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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茗雅转脸看向璃末,璃末见她望来,满脸是血渍的唇轻启,露出洁白的贝齿,她笑说:“茗雅师姐,也不用那么客气,我是不会怪你把我推进魔手里,来换你转身逃跑机会的,嗯,对了,你也不止扔了我这个小小的外门弟子,还将堂堂掌门的重孙女都抛下呢……真是大仁大义一视同仁呢……”

大……大仁大义这个词,能是这般形容嘛……在场的人都僵住。

这话听得,实是阴阳怪气得狠啊……

但这话,也着实落井下石,又在枫泊卿长老面前狠狠地踩了她几脚,没给她留一点余地。

可以说,茗雅最后一点希望,也被璃末在众人面前活生生踩灭了。

因为璃末拿出了司潇潇这个“掌门重孙女”的身份,如果单论她推出外门弟子挡灾之事,可能还得侥幸脱罪,轻责而已,但她不止推了璃末,还扔下了司潇潇。

于是茗雅被要求向“莫离”低头道歉,并被夺了内门弟子名额,扣出药庐洞府的所有灵石收益,落为她最为不屑的“外门弟子”。

这是藏夜峰给予的处罚,而且可以说饶了她一命,没断手断脚已经算是仁慈了。

看着洞府内一派狼籍,没有一件完好之物,茗雅欲哭无泪,而且之熟悉且她精心治下的洞府马上就不是她的了……

为什么……

这是为什么……

而随后,门口出现一个人影,她仿佛看到一只从黑暗中冒出的黑蛇,吐着危险莫名的信子,发出呲呲的声响,让夜晚变得更加寒冷。

那人施施然地笑着,她一脸是血,眼睛却是明亮,手里拿着茗雅之前给她的三颗下品灵石,在空中一次次地抛起一次次地接住,声音甜美而带着诱惑:“茗师姐,你不是还欠我两颗下品灵石吗?你之前所说的话还算不算数呢……”

茗雅有一种被莫名掐住喉咙的窒息之感,她忽然感觉自己呼吸变得有沉重困难,喉间甚至发不出一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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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夜峰出现了魔,让问天宗各方人马都紧张了起来,每一处地方又被除魔堂弟子仔仔细细搜查一遍,藏夜峰的魔不知从何处来,何时存在,又有多少余孽存在着……

甚至它们的存在,究竟是凑巧,还是意外,或者有人推波助澜……

夙殉坐在亭前,晚风吹来山松之风,野草轻沙沙之声弥夜,清雅宁人,他于花落下落子闲棋,自对棋盘,指间一颗颗棋子落于棋面化为一道道星辉之符,而他目光沉静——他的对面是无人的,他却仿佛看到一个人坐在面前,笑得无畏而风流,完全不像一个正道女修,却又让人挪不开眼……

他轻轻地在心底问:璃末,你究竟要做什么呢……

当问天宗上上下因为藏夜峰出现的低魔而议论纷纷时,嵩岫峰的赵五郎院落里却是悄无声息的,所有人都闭紧了嘴巴,生怕发出一点声响,引起院落主人的注意。院落主人脾气极坏,听到一点声音或是脾气起来,就动辄打骂流血,甚至使人殒命。

近半年以来这院主人的手上都不知沾染了多少条低贱的人命。来的人个个都生怕自己又惹上了这个身体残缺的主子,几乎人人都将来赵五郎院子这个差使视为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最坏差使,若不是赵家嫡系压着,这院子里可能一个仆人也不会有。

但赵五郎半边身子没有了,他依旧是赵家的嫡孙。赵家为他研制了半边身子的傀儡机械假肢安于他身,若是努力一番自由行走也是行的,但赵五郎越发暴戾的性子与风光不继的失落让他不愿重新尝试站起来,反而是将自己的痛苦疯狂发泄在身边的仆人身上,让身边的人苦不堪言。

这不,藏夜峰送来药液,要仆人们领她进去送予赵五郎,仆人们个个你看我,我看你。人人都不敢上前接住药碗,为未赵五郎侍药。

来人见状,笑了笑,道:“那我就自己送上去吧。”

仆人听了如蒙大赦,立时哈腰于她说:“好的,好的,小的立刻为您领路。”

这个正是璃末换了外形的“莫离”。

她来为赵五郎送药,完成昨夜茗雅吩咐的差使。

两人边走着,璃末问:“五公子可按时服药。”

“这……”仆人犹豫了一下,然后苦笑道:“公子平日里脾气极大,有时咱们也劝不住,千苦万求得公子稍微顺了心才听些话,有时甚至要打咱们一顿,出出气才会愿意喝药。那药三日之内总有一日是能正常三饮的,但按藏夜峰医修的吩咐,却是极难……”

呵……一个废人,连残废起来也是这般废物呵……璃末勾着笑,淡淡道:“自是知晓一些五公子的脾气,所以这次换我来给他送药,希望他能好好用药早此恢复……”

“这……”仆人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璃末的话。

他又回头仔细地看了璃末一眼,才觉得此女艳丽娆俏,有一种凌厉且耀目的美丽,不同于藏夜峰女修素雅的装扮,一身紫纱长衫红玉宝簪衬得她极美极艳,有一种男人看了脚都会软的媚惑……

他想起近日里赵家的一些举动,再细细打量眼前女修,心里想着该不会此女是什么低女孤修,没有背景人脉,空有一副好皮囊,想借机搭上赵五郎,飞上枝头做凤凰吧。

赵大郎赵三郎这样的人中之杰她够不上,所以想搭上赵五郎这个残废……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他一想到赵五郎那疯狂扭曲的脸,全身又是一寒,忍不住提醒:“姑娘小心我家主子的脾气,他可不同一般男子啊……”

璃末挑挑眉,觉得有趣地勾了嘴角,猜到他的臆测,没有解释反而笑得更是妖媚,看得仆人眼睛都直了,道:“或许……我是不同的呢?”

听了这话,仆人瞪大了眼,眼中闪过不忍,心里想:真是好言劝不住该死的鬼,此女真的以为她是天下绝色了,能改变那疯子一般的赵五郎吗?

真是异想天下啊……

他们刚踏进赵五郎的里屋门槛,就听得里面尖叫:“公子,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奴婢错了,奴婢知错了……”

话音未完,忽然里面响起一声“咣啷——”瓷器击在肉物上的声音——接着是一声扑通声,像是肉体落地之音。

天地猛然静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