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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辞虽然在车里跟谢知潭说的热闹。

但他下车后,面对章笑然恭敬的打招呼却只是冷淡嗯了一声。

谢知潭最后劝了一次:“对于音乐行业我不懂,但我还是建议你找风险评估师评估一下。”

秦辞不为所动,他不缺钱不确人。

这会儿兴致来了,公司不盈利,最多扔点钱。

谢知潭见状也不再说。

秦辞要组建演奏团的事儿就这么定下来了。

“既然我帮不了你什么,那我先回去了,你应该还有很多事要忙。”谢知潭起身要走:“外面就是中心街,我自己打车你忙吧。”

“诶,你慌什么。”

秦辞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谢知潭眼睫一颤。

现在是初秋,他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衣,隔着轻薄的布料,秦辞手上的热气顺着他抓住的地方往上蔓延。

“什么叫没帮忙?走走走,我请你吃饭,下午你没课了吧?跟我去打球?你肯定不打篮球,打高尔夫?”

秦辞根本没注意到谢知潭的凝视。

他说着话很自然地松开谢知潭的手腕,但下一刻他又把胳膊揽在谢知潭的肩膀上。

他们从二楼下去,在楼梯上,谢知潭再次看到那个像花简的男人。

这次两人的视线正好对视,谢知潭下意识皱眉。

有时候人的直觉非常古怪又敏锐。

谢知潭不喜欢章笑然。

一句有些失礼的话在他嗓子里囫囵了一圈也没说出来。

等秦辞把车开出小巷子,他才问:“弹钢琴的那个,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吱!’

幸好有安全带,秦辞猛地停车,谢知潭下意识往前载去。

“秦辞,你这样非常危险!”

“谢知潭,你有病吧?你要他联系方式干什么?我没有!”

两人同时开口。

谢知潭心里窝着火,这里幸好是巷子口,如果是大路上,秦辞猛然刹车,必定发生追尾!

至于秦辞,快把火烧死了。

“这里是三岔口,不仅有机动车还有附近住户的自行车和行人,如果碰了人,那...”

“我有钱,用不着你替我操心!就是把人撞死了,我也摆得平!”

秦辞脾气上来根本不想听谢知潭说教。

他满脑子都是谢知潭要章笑然的联系方式。

“谢知潭,你也太不挑了,什么眼光?那弹琴的长的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你他妈要他的联系方式做什么?啊?撩骚啊?”

“开门。”谢知潭解开安全带冷着脸看向秦辞。

秦辞气急喘着粗气也瞪着谢知潭。

“我告诉你谢知潭...”

“我让你开门。”谢知潭打断他。

秦辞气红了眼:“我他妈的就不开,你是谁啊,让我开我就开?”

谢知潭猛地起身往他的方向探身,秦辞根本没反应过来,‘咔’一声门锁打开。

秦辞瞪大眼,颤着唇觉得谢知潭太鸡贼了。

这次他反应不慢,一把将谢知潭的胳膊扯住。

只不过他还系着安全带空间有小,谢知潭脚下没使上力就这么一个不稳往秦辞的方向跌。

事情发生在一瞬间。

等谢知潭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压在秦辞身上。

胸贴着胸,嘴下有些软又带点骨感。

谢知潭有个不好的预感。

果然,他垂下看过去,他的唇正贴在秦辞通红的耳朵上。

谢知潭倏然挪开,但是秦辞的右手正牢牢扣在他腰上。

秦辞也被惊到,他想放开时已经晚了。

谢知潭再次倒过来。

这次他眼看着秦辞的正脸在他眼中越来越近。

最后关键时刻,谢知潭硬生生往旁边偏了一下头。

太好了。

谢知潭背后升起凉汗。

没有嘴对嘴。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谢知潭从秦辞脸上将嘴挪开,这次他万分小心,就怕再次弹回去。

“对不起,刚才我砸到了吧?”

虚惊一场,谢知潭的声音已经哑了。

秦辞支支吾吾应了一声,“没事。”

谢知潭抬起眼皮看他,就见秦辞脸上没了刚才的剑拔弩张。

这会儿似乎也不适合再下车了。

谢知潭坐回位置系上安全带。

‘咔’的一声似乎是个信号。

秦辞几不可查地松了口气,立刻启动车子。

谢知潭抿着唇看向前面,只不过余光里,他似乎觉得秦辞有些不对劲。

开车的时候总是往前探头,又往左边侧身体。

难道他刚才倒在秦辞身上,撞到他的腰了?

报着这个怀疑,谢知潭几次都将目光挪到秦辞的腰上。

秦辞简直如坐针毡。

好不容易到秦辞预订的餐厅,他忙不迭的下车。

但谢知潭的视线黏在他身后如影随形。

更确切一点,是黏在他的腰和屁股上。

是,他承认,他的屁股是挺翘的,腰也是公狗腰,但谢知潭明显不是为美色所动的人。

所以他一直盯着他后面,到底在看什么?

进了包间,秦辞终于停下,谢知潭正要开口问他,就被秦辞一把拽进房间并咚一声关上门。

古铜色的脸上满是羞愤,咬着牙质问谢知潭:“你没事吧?一直在后面瞎看什么呢?”

谢知潭忽然伸手,用一根手指碰了下秦辞腰上的衣服:“你的腰没事吧?”

他问得很认真,秦辞生气也很认真。

他深吸口气冷声道:“谢知潭,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啊?”

谢知潭跟不上他的闹回头,皱眉看他:“你在说什么?”

秦辞一把拽过他的手摁在他的腹肌上,冷笑道:“老子的腰好着呢,公狗腰,人鱼线,摸到了吗?”

谢知潭瞳孔一缩,手掌下是灼热的肌肤,秦辞还带着他的手滑动了一下,壁垒分明的沟壑若隐若现。

下一刻,谢知潭将手收回,他冷声斥道:“秦辞,你犯什么毛病?我是问你,刚才在车里我压在你身上是不是撞伤了你的腰!”

秦辞说秃噜了嘴:“能艹你一晚上,你说好不好?”

谢知潭的脸瞬间黑了。

完了!谢知潭要被气死了。

秦辞张张嘴想解释。

就听谢知潭阴阳怪气、咬牙切齿道:“谁艹谁还不一定呢。”

男人的胜负欲发作的总是这么不合时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