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主，不知您有什么吩咐——”
须佐之男毕恭毕敬，来到尘凡面前，先来一个九十度的鞠躬。
尘凡心念一起，被记在自己脑海中的祭坛的图案，直接被具现了出来。
“这个，你认识吗？”
尘凡问道。
“永夜祭坛！！”
须佐之男在看到祭坛的时候，身体微微一颤，脱口而出。
“你见过？”
尘凡问道，心里无比的期待。
或许从须佐之男这里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加百列那种层级的神明，肯定是知道的。
可惜，加百列的灵魂已经献祭给永夜了。
“嗯，有幸见过一次。”
“有一次，我得幸前往造化三神之一，在天御中主神的行宫，有幸亲眼见过一次。”
“不过，那个祭坛看起来比这个画像残破很多。”
须佐之男认真的回想了一下，缓缓的开口。
“多久之前的事情了？”
尘凡问道。
“对于你们而言，应该算是很久了。”
“因为，我复苏得比较早。”
须佐之男想了想，严谨的说道。
对于活了无尽岁月的他，这点时间，算不上什么。
可是，对于尘凡而言，已经很久了。
那时候，尘凡绝对还没有出生，甚至他的父亲都还没有出生。
“你知道它的来历吗？”
尘凡问道。
“我不是特别清楚——”
须佐之男摇摇头，继续道：“不过，我知道，只有六天位真境，才有资格得到它的认可，一些五天位也有资格。”
“我也知道，每个神系，都有这么一种祭坛。”
“你们神州有没有，我就不知道了。”
须佐之男想了想，继续补充。
“六天位，才有资格得到？”
“每个神系都拥有永夜祭坛！”
尘凡脸色阴沉。
“而且——”
“据我所知，这些祭坛不是真正的祭坛。”
“它们，只是强者具现出来的具象而已。”
看到尘凡的脸色，须佐之男顿时慌了，连忙继续补充。
“具现出来的具象而已？”
尘凡惊讶不已。
“是的！”
“只有获得永夜认可，才有资格具现。”
“而且，无法具现出完整的祭坛，只能具现出搭建祭坛的那些神秘的骨头和其他物品。”
须佐之男继续解说。
“原来如此——”
尘凡的内心已经无比震惊和骇然了。
仅仅一个永夜祭坛，就这么恐怖了吗？
六天位强者，都无法具现出整个祭坛。
那真正的永夜，究竟多么的可怕。
“吾主，我也尝试过具现永夜的画像，都无法具现。”
“另外，无法具现，其实也不一定是因为永夜的力量。”
“有很大的可能，是曾经阻断过永夜的盘古大神他们留下的禁制阻断这一切。”
“所谓的认可和资格，其实是力量达到一定的层次之后，可以和永夜生灵隔空共鸣，共同完成的具现。”
须佐之男看出了尘凡的担忧，连忙分析着。
“也是，没有想到，你倒是蛮聪明的。”
尘凡松了一口气，忍不住多看了须佐之男一眼。
是啊，永夜急于降临，自然希望祭坛具现得越多越好。
“其实，这些都是天御中主神的猜测。”
须佐之男不好意思的解释着。
“祭坛的作用是什么？”
“你知道吗？”
尘凡问道。
“每次献祭一位神明，就会获得一次短暂的交流机会。”
须佐之男想了想，开口道。
“交流？”
“仅此而已吗？”
尘凡问道。
不过，内心却也无比的凝重。
外神，竟然在和永夜交流。
还以献祭自己麾下的神明作为代价！
“被献祭的神明，足够优质，足够强大的话，有机会变成变数，所谓变数也就是永夜的代言人。”
须佐之男小心翼翼的解释道。
“被献祭，也可以变成变数吗？”
尘凡的脸色猛然一沉。
“有一定的概率而已。”
“另外，祭坛每次启动之后，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再次启动。”
须佐之男连忙告知了一个能够稳住尘凡的消息。
他真的生怕尘凡一怒之下，将他给献祭了。
“那还好——”
尘凡安心了不少，继续问道：“甘愿自我献祭呢？也是和这些祭坛有关吗？”
“不——”
须佐之男摇摇头，看了旁边面无表情的加百列，缓缓说道：“自愿灵魂献祭，是献祭给真正的永夜祭坛。”
“而且，只有优质的神明或者强大的神明的自我献祭，才有资格唤起那个真正的祭坛虚影。”
不等尘凡有所反应，须佐之男连忙补充
“原来如此——”
“看来，也不是谁都可以成为变数的啊。”
对于尘凡而言，这算是一个好消息。
不是每个神都可以通过魂祭永夜变成异数，也就是不是谁都可以投靠永夜。
“变数在哪里，你知道吗？”
尘凡问道。
“不知道。”
“估计那些巨头都不知道。”
须佐之男摇摇头。
“你懂得蛮多的。”
尘凡知道，自己这次算是问对人。
“我曾经有幸服侍过天御中主神大人——”
须佐之男讪讪一笑，有些不好意思。
“你去过永夜战场吗？”
尘凡没有理会须佐之男的破事，继续问道。
“没有去过。”
须佐之男摇摇头。
“也就是，永夜生灵你没有见过？”
尘凡问道。
“没有——”
须佐之男摇摇头。
“这种生灵，你见过吗？”
尘凡的手掌轻轻一挥，画像祭坛之上，多了一个诡异的怪物。
它没有五官，看起是一团，像是流体，又像是气体，似乎有着四肢，又似乎没有。
画面是一闪一闪的拼凑而成。
“没有见过。”
“这是生灵吗？”
须佐之男摇摇头，甚至有些疑惑的望着尘凡。
“没有就算了。”
尘凡并没有回答须佐之男的问题。
“对于永夜，你还有什么认知的，你全部告诉我。”
尘凡开口道。
“好像还真的没有了。”
“我知道的，好像您都问了。”
须佐之男小心翼翼的望着尘凡，生怕惹来尘凡的不开心。
“要不吾主，你对我搜魂吧——”
须佐之男讨好的说道。
“不感兴趣——”
尘凡摇摇头。
“这次，你们对我们秦夏发起进攻，有什么谋划？”
尘凡的问题，让须佐之男脸色苍白。
“既然答应你了，让你成为护陵人了，只要你没有犯错，我自然不会把你当做祭品。”
尘凡淡淡的说道。
“多谢吾主——”
须佐之男这才放心。
“我们的任务，是先斩了你们总长，重创你们的神明，让他们无法惩戒你们的地缘。”
“然后，一举进攻你们秦夏……”
深吸一口气，须佐之男小心翼翼的解释着。
“其实，我也觉得他们都疯了——”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做出这么疯狂的决定——”
……
说出了自己的执行计划之后，须佐之男讨好着尘凡。
尘凡摇摇头，示意他没有必要继续说了。
……
终于，神狼烤熟了，被端到了尘凡的坟前。
“都前来守坟吧——”
尘凡的眼里充斥着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