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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看上章)

空中阴云密布,天幕已经是灰蒙蒙的一片,空中的气息逐渐泛凉,带着要下雨的前兆。

南疆的蛊师们给皇准备的精致漂亮的避雨凉亭,小桌子上摆了灵果仙茶。

给自己家寥寥无几的南疆剑修准备了帐篷。

给外来客的剑修们备了挡雨的灵力罩和十把椅子。

乌压压近千名剑修,就十把椅子。

自然是修为高者得,诸如魔尊、仙尊这种级别的大佬。

也省得他们觉得自己被薄待被苛刻而挑刺。

至于剩下的剑修,自力更生,一边儿自己找地方蹲着去吧。

不远处是一片焦黑的区域,原本的灵药皆被焚为草灰,散落着大小不一的星陨石。

星陨石带着天火熊熊燃烧,炽烈的火焰将空气炙烤得滚烫,沸热的空气席卷过来,令人不觉间汗如雨下。

空气中有细细的雨丝落下,凉凉的,带着南疆独有的灵植清香。

一时间,就连扑过来的灼热气息都减轻了不少。

魔尊坐在座位上,身体往后躺在椅背上,无可安放的两条大长腿大刺啦啦地敞开着,黑金色花纹张扬的魔皇袍也敞着,露出大半性感的胸膛。

他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握着支在脸侧,五官立体分明,眉心一道神魔纹尽显霸气。

大约是嫌热,黑金色的衣袍大敞着,精壮的胸肌、腹肌起伏分明,排列整齐。

依旧是那副极桀骜狂妄的姿态。

但这副……上身一览无余的模样,简直就是明目张胆地耍流氓没什么区别。

祁无月牵着翎子小盆友路过。

轻瞥,抬腿,一脚连人带椅子给他踹了出去。

魔尊猝不及防飞了出去:“我噗——”

他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土,微微抬着下巴,姿态张扬地扬起眉锋。

脸上的表情跟神经病一样。

细细品味。

这熟悉的力道。

啧。

爽,真他妈的爽!

祁无月踹完人,眼眸都不多余看一眼,牵着翎子离开。

翎子倒是回头幽幽看了魔尊一眼,眼神中带着细细的讨厌和一丝杀意。

(排进将来的头号暗杀榜)

(银龙传承,炸灵。

“看透”灵力粒子,将其完全掌控,脱离天道规则的束缚。

炸灵:通常情况下灵力粒子内部是稳定,而炸灵就是使得灵力粒子不再稳定,电子脱离,能量活跃产生爆炸。

原理简单来说就是核聚变和核裂变的结合体,核聚变的爆炸,核裂变的分裂和链式反应,什么改变游离的电子……

更形象一点,大概就是,最基础的一个灵气原子爆炸,释放出巨大的能量,然后带动着相邻的灵气原子爆炸。

“炸灵”细分又分为单个粒子炸灵、物体炸灵……算是不同阶段。

还有一个就是关于“看透”这个能力。

初中化学好像学过,具体我忘了,大概就是物体看似稳定,内部活跃粒子的数量不同。

而月的能力就是使原本稳定的粒子变得活跃,改变活跃粒子的数量。)

(毕竟大学生是连sin30都能忘记的生物)

(感觉现在给我个一元二次方程我都不记得解法(?.?))

(虽然我想不起来一点,但正在上初中的宝子应该知道)

一场大雨将天火的威力扑灭大半,剑修们分别进入焦土区域搜寻星陨石。

即便是同一颗星辰上剥落的星陨石,不同位置的星石,蕴含的能量也是不同的。

越靠近星辰内部剥落的星石蕴含的能量越巨大,但同样,携带的天火也是更为恐怖的。

实力不足的剑修虽然再贪恋更为珍贵的星石,但也不想引火烧身。

落得个,星石没到手,人倒是先成灰了。

祁无月领着翎子也在漫不经心地寻找合适的星石。

遇到品相差不多的星石就出手剔除掉天火。

至于星石,当场就喂给覆云了。

越是外围的星石,杂质越多,表现出来仿佛生锈的黑铁一样。

而越是内部的星石,纯度越高,透明橙红如宝石。

修为不济的剑修就只能搜寻一些杂质居多的焦黑星陨石,因为这些外围星石所沾染的天火很少。

天火恐怖,威力更甚于异火,所以即便灵料再珍贵,也没有人铤而走险。

不过倒是有些组队的修士在强抢他人剔除了天火的星石,剑击声,争斗声,层出不穷。

而更为和谐的倒是那些实力高强的一方大能强者,因为没有人活得不耐烦了对他们出手。

强者自然也不屑于品质太差的星石,好的星石棘手,所以强者都在专心致志地清除天火。

也有一部分剑修根苗在长辈的帮助下,像雏鸟一般被投喂着高品质的星石。

优秀代表诸如箫翎翎。

老父亲全程供应星石,他只管淬剑和养剑胎。

魔尊看上了一块沾染有大量魔力的星石,出手灭了天火,满意而归。

实则是着急回魔域吸收。

而祁无月,他准备捡漏。

众多的星陨石中,有一块纯度最高,个头最大的星石。

但沾染的天火不仅浓重,甚至还有一丝毁灭的气息。

棘手程度,除了在场的两位仙化,别的剑修甚至连太过靠近都做不到。

祁无月倒不是没有办法镇压上面的天火,就是代价是要耗尽大半灵力。

他懒得动手,于是选择了……

掏出银色铲铲,虎视眈眈对着玄微守株待兔。

他瞥了一眼箫临,嘱咐道:“等他把星石上的天火净化掉,我就直接敲晕他,你趁机把星石搬走记住了吗?”

小黏人精乖乖点头:“好的,哥哥。”

正在净化天火的玄微:……

你们两个密谋的时候好歹传音入耳一下。

修为到达仙化,一草一木洞察清晰,声声皆入耳。

不传音入耳这和当着正主的面大声密谋有什么区别。

他动作一顿,默默扭头看过去。

祁无月就举着银铲子蹲在他旁边,银发迤逦在身侧,小黏人精给哥哥掏出了一个蒲团坐着。

明目张胆,不带一点掩饰。

他甚至打了个哈欠,不耐烦地抬眸看着玄微,催促道:“快点啊,别愣着。”

赶紧打你的白工。

玄微握剑的手无论如何都挥不下去了。

剑气削了半天,好不容易把天火削去了大半,然后被敲晕给他人做嫁衣裳?

他抿唇道:“我听得到。”

某人准备白嫖成果的恶劣行径。

“听到又如何?”祁无月挑眉,浑然不在意。

即便他不愿意打这个白工,这块品质最高的星石依然是在南疆,是他的东西。

玄微沉默地看着祁无月良久,才道:“平分。”

祁无月摸着下巴犹豫不决。

玄微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无外乎是嫌少,想多嫖一些。

于是看了一眼某只小崽子道:“一半已经够他用了。”

祁无月撂开银铲,一抬下巴,勉为其难地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