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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晓兰捂着嘴眨了眨眼,好半天才将眼角的笑意给掩去。

然后她故作伤心道:“既然哥哥有别人了,那我走?”

“不要,晓兰,我会和我妈说清楚的,那个姑娘我也会给补偿的。

等我伤好后一定将事情处理利索,好不好?”

“噗嗤”

“哈哈哈——”

钱晓兰没忍住,捂着肚子趴在床边大笑。

“你在笑什么?”顾宴清急得抓心挠肺,想拉她,手却动不了。

都快急死了。

钱晓兰笑够了,擦掉眼泪站起身,朝他伸出手:

“顾宴清同志你好!

现在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钱晓兰,马上十八岁,家住你家百米内,你的父母家人都很喜欢我,早在几个月前,我就已经是你的未婚妻了。”

顾宴清看着那张嘴开开合合,脑中就像有许多烟火炸开一样。

他傻了。

高兴傻了。

这是什么样的缘分啊?

兜兜转转,生死离别这么多年,愿望突然就实现了。

“呜呜呜……”

顾宴清突然就哭出了声音,把钱晓兰给吓了一大跳。

“你这是怎么了?”

顾宴清抽空答了一句“我高兴”,又继续哭。

钱晓兰被他哭得也很心酸,便抱住他无声的安慰着。

他穿书五年多,却还能一眼就认出自己来,他的爱确实比自己多。

五年的枪林弹雨,也不知道让这个前世的公子哥吃了多少苦?

他能坚持到现在,钱晓兰是真的很佩服。

“诶,你们干什么呢?”

钱荣生推门进来,看到大白天都抱在一起的两人,脸都绿了。

他走过去一把扯开钱晓兰,不满的训她:“大门都没关,你们就这样,你以后还要不要在村里生活了?”

钱晓兰咧着嘴角笑:“好的大哥,那我下次把门关上了再抱。”

钱荣生的脸都黑了:“小妹,你是姑娘家,你……”

“晓兰,你不给我介绍一下这是谁吗?”

顾宴清这会已经想起关于钱晓兰的记忆了,知道她家就剩她一个了,所以这个什么大哥哪里来的?

钱荣生看向顾宴清的眼中火光四射,皮笑肉不笑道:

“顾宴清是吧?我是晓兰的大哥,亲的。”

顾宴清诧异的望向钱晓兰。

钱晓兰肯定的点头:“我亲大哥钱荣生。我是被王菊花从医院偷回来的。”

顾宴清恍然,很为晓兰高兴:“晓兰,恭喜你找到自己的亲人。”

钱荣生见不得才认回的妹妹和其他男生眉来眼去的,没好气的将人赶出去。

“你去给我烧点水,我刚从田里跑回来,渴死了。”

等钱晓兰烧了水回来,就见原本还臭着一张脸的钱荣生,此刻正满脸笑意给顾宴清把尿壶端出门。

钱晓兰:???

自己的狼狈被心爱之人看到,顾宴清有些尴尬的转移话题。

“你大哥说他们马上要回城了,你也要跟着回去吗?”

钱晓兰摇头:“暂时不回,爷爷和妈妈他们回去得先去单位报道,还得重新装修房子,他们没时间顾得上我,我也不想让他们担心。”

顾宴清的眉目瞬间舒展开来,“那我这些日子能不能都住在你这里?”

他才问完,钱荣生又进来了,没好气的白他:

“你想什么呢?我小妹虽然和你订婚了,但是还没举办婚礼,你长期住在这里让别人怎么看她?”

亏他刚刚还觉得顾宴清这人有涵养有风度,结果转头就提这么无礼的要求了。

哼,真是臭男人一个!

顾宴清可不敢让大舅子误会自己,连忙解释道:“大哥你误会了,我是说就这几天。

我现在的手脚都不方便动,正好你们都在,我能不能就和你们一起住这里?

晓兰不是和伯母正在学医吗?我让住这让她试手。”

钱荣生现在觉得顾宴清就是那只要拱自家白菜的猪,对他的话那是一个字都不想相信了。

他冷哼着将尿壶放下,嘱咐钱晓兰:“他要是想方便你就去田地里喊我,注意点影响,别再搂搂抱抱了。”

“哦,好的。”

钱晓兰见他脸色不对,不敢反驳,老实应下。

等人一走,顾宴清就苦了脸:“怎么办?大哥他讨厌我了!”

“诶,早知道我就不说那话了,他要去去你父母面前上眼药,不想让我们结婚该怎么办?”

钱晓兰从他的忧心忡忡中,好像察觉到了一丝茶气。

她抖了抖身子,拒绝承认这个事实。

顾宴清是谁?

顾氏集团的大少!风流俊逸、博学多才、能力出众。

这么一个人,怎么可能会茶里茶气?

错觉错觉,一定是错觉。

*

顾宴清想要一直留在钱晓兰家的愿望到底没能实现。

在第三日,他的战友开车军车找来接他去医院治疗了。

哪怕顾宴清心中再不舍,也只能跟着战友走。

然而,那么大一辆军车停在钱晓兰家门口,全村都炸开锅了。

特别是当众人见到从钱晓兰家里抬出来的一个男人时,一个个脸上那叫一个精彩丰呈。

“诶,晓兰这丫头怎么往家里藏了个男人?”

“那是解放军同志,不是一般的男人!”

“就算是解放军同志,那不也是男人吗?这丫头定了亲了又往家里藏男人,这不是让老顾家丢脸吗?”

……

“你们是猪吗?就这么大咧咧的过来接我,不知道会影响女同志的名声吗?”

听着周围的闲言碎语,顾宴清气得恨不能一脚踹飞二愣子战友和下属。

他的下属挠了挠头,不解道:“可是营长你们不是已经订婚了吗?”

顾宴清牙疼,眼睛在人群里巡视。

钱晓兰见他这样忍笑去人群里拉胡桂芬和顾昌顺:

“伯父伯母,宴清在找你们。”

“啥?”

“啥宴清?”

顾家夫妻俩都呆愣住了。

“伯父伯母,那个包的跟粽子一样的是你们的儿子顾宴清。”

钱晓兰又重复一遍,然后小声和他们解释了顾宴清为何受伤不回家的原因。

胡桂芬听完,抹着眼泪冲到车前,盯着顾宴清看了会,“嗷”得一声一就将他给抱住了。

顾宴清自五岁后就再没被妈妈抱过,突然被抱住,紧张的手脚都不知该如何放。

钱晓兰笑眯眯的在一旁看了会热闹,才出声替他解围:

“伯母,宴清身上的伤还没好,您轻点。”

胡桂芬一听,连忙松手,拉着人上下左右的打量。

钱晓兰这一声宴清,围观的村人全部听到了,顿时面色更精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