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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司仁轩倒抽一口冷气。“他御兽之术好强呀!已经到了灵兽合一的地步了。”

“灵兽合一?那有多强?”璃末好奇问,她倒不太懂御兽术。

“御兽之道追求的是灵兽合一,便是你就是它,它就是你。主仆契约次之,兽主人仆最差。”司仁轩回答,“我都只能以主御仆三只七品灵兽,他这一只却是九品九天玄鸟,而且两方浑为一体,灵兽合一。”

“哦……有点本事啊……”

“毕……毕竟是百花神渊的唯一少主啊,而且还是出尘境。”

孟云寒召唤的九天玄鸟,通身黑羽身姿高贵优雅,全身闪耀着神秘而神圣的光辉。展翅之下,于天地间带起强大的劲风,啼声啸亮,如奏响在九天之上的乐曲,振聋发聩——

夙殉夷然不惧,身体若苍松挺直,屹立天地之间,剑士,手中的剑,就是他最强的力量,他也是问天宗的剑道强者,剑阁榜内的顶级高手。剑气一纵,一股强大的带着火炎之气的热浪扑向四方,所有人鼻尖都闻到了股灼热之息……

九天玄鸟尖鸣一声,它似乎也知道遇上了极强劲的对手,于夙殉上空拍打着巨大的翅膀,掀起一股磅礴强大的气流,将夙殉白色道袍衣袂吹得横飞四纵,仿佛要将他撕裂一般,而夙殉,双脚站于比武台中央,丝毫不动。飓风将他的脸吹得极白,白得让璃末回忆起她曾见到的那个坐在轮椅之上没有血色的少年,那人,如今已不是从前,但那只白得近乎透明的脸,像是记忆中的人,又不太像了……

九天玄鸟仿佛被他屹立不摇而生怒,向天空振翅,发出巨大的啼鸣——它的口喙张开,一道金色流火从天而降,火焰在空气中发出巨大的燃烧之声,火龙一般扑向夙殉……

火焰如此巨大,瞬间就吞没了夙殉的身影……天地间强大的肃杀之气,于人有种窒息之感。

问天宗这边的弟子也不由发出了惊呼与慌叫,这九天玄鸟实在太强大了,它于天空之上是如此庞大,大的仿佛可以覆盖一座小岛,而它发出的火焰,带着一种吞灭天地的强势,仿佛一只上古神兽般凌于天地之间,让人不敢反抗……司仁轩看见璃末抬起了手,一道无形的气流自她指尖产生,顿时睁大了眼,他也知道,夙殉师兄不能输,可是……

话到嘴边,还不知如何说出,就见璃末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手,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

璃末仿佛没有感觉到司仁轩的惊诧目光,半眯起眼看向比武台。

如天上洪流一般的巨大金色火焰,咆哮而下,要将天地万物燃尽一般,但那金焰之中,界于地面的中心一点,出现了一个红色的点,接着红光一点点扩大,形成红光万丈,瑞霓漫天……红芒化做一个比之九天玄鸟更巨大的红色凤凰,凤鸣一声,轰隆隆引地动山摇,自地面而上盘旋,红色凤羽于天空划开一道气吞山河的弧度,冲向了上空的九天玄鸟。

金色火龙与红色凤凰纠缠在一起,两者强硬碰撞各自释放灵能,发出巨大轰响,空气中所有的气体仿佛都要被灼烧殆尽,有些修为稍低的修士,都感觉呼吸困难。

最终,红色凤凰以凌厉之势,强吞下了金色之火龙,再瞬间将其喷向了上方的九天玄鸟,燃着九天玄鸟的翅膀,九天玄鸟一声哀鸣,往后退去,消失于天空……

红色凤凰没有去追击九天玄鸟,而是姿态优雅地停悬于天空,扇动着它带着红霓萤光的翅羽与拖曳绚丽的凤羽,凤凰之上,是白衣裂裂,几乎完好无损,只有右手执剑袖子微带焦迹的夙殉。

他含笑而立,仿佛刚刚的法斗根本不是他的越级而战,而是他一场轻松无比的比试。

孟云寒脸色微沉,随即一笑,道:“好,英雄出少年,想不到夙道友如此强大剑气,谢池佩服。”

夙殉向其低声行礼:“承让,谢孟道友手下留情,你之出尘境之修为,若认真比试,我也在君手下过不得几招。”

这话说得孟云寒的脸色都好了几分,连一旁脸色带惨的百花神渊众人也缓了神色。纷纷小声说:“对啊,是少主留手了,对吧。”

“那当然啊,他可是出尘境啊。”

“是啊,是啊。”

然而到底有没有留手,这世上,只有孟云寒一人知道了。

但至少,孟云寒一开始是轻敌的,他一开始就不相信浮生境能赢出尘境。

夙殉说的话极的是好听,可再好听,也取代不了他输了,夙殉赢得漂亮的事实,于是他也没有说几句话,便转身走了。

夙殉走下台,迎来问天宗一众弟子围上祝贺,夙殉不想在他人地盘上得意引来纷争,便温言让他们快散了,他于众弟子前声望极隆,人人听了都行礼离开了,就是遇到百花神渊的人,也客客气气,没提刚才问天宗赢了百花神渊的事,让两边风波平息。

众人都散了,只有璃末与司仁轩等着他。

他缓缓来到两人面前,司仁轩提议到百花神渊集市里最好的酒楼喝酒,余两人未反对,于是三人便纵云而云,离开了百花神渊神宫地界。

……

“我倒与百花神渊少主没什么交集。”已经换了身青竹冷翠衫,退下之前被孟云寒烧着道袍的夙殉,坐于酒楼最豪华的厢房之中,捏着手中白玉酒杯,微敛着睫淡淡地说。

“那他为何向你挑战。”司仁轩感到奇怪。

夙殉沉默了一下。

璃末和司仁轩等他说下去,但他却是没有说,最后淡淡地说,“我也不知。”

司仁轩瞪大了眼,他还是极少听到夙殉会说不知道。

璃末却是轻笑一声,道:“只怕你不是不知道,而是你不能说吧……”

“嗯?什么意思?”司仁轩转头看向她,合着他就是跟这两人智力不对等是吧,夙殉什么也没说,璃末就猜到了答案,当身前一个什么都不说,于是另一个便什么都清楚时,他感到了智力不是一个级别的痛苦,而这痛苦,还是他们五人小组里的两个智力强者。

有两个如此心机百转的青梅竹马,有时不得不看两人演默剧,然后让旁观者抓耳挠腮。

璃末本不打算说,看着司仁轩的脸却开了口:“一个男人,对另外的一个男人起了战意,另一个男人,又不能将理由告诉任何人,你觉得,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