位置，如果不是阿波尼亚牵制律者，还会死更多的人，成千上百万的人会死。
“弱？”
弱小，可笑，这不正是你吗，你以为一切都变好了？别搞笑了，真正的灾难才刚刚开始。
看着吧，因为你的弱小，因为的你犹豫，更多人会因你死去。
想想那个克林诺亚，她不就是你害死的吗，但凡你挽留过她，她也不会从事危险的崩坏病研究。
“克林诺亚...”
......
意识空间安静了下来，刚刚的声音全都消失了。
“怎么，这些就受不了了？”［月］看着趴在地上浑身颤抖的月，嘴角浮现一抹嘲笑。
“你？”
“怎么了？”［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走到月身边。
“为什么要把律者的力量给我，明明还有那么多月？”
“...问得好，因为你是最傻的那一个，最好骗，最好糊弄。”［月］走到月身前，那张充满戏弄脸出现在月眼前。
“我？”
“对啊，你太好骗了，哪怕你怀疑过我，但最后你都接受了，难得你没感觉到自己丢失了某样东西吗？”
情绪，对，是情绪，无论是喜悦还是愤怒，无论是悲伤还是高兴，这些情绪都在减弱。
“是你干的？”月不可置信的抬起头。
“每次，正如我经历的那些，律者核心会把你也变成怪物，一个让世人憎恶的怪物。”
［月］凑到月的耳边，那句话仿佛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月彻底瘫倒在地上。
“可笑，要不是爱莉希雅，你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月］鄙夷的看着眼前失去力量的家伙。
“好了，接下来就看你自己了，无论是律者还是融合战士，都由你自己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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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爱莉希雅的声音将月从沉睡中唤醒。
月的周围围满了人，月看到埃文也站在那里。
“埃文。”
“我没事。”埃文蹲下来，现在月的样子很很难形容，就仿佛是刚才地狱中走出来一样。
“呵呵，我，呵呵呵哈哈哈。”月突然大笑起来，这令周围的人不知所措。
“我太天真了。”月站起身嘴里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月。”爱莉希雅上前想要拉住月。
但月那颗金色的左眼却让爱莉希雅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
“怎么了？害怕了？”月抬手摸向自己的左眼。
“都在这里做什么，律者刚死，还不赶紧去处理剩下的事情。”
闻言，周围的人开始散开，只留下了梅比乌斯和爱莉希雅以及梅。
“你不会是被律者攻击变傻了吧？”梅比乌斯上前想要摸月的额头。
“你变小了吗？”月看着眼前的梅比乌斯。
“...看了是真的傻了。”梅比乌斯干脆不去管月退了回去。
“月，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梅问道。
“这个啊，是律者了。”
“！”月的话让在场的三人紧张起来。
“想什么呢，是律者的力量影响了我，你们也知道，我能使用律者的力量，这或许是代价吧。”
爱莉希雅松了口气。
“那你的手呢？”梅很早就注意到月露出来的那只左手。
月抬起手，那整条手臂都长满了鳞片，手指被尖锐的爪覆盖。
“是融合战士带来的效果吧。”梅比乌斯一副意料之内的样子。
“那有办法治疗吗？”这只手不可能让所有人都看到，谁也不知道会传出什么谣言。
“放心吧，交给我就可以了，跟我走吧。”梅比乌斯走上前用月的袖子遮住那只手，然后拉着月走了出去。
“爱莉，放心吧，梅比乌斯会处理好的。”梅对着身边发呆的爱莉希雅说道。
“啊？哦，没什么，那样也很帅啊，我只是，感觉月的变化有些太大了。”
“什么意思？”
“你们或许没有感觉，但是月在第七律者后就变得不爱笑了，而且一直有一种压抑的感觉，但现在，她又变回去了。”
“是因为那条手臂，还是律者的力量呢...”梅走到桌子上前开始翻找融合战士手术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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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奇妙，或许这才是融合战士真正的面貌。”梅比乌斯看着仪器里的数据，刚刚她采集了月身上的一些组织样本与手臂上的做对比。
得出的结果很有趣，手臂和月的基因已经产生了融合，仿佛这手臂就是月原本的手臂。
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明显不是人类的手臂。
“有办法解决吗？”月的语气平静下来，左眼也变回了原来的颜色。
“当然，不过，我需要你配合我做个实验，关于融合战士潜能的开发，这也是你一直研究的。”
“好。”梅比乌斯说的没错，月一直在研究融合战士，如今最了解融合战士的人就在这里，为什么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