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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局势扭转,真相浮现

杏声见他这样哭着,像是想到了什么伤心的往事,他这个年纪的小孩子最不会隐藏情绪。杏声没有精力过多思考倪霖,他不禁皱起眉,严肃地问道:“写吗?给示期写。”

哭声此起彼伏高高低低,杏声的话打断倪霖情绪,他稍有警惕往后又退了一步,嘟囔着嘴说道:“为何平念对你无情,你不该反省你自己吗?”

杏声噗嗤一声笑出来说道:“反省过了,是我太笨。”

“你才不笨。”倪霖显然很不满意这种回答,这都是大人用来哄骗小孩惯用的话术,应兆经常会说这样的话。见倪霖坐在地上,小脚翘起呼拉拉玩起来。杏声无力再叫唤他,忽又觉浑身一阵难受,硬生生呕出一口鲜血。老衙役正好提着食盒走进,见此一幕还以为是倪霖重伤,他急急忙忙打开牢门,扶着杏声的手臂,眼神往倪霖的方向看去。

倪霖知晓被误会,他辩解道:“不是我,我什么也没做!”

老衙役心中紧张,嘴边的话细细碎碎说不清楚,有些责怪更多担心,还念着狨狞的嘱托种种。倪霖见此走到牢门,老衙役以为他要走,伸手就要抓他。

只见倪霖双手掌心相对摩擦,淡淡地浅绿就在他手掌之间出现,像是长开一束小苗,只见他皱起眉头嘴里念叨不停,将小苗掐断,双手交叠,摁在杏声的额头处。不一会儿,杏声缓缓地睁开眼,他无力地撩开倪霖的手。

“我听人说你,才学冠绝文韬武略,是个难得的将才。就那么简单的死了不觉得可惜吗?”倪霖固执还要施展治愈法术,杏声想说话,一阵眩晕袭来,再度昏倒。

老衙役见此惊了又惊,但是没有打断倪霖的施法,问道:“小娃娃,你这是什么法术,殿下怎么了?”

倪霖不作回答,直到倪霖忽觉天旋地转,也倒在地上。

等倪霖醒来时,杏声静静地看了他好久。杏声只是微微笑了笑,“我听到你说的话了,你说的才学冠绝那人,是你的云兄,我的五哥吧。我实在是配不上你这几个词语。”

倪霖双目瞪圆,直接站起来,肚子饿的咕咕咕乱叫,尴尬地眼珠子转向另一边不敢出声。杏声将食盒,两个食盒全部推到倪霖面前。这会子哪里顾得上许多,倪霖猛地抓起食物就往嘴里送。

等到一声饱嗝传来,两个食盒空空如也。“多谢小杏公子的照顾啦!我吃的很饱!”

“给我写个叶脉给示期。”杏声见他心情极好,自己身体被他治愈法术暂时压制许多,稍稍严肃地说道。

“我想知道为什么?”倪霖皱起眉,他上下打量了杏声一遍,严肃地问道,“为什么要写信?”

“你非要知道这个缘由有什么用呢?”杏声反问。

“你不回答我,我就不写!”倪霖硬气了许多。

杏声刚想伸手抓住倪霖的小肩膀,被倪霖躲开。杏声说:“那你过来,我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听了,或许就愿意给我写了。”

倪霖谨慎地往后边跑去,绕着杏声跑了两圈,然后上下跳了跳。他很好奇所谓的秘密,但是又觉得其中有诈,不敢靠近。倪霖说道:“呵呵,你想骗我是不是!你现在有伤,根本跑不过我,也抓不住我。即便让你 抓住,你也不能拿我怎么样,因为现在只有我能写信了!你给我说说看是什么秘密,我听过之后再确定要不要给你写!”说罢倪霖撑着腰,哈哈笑了起来。看着杏声静静地看着自己,倪霖才意识到,杏声根本没有想要动他性命的意思,这番放狠话显得有些幼稚了,于是他抬起下巴往杏声上方看,说:“快说吧,我等着呢!”

杏声对他点了点头,表示这种秘密是需要悄悄地说,不能张扬。倪霖缓缓地靠近杏声,眼神略带神秘的看着他。“别耍小花招,我可是很厉害的!”

“不敢不敢。”

倪霖听罢,见杏声如此“诚恳”,小步挪动凑到杏声跟前。杏声在他耳边轻轻地说:“荒主没死,他正在兽界。”

倪霖惊讶到捂住嘴,上蹿下跳的。杏声却哈哈大笑起来。

“真的吗?”倪霖瞪大双眼,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有无数的问句想要发出去,杏声一把捂住他的嘴,说,“信不信由你,关于红药的事情莫要再问了。你倒是提醒了我,其实我与她之间并无红药连结,因果树已经断了。我身上的反噬,可能来自十年前她只身救我时留下的。”

倪霖装作深沉的模样,实则脑袋空空,没有想明白这一切转折来的如此意外,也不知从何想起。目前的疑虑就是:“眼前的人可以信任吗?”

不能吧,不论怎么说他可是六殿下,荒主的消息他被关在这里怎么可能知道。倪霖直接躺在地上,翘着二郎腿,看着漆黑的墙。“平念知道吗?”倪霖问。

杏声反应了一下,想了想,说道:“她不知道。”

杏声接着问:“小家伙,写吗?”

倪霖变的扭捏了起来,站起来,绕了一圈。他变得焦虑无边,说道:“有件事情可能你听了会比较生气,但是我现在不说,明日醒来可能就没有机会说了。”

杏声听罢让他接着讲下去,倪霖接着说道:“现在我手上只有一片叶子,那是一文殿下的。兽主设置了屏障结界拦截一文殿下的信息,我可能发不出去。”

说罢又快速将自己塞在小角落里边。杏声叹了一口气,并无多说。

“你生气了?”倪霖问道,“你信中要写什么?或许我还有别的办法。”

“什么办法?”

“或许可以口口相授。”

“示期到底在荒界安插了多少眼线,口口相授都能做到?”杏声反问道。

倪霖大惊,连忙否认:“不不不,到荒界的只有我与另一位伙伴,你不要多想。”

杏声看着倪霖惊慌地又将自己塞到一个角落里,怪可怜的样子。心中也清楚,自己根本不想靠着一个小孩子来传信,最多惹个乐趣罢了。杏声转话题说道:“花川樱依上神是我母亲的朋友,你到我杏花坞中,是不是为了水床下的生长之母?”

倪霖停下手脚的动作,整个人依着门沉下去,直接坐在地面上。他依旧是惊愕的模样,呆呆地看着杏声:“这你也知道?你还知道什么?”

倪霖母亲樱依为花神族族人,花神族因为牵涉卞冬之事被灭了族,花种全毁了,只留了杏花坞一处杏花种。在兽界传闻触碰种子的生长之母就能看到先花神的模样,从小没了母亲的倪霖对此坚信不疑,心中对此充满期待。

但迫于无奈,杏花坞常年有人看守,自己根本没有能力进去。直到天地混沌,七术崩逝,才找到一线机会溜了进去。倪霖在杏花坞河床底下找到了杏花种子的生长之母,但遗憾的是,倪霖并没能因此见到自己素未谋面的母亲。在一旁的酒坊中,偷喝了两碗酒,就直接醉倒在原处,被冷兰抓了个正着。

“我怎么知道你想知道我知道什么。实录上记载的事情是真的,可能是你用的方式不对。”杏声接着说,“口口相授我担心不能表达我的意思,旁人添油加醋,反而误了事。既然是一文的叶脉,那定能传到一文手中,也算是告诉示期了。写吧。”

倪霖手中出现一片叶子,有些犹豫。倪霖对杏声严肃地说:“我还是得提醒你一句。精灵王设置了拦截一文公子的信号,就算这封信送到了一文公子手中,也不见得精灵王一定能看到。我答应你的是给精灵王信息,现在退而求——”

“是,我知道了。写吧。”杏声忽然皱起眉头来,一把抓过倪霖的手臂,直勾勾的盯着倪霖,问道:“既然这是一文的东西,怎么会落到你手里?你和一文还有联系?他现在在何处?带西月去哪里了?”

这时原本晴朗一片的天空,外边雷电闪过,倪霖手臂被杏声紧紧地抓住,倪霖眼神一直在躲闪。外边原来一直下雨,直至如今大雨滂沱而下,雷声再度响起,接连不断。倪霖浑身颤抖,竟然口吐白沫,白眼一翻,直接倒了下去。

“喂,喂。小家伙,你怎么了?”杏声摇晃着,但是倪霖像是被吓晕过去,毫无反应。等倪霖缓缓缓过来,恍然若失地看着前方,倪霖眼神闪躲着说道:“如今大雨出自一文殿下之手,恐怕... ...恐怕荒界真的不妙。”

杏声看着窗牢外的大雨,一闪就能照亮整个天空的闪电,心中猛地一阵痛楚。杏声浑身汗毛竖立,扶着墙缓缓地站起来,嘴里颤颤巍巍地说道:“黑云漫天,大雨倾盆。金墙高筑,倒灌银鸦。”他又重复了几遍,像是个咒语。杏声声音很小,倪霖没有听清楚,他瞪圆了眼睛靠近杏声,问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杏声猛地一转头,双手紧紧地抓住倪霖的手臂,倪霖手臂处被他抓着生疼,眼泪哗啦啦流了一脸。“你说这大雨是一文导致的?”

倪霖呜咽着说:“我只是说说而已,我也不知道究竟什么情况。”

怪不得。荒崖之下,一文会说出那种话。

杏声恍然大悟,猛地又吐出一口鲜血。这回浑身不再疼痛难受,更是一种将毒汁吐出之后身子舒展开带来的舒适又无力之感。荒崖之下的对话渐渐地清晰起来。

原来一文早就算准了荣坛山的封印,就是银鸦的金墙。金墙倒塌才能解开荣坛山的封印。七术果然是算准了不论是谁打破封印,或者是灌导致金墙倒塌,都要将西月困在银鸦,开了就能以保护百姓的名号将其迅速封住,新开的封印不容易解——死了谁都无所谓,消息是断断不能外传的。

这才是七术的目的。

“西月在银鸦。西月在银鸦。一文,他——”杏声红着眼,喉咙似有撕裂之感,嘴角流出一道血迹。倪霖见此,神色更加慌张起来,他张开手,浑身发着淡淡地绿光。见倪霖皱着眉头的模样,杏声才松开手,说道:“小家伙,你没受伤吧。”

倪霖摇了摇头,一边旋着自己的手一边问道:“平念去了银鸦族吗?”

话语刚落,一个夜行衣的女子风一般速度跑到牢门前,她双手抓着柱子,恶狠狠地盯着杏声。倪霖大叫一声,往后躲去,只觉得她像是闪电送来的,闪电一打,忽然就出现了。

“倘若这雨下上十天半月,怎么办?!”那女子焦急地问杏声,但眼睛有种吃人的感觉。杏声也是一惊。

倪霖见状,又壮起胆子,拦在杏声面前,装着凶狠地模样盯着女子,说道:“小杏公子别怕,我来。你是何人?快报上名来!”

“先去落野族找到储乐,让他带着两队人马,从楔翊宫往东先行,去奴会族。切记关注前神女卞冬的是否还留在楔翊宫——”杏声说道。

女子平复自己的呼吸,她问道:“那落野族怎么办?”

杏声有些犹豫,但还是说:“族群自有族群的命数,无需再干预。况且你我都不知,她是否真的在意落野族,不是吗?”

女子皱着眉头,不禁摇了摇头。“但如若储乐离了落野,意单意远难敌贼人,西部粮草将断。东部的水川未必会有好的下场,你可知道?... ...”

杏声重复了一遍:“族群自有族群的命数,无需再干预。”

“好,有你这句话,算我没看错你。”语罢,女子转身离去。

杏声伸出手,不敌浑身的经脉的懒惰之感,缓缓地扶着门框双腿软下去,喊道:“姜晴!等等!”

姜晴停在原地,杏声迟疑了好一会儿说:“如果可以,让我见她一面。远远地见她一面也好。”姜晴没有回头,哼了一声,甩起衣袖长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