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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紧张,薄霖应该会喜欢吧?】

【他的手指很纤长,戴上肯定好看,我是直接给他戴上还是问问他呢?】

【要不然,我先给自己戴上?】

耳边男人的心声很吵,薄霖看着他摆弄戒指都替他着急。

“这是我第一次送人戒指,你试试合不合适?”

花简从来没这么紧张过。

本来觉得送薄霖一枚戒指就像送他一件衣服一样简单。

谁知道真正坐在这里,看着锦盒中两枚相依偎的戒指却像是求婚一样慌乱。

想到求婚,花简跟紧张了。

手指出汗后变的黏腻,或许戒指放进锦盒中时太用力,花简往外拔了几次都没拔出来。

薄霖看着他抿紧唇有些焦急的模样,莫名有些想笑。

但他知道你,此刻绝不能笑出来,不然他身旁的小爱人一定会万分羞恼。

花简正着急郁闷时,一只手覆在他手上,他手一顿异常泄气:“对不起啊。”

本来接下来该是浪漫的为薄霖戴戒指的时刻,却让他搞的有些遭了。

薄霖没说话从里面拿出一枚戒指凑近看起来。

这是一枚非常简约的素圈,在中央处有一颗非常小的点缀的碎钻。

薄霖转动一下戒指,光照在上面,显得熠熠生辉。

花简正烦闷时,薄霖抓住了他的手。

他一愣看向薄霖:“怎么了?”

正说着,薄霖将那枚戒指戴进他的无名指上。

“你...”

两人凑的很近,花简看到薄霖面色很认真地帮自己戴上。

而薄霖这时抬起眼看他:“你还不给我戴上?”

薄霖的眼睛十分好看,不怒自威,对着旁人疏离冷淡,但此刻他眸子里满满都是花简。

浸满爱意。

花简低头吻在他眼皮上,薄霖的眼睫不由颤抖一下。

这次花简很郑重地从锦盒中拿出另一只戒指,用被薄霖帮他戴上戒指的那只手帮薄霖也戴上一模一样的戒指。

花简看着这枚戒指满意地喟叹。

【薄霖这才真正像是我的爱人了。】

两只手十指紧握,两枚相同的戒指紧紧靠着相依。

“薄霖,我爱你。”

“我也是。”

平平无奇大画家很久没发新动态了。

工作日的中午,平凡的一天,这个粉丝已经几百万的账号发布一条动态。

动态内容很简单。

是一张十指紧扣的图片。

照片很平淡,除了这里面的两只手一个白皙一个古铜,但明显看得出是两个男人的手。

自然最亮眼的还是对戒。

很快这条‘秀恩爱’,‘晒对象’的照片对很多人评论。

尤其同时,h品牌各地专柜也被情侣们踏破了门槛,只为定制相同的情侣对戒。

有人欢喜有人愁。

薄家老宅里气氛很低迷。

因为老宅里只有薄老爷子自己住,他又喜欢安静,所以白天佣人们也十分小心翼翼不惊扰薄老爷子。

这些日子薄霖一直没到老宅来看望老爷子,甚至每两周来看望老爷子的祁小姐也没来。

薄老爷子嘴上不说,心里已经快气炸了。

“不知羞耻的东西,我薄家没有这种不知所谓的子孙,给薄霖打电话,让他立刻滚回来见我!”

拐杖捣在地板上发出沉闷地响声。

薄老爷子神色阴鸷地看向手机上那张牵手照,旁边的管家小声说:“老爷子,您这是何苦呢”

上次因为薄老爷子暗地里跟那个叫章笑然的人联系,少爷知道后发了好大一通火。

当然这通火不是对着薄老爷子而是对着他们这些照顾老爷子的人。

因为傅如安被送出境以及傅家破产的事,薄老爷子对少爷怨气很大。

觉得少爷让他报恩不成,成了对不起傅老爷子的罪人。

可再是恩人也比不上自己孙子亲近不是?

再说,这些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送给傅家的资源和钱已经太多了。

“这个姓花的,年纪轻轻却生的一副花花肠子,把薄霖那个蠢东西迷得五迷三道,他若是这般只顾着恋爱谈感情,他的下场绝不会比薄筱那个蠢丫头好到哪里去!咳咳咳!”

“老爷子,你没事吧?快,快叫医生来!”

薄老爷子年龄很大了,此刻一口气没喘上来,憋地脸色涨红。

好一会儿,那口气终于上来,他脸色灰败摆着手:“告诉他,我快死了,让他回来。”

管家无奈连连说好。

往常跟少爷吵架,老爷子惯用的就是这招装病。

--

薄霖把这一天的工作往后推,中午拿完戒指后,又一起和花简吃午饭。

下午两人开车到郊区去泡温泉,刚泡上没多久,薄霖接到老宅里管家的电话。

“爷爷身体不舒服?我送你回去。”

空旷的双人池很安静,花简听到几句不由有点着急。

薄霖摁住他:“不急,老爷子最喜欢装病,上个月他刚在医院做过全身检查,他身体好着呢,骂我的声音整栋庄园都能听到。”

花简迟疑道:“可是这次要是真的呢?不如先回去看看?”

这些年因为傅家,薄霖怨气颇大,想不到送走傅如安,老爷子竟然又跟那个叫章笑然的私下联系。

竟然还叫章笑然来勾引自己。

每次想到老爷子干的这些离谱的事儿,薄霖都忍不住血气上涌。

薄霖哼笑一声:“不必,让他郁闷一下也好,等他不气了我自然会去看他。”

“真的没问题?他年纪大了,你让让他,都说老人和小孩是一样的,需要哄着。”

“他想拆散咱俩,你还替他说话?我现在才是需要哄的那个。”

薄霖难得说些孩子气话,花简一听立刻将那老头抛在脑后。

先哄老婆要紧。

静匿的空间里只有潺潺的流水声。

雾气缭绕着,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很快交缠在一起。

薄老爷子一直等薄霖回家,往常他装病,就算薄霖知道也会很快赶回来,可这次没有。

外面暮色沉沉,很快一片漆黑。

庄园里的灯亮起来,可是房子里没有其他人,依然净得可怕。

他神色很淡转头问管家:“小丫头最近怎么不来家里了?是不是因为上次来的时候摔坏花瓶被批评了不愿意来了?让她明天来家里,我再送她一个。”

管家笑着说:“老爷子,繁凌小姐已经上学了,明天怕是来不了。”

“上学了?她的病好了?她那种胆小的性子怎么能去上学?被人欺负只会哭哭啼啼丢薄家的脸面!薄霖怎么当长辈的?”

“老爷子,您别激动,繁凌小姐的病好多了,听说这次能去上学,是花少爷跟薄霖少爷一起鼓励繁凌小姐,花少爷还全程跟着繁凌小姐上过两天课,不会出问题的。”

薄老爷子猛地掀被子:“我就知道那小子没安好心!这么小的孩子送去学校,没有血缘关系他怎么可能对那个小丫头真心?不行,明天把小丫头接到我这里来!”

管家有苦难言忙不迭地劝解,可满庄园这一晚还是充斥着老爷子的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