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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跌跌撞撞(二十六)

按照边璋的筹划,苏刚带来的一众掌柜还有新配给他们的账房,学徒,一大早一分为八出了城。这八支队伍分别由朱千户、朱总旗、刘六、刘七、齐彦名、邢老大、贺五十、王景林等人带领新近收纳的家丁,押送数额不等的本金奔赴八府府城。郑直信任的人实在不多,不但朱千户都要参与押送一批金银跟着苏刚前往真定府城,就连贺五十这样的老朽还有王景林这样不相熟的人也被派了出去。

为此郑直这次还提前派人携带书信给远在京师的朱百户,让他选派一批可靠的本卫同袍尽快赶去永平府,保定府、河间府、广平府、顺德府和大名府,接管当铺的值守。至于真定府,郑直经过再三考虑后,交给了刘七来负责。一来对方不是本地人,更好控制;二来,如今刘三有些冒头了,他也要照顾老伙计们的心情。

原本边璋提议八家当铺中选择一家开在真定,兼任八家当铺总号的总号,郑直经过深思熟虑后,还是否掉了。而是设立了一家名为’嘉靖会‘的商会,作为总号,真定府选择了乾隆当作为全府当铺分号。然后给隆庆、泰昌、万历、崇祯、康熙、乾隆、嘉庆、咸丰八家当铺的掌柜安了一个干事的差遣,由郑直自认会首。

之所以如此,一来还是为了保密,杜绝玩脱了引来饿狼;二来这些名字都是当初跟杨儒住在椿树街时,在他的书上画出来的。一共十四个分别是“正德、嘉靖、隆庆、万历、泰昌、天启、崇祯,顺治、康熙、雍正、乾隆、嘉庆、道光、咸丰。”郑直不晓得对方何意,不过觉得选出来做当铺的名号挺不错,于是就用了。如今斯人已逝,他每每想起对方,就会提醒自个,要小心所有人。

边璋如今的事情很多,在今早和诸位掌柜见过之后,就带着朱小旗跟着朱千户一同启程。廉台堡内一下子空了,郑直也突然就清闲了下来,以至于他都不晓得该做啥了。

“王嬷嬷,你就帮帮忙吧,实在是真的拿不出了。”长房留下来洒扫院子的董三家的求饶道“等这月工钱发下来,我一定如数奉上。”

“少给老娘来这套。”王嬷嬷不屑一顾的撇撇嘴“那日在牌桌上你是怎么讲的?如今却到我这里来哭穷,卖惨,做给谁看?没银子?你家不是刚刚娶进来新嫂子了吗?找她要啊。”

“若是如此,我的一张脸往哪放啊。”董三家的委曲求全道“再者,我赌钱的事情不就让家里晓得了。”

“我可不管。”王嬷嬷冷笑“实在不行,你自个到外边寻堡里那个闲汉躺一会不就有了。”

“看嬷嬷讲的。”董三家的唾面自干,陪笑道“老婆子都快五十了,谁会看上我这一堆臭肉。”

“那可讲不准。”王嬷嬷煞有介事的开始上下打量董三家的,然后不屑一顾道”你也是做过九哥奶娘的啊,没准有人就好你这一口呢。“

董三家的无可奈何,只好韩修忍辱的默不吭声。

“这么着。”王嬷嬷低声道“只要你听我安排,这笔账就一笔勾销。”

“不不不。”董三家的没想到王嬷嬷竟然来真的,赶忙道“使不得,董三晓得了,非得打死我。”

“你又不是寡妇,难不成还想当贞洁烈女不成?”王嬷嬷把眼睛一瞪“要不还银子,要不然就乖乖的躺下还银子,你选吧。”

董三家的欲哭无泪“那,那,就一次……”

“好。”王嬷嬷笑着应了下来,至于是不是,到时候再讲。她也不晓得那位爷到底是啥毛病,折腾自个就罢了,连董三家的这种行将就木之人也不放过。为了将这老货套进来,前前后后花了多少心思,多少银子,果然是个色中饿鬼。

郑直打了个喷嚏,拿汗巾擦擦,一边接过信一边问“百户还讲啥了?”

贺五十等人昨日刚走,今日庞文宣就风尘仆仆的从京师赶了过来,带来了朱百户的信。郑直晓得,若不是大事,对方指定不会如此。

“朱二郎讲冯掌柜最近日日宴饮,怕是对身体不好。”庞文宣想了想“就这一句,请东主多劝劝冯掌柜。”

郑直点点头”辛苦了,你先休息去,你姐夫昨日刚刚去了广平,最多半月左右就会回来。”

“俺姐夫有俺姐照顾,俺可插不上手。”庞文宣憨憨一笑“东家只管差遣就是。”他这次来顺便带来了齐彦名的娘子庞氏。

郑直哭笑不得,将庞文宣打发走。一边叹口气,一边拆开信。朱百户旁的不讲,单单提一句冯铎宴饮多,意思不简单啊。上次邢老大回来可不是这么讲的,看来对方还是对他所作所为心存芥蒂。

信的内容不多,却很杂,都是朱千户不方便告诉他的。

郑宽纳妾了,还是三房。不过并不是他主动如此,而是同僚好友送的,若是不收,反而得罪了人。郑直不晓得沈氏是否晓得,毕竟内院是六婶当家做主。好在郑宽很有分寸,并没有带回家,而是养在了外边。也因此,朱百户才能从李主簿那里得到这个消息。想到这位六婶给他添的麻烦,郑直没来由的感到了愉悦,很快六婶就顾不上俺家十嫂了。

第二件事却是关于张延龄那个王八的。这厮跟人模仿孔方兄弟会,打算用旧盐引做锚定物,发型‘河间兄弟会会票’。

郑直对此嗤之以鼻,旧盐引?如今连新盐引都没办法在各家盐场准时足量的支取现盐,张家?还真没准。不由心里开始盘算,要不要涉足其中。毕竟相比孔方兄弟会那个虚无缥缈的云南金矿,这个旧盐引最起码看得到摸得着。

可是他对张延龄那个王八的脾气了如指掌,又怕这厮不讲究,连一年都不愿意坚持,就抽本走人。反正这事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成的,只好暂时压下,继续看信。

第三件事,王增的媳妇又找到了朱百户,很简单,让对方派人送她回来。朱百户不敢定夺,只好询问郑直的意见。

对此郑直倒是不反对,反正九衢货栈如今已经被东门号挖空了。身边多一张新面孔,心情也会不错的。想到这不免对当初决定送走王氏有些可惜,否则……也是一桩美事。

可紧跟着看到的,就让郑直高兴不起来了“竖子敢尔。”

朱百户查明庞文宣当初并没有将王氏送去霸州,而是私自藏了起来,如今王氏已经有了身孕。

郑直这才晓得庞文宣为何急急忙忙的要回京师,这是把他当傻子,又一个把他当傻子的人。长房,三房他不好动手,可谁给的你庞文宣胆量?齐彦名?。

因为这,董三家的可遭了殃,年岁不小了,又是乡野村妇。本来以为这辈子啥野路子没见过,面对一切都不值得大惊小怪。可事实证明她错了,错的很离谱。

满园花菊郁金黄,中有孤丛色似霜。还似今朝歌酒席,白头翁入少年场

直到王嬷嬷急匆匆的走进来,将那拿她不当人的牲口赶走,董三家的才松了一口气。

因为对方蒙着脸,她也无从咒骂,只好诅咒堡内郑家以外的男人都是王八。没法子,老太君为人和善,对子侄管教一向严格。再者,如今堡里郑家男人就郑直一个,人家有两个宠妾陪着,咋也不会过来祸害她。

乔二来的很突然也很狼狈,午夜时被廉台堡外巡夜的家丁遇到。对方立刻求见郑直,救他老娘。朱千户因为要代表郑直,帮着苏刚联络真定名流,所以要明日才能回来。于是负责守夜的廉台堡原本的把总,试百户梁潮跑断了腿,郑家等一会,百户公廨等一会。若不是遇到了正好回家去看廖娘子的王嬷嬷,估计得折腾到天亮。

之所以如此很简单,他梁潮只是名义上掌管廉台堡的,可郑家却管着廉台堡的一切。尤其是郑宽中了状元之后,哪怕郑直直接堂而皇之在原本他的公廨办公,梁潮也不敢吭声,无他,惹不起。

因此,他宁愿如同小丑一般,来回奔波,也不愿意多走几步,绕到周围军户家转转。谁晓得郑十七那个花花解元今夜住在那个门子里,若是捅破了窗户纸,后果可很难预料。

郑直得到消息,只好草草收场,去堡外见到了乔二。才两旬不见,这厮已经没了之前的傲气,一见面就卑微的跪在地上不停磕头“郑老爷,俺混账,求郑老爷大人大量,救救俺娘。是城里的雍监生雍量栉,他和郑六老爷有仇,这才给了一两银子让小的做的……”

郑直也没心情看对方做戏,直接打断对方的话“俺救不了你娘。”

乔二一听,反而更加用力磕头,妄图自残换取郑直回心转意。

“没用的。”郑直冷漠道“如今能救你的,就只有俺们的县尊。你去出首吧。”

“可小的没有真凭实据。”乔二绝望道“没用的,雍量栉不会认的。求郑老爷开恩……”

“那俺也没有法子。”郑直皱皱眉头“俺家诗书传家,素来讲究宽以待人。那日你不讲,俺不也没有为难你吗?”挥挥手“给他五两银子做盘缠。”

临时拉来充门面的庞文宣立刻将对方拽了了出去。

“带回来”待乔二被拖出去后,郑直拿出烟锅点上。

不多时,庞文宣又把乔二扥了回来。

“后悔了吗?”郑直抽口烟“你是要俺明日一早这样对你,还是你反戈一击,弄死姓雍的?”

“还望郑老爷指条路。”乔二不懂郑直啥意思,却懂,他娘有救了。

“明日一早,你在俺们堡外跪着,就像刚才一样,只是莫提谁害的人。俺不会见你,入夜之后,俺会派人送你回县城。待后日一开城门你就去击鼓鸣冤。放心,刘知县一定会秉公执法。”郑直一口气讲完,也不管对方听不听得懂,对庞文宣道“给他搞点吃的,明日装扮的再惨点。”讲完又挥挥手。

庞文宣再次将乔二拽走了。

郑直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不得不讲,姓雍的很有耐性,乔二被放出来后,对方一直隐忍不发。可是雍量栉有耐性,并不代表乔二也有。于是杨主簿派人吓唬了乔二几次,对方藏了这么久,终于怕了,开始按照郑直的筹划一步步走向结局。

出了这件事,郑直的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简单的给回来复命的庞文宣交代几句后,郑直就上马走了。养了将近两个月,他的腿差不多复原了,直奔五里外的南沟村。有段日子没见严娘子了,他甚是想念。

至于浣衣房内的那个老妪,不过是他为了发泄对长房的不满而已。又不能真的灭了长房,打,骂,除了让郑家难堪,让他被动实在没有意思。

“一大早,县里那个有名的光棍的乔二就狼狈的跪在廉台堡外求见郑解元。可是不论他如何哀求,郑解元就是不见。不但如此,人家还让人在门楼上大喊‘郑家诗书传家,宽以待人,与人无争。’果然不愧俺藁城名门。”严童生把这事当做奇闻异事隔着门,讲给了卧房内的母亲。今儿一大早严娘子周身不适,卧床不起。

“让人欺负了,都不敢还手,有啥值得称赞的?”卧房内的严娘子听起来不以为然。

“母亲错矣。”严童生赶忙道“指使之人固然做的令人不齿,可若是郑家得理不饶人,也难免给人以大欺小的感觉。如今这样,彼此心照不宣,留有余地,才正显出了郑家宽广的胸襟。”

“我讲不过你。”严娘子在卧房内无奈道“前些日子,为娘让你准备的东西怎么样了?”

“都准备好了。”严童生赶忙回禀。

“那就去你姑母家瞅瞅,她家在堡内,消息灵通,若是郑家真的开个学堂,家学之类的,你也可以早早准备。”严娘子安排的头头是道“你也不用担心我这,走的时候让你舅母过来就好。”

“是。”严童生稍稍放心,却又不免惴惴不安“娘,这郑家真的会收儿子吗?”

“会的。”严娘子的声音一改之前的唯唯诺诺,回答的很干脆,很有气势。

也不晓得,有何凭仗。

“孙儿认为,乡党应该亲善,吾待人以诚,人亦以诚待吾。”郑直回答的很干脆“祖母讲过,吾家最近风头太盛,应该收敛锋芒。”

“你真的这样想的?”尉氏狐疑的看着郑直。

“初听此事,孙儿心里确实也有怨气。可是相比郑家名声,根本不算啥。”郑直恭敬的回答。

“吾心甚慰。”尉氏点点头“虎哥原本打算让四嫂回来,我想着他们刚刚成亲,否了。十哥在京师,虽然已经遁世,可是十嫂连人都看不到,更苦。我打算给你定门亲,若是合适了,明年就成亲,也算给十嫂做个伴,十七怎么看?”

“一切但凭祖母做主。”郑直早有心理准备,没有一点抵触直接答应。

“如此甚好。”尉氏点点头“这一阵,你院里的人要多加约束,切不可闹出什么。”

“是。”郑直赶紧回了一句。

祖孙二人正聊着,贺嬷嬷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老太君,外边通传,朱大郎有要事见十七哥。”

“你去吧。”尉氏点点头。

郑直起身走出老太君的院子,来到前院,朱千户立刻凑了过来“河滩上飘上来几具尸体,瞅样子像是过往客商的。”

郑直皱皱眉头“去通知里长,让他们处理,还有把那个廖磊喊过来。”他原本打算夜里想办法看看十嫂,目下看来,今夜又不成了。

薛汉那日报出钱斌和华静安的名字,郑直就立刻派人盯住了两家。如今看来,对方是打算从马场和河滩动手,可是真定那里还风平浪静,这不正常。旁的不讲,郑佰可是整日间嚷嚷六叔的东西他也有份。

回到公廨,郑直点上烟,不多时,朱千户带着廖磊走了进来。双方见礼落座之后,他开门见山“请转告令叔,信俺收到了,三个月内就会有结果。回信俺就不写了,原因令叔懂。”

廖磊不过一介白身,拱拱手就要走。

“还有,请令叔帮俺弄到五色花笺的工艺,若是有工匠最好。”郑直扭头对朱千户道“拿三百两银子来。”

廖磊眼前一亮,赶紧应了一声。

待朱千户拿着一个褡裢走进来之后,递给了廖磊。

“这里二百两是俺在京时欠令叔的。”郑直讲完起身拱手“再有一会天就黑了,先吃饭,路上珍重。”绝口不提另外一百两作何使用。

廖磊却一点就透,拱手回礼“多谢郑老爷。”

打发走廖磊后,郑直又拿起《平山县志》看了起来。他之所以平白无故送廖中官二百两银子,是打算通过对方想办法收拾钱斌。抽分厂虽然不管河道,可是却管着木殖商人。钱斌的大湖号类似他在安阳的滏字号,主要做内河运输买卖的。而木殖商人,占了钱斌买卖的一大块。

第二日一大早,廉台堡开始派人四处扫听惠静师太的下落。

得到消息的薛汉大喜,不用讲,他的筹划成了。至于今日另一条消息,讲有县里白役上演击鼓鸣冤的戏码,他也就听个乐呵。可很快薛汉笑不起来了,慧静师太再进廉台堡之后,就没有出来。与此同时,华静安传来消息,郑直正在四处扫听谁愿意接手马庄和码头。可是薛汉却并没有接到郑直的消息,显然这一连串的事已经引起了对方的警觉“加入新股?”

“对。”华静安认真道“薛东主你就不该把俺和老钱讲出来。如今人家一定琢磨这事跟俺们有关系,恨上了。宁肯便宜别人,也不给俺们。所以,只能换个人出面,由这个人买过来。”

“薛东主,这次确实办差了。”钱斌也附和“这姓郑的他叔叔日后没准也能当大官,俺们被他记恨上了,没有好。”

“直接讲吧。”薛汉冷着脸问“你们是不是打算把俺踢出去?”

“这是啥话。”华静安赶忙否认“俺们不过是为了尽快拿到码头和马庄。不是讲了么,互相匀匀。”

“加谁?”薛汉压着怒火问。

“郑公社的程举人。”华静安直接道“他们都是读书人,总不好驳了面子。毕竟前个儿郑家可是选择放过了雍监生,在士林得了一片赞誉。”

“让多少?”薛汉想了想,勉强认同了。

“不多。”华静安似乎真的只是权宜之计“薛东主让出半成,俺和钱东主合起来让出半成,凑一成给他。”

“好吧。”薛汉勉强答应下来“不过之前俺们送给那位鲁太太的六百两咋算?”

“薛东主,这是前账,左右没多少银子,何必呢!”钱斌皱皱眉头“你咋不讲,俺们花钱让你家攀上了鲁太太这样的官太太呢?别以为俺不晓得,今儿你家大娘子可是去廉台堡了。”

薛汉语塞,又强词夺理“你们也可以去啊。”

“那行,下次俺媳妇,华东主你家也出一位女眷,一起。”钱斌也不高兴了“人多了热闹。”

打发走小富即安的薛娘子后,郑直并没有如同往常一般回公廨,而是来到了长房院子。院里李娘子的两个下人瞅见了,赶忙行礼请他入内。郑直拿出两枚一两银锭递给二人“娘子呢?”

一次两次没人怀疑,若是来的多了,傻子也会多想,更何况是李娘子的近身侍女。于是昨夜李娘子做主,将她俩给了郑直“时才已经醒了,正和孙小娘在院里。”

郑直也不多问,吃了二人一口胭脂,直接走了进去。果然桂花树下两个女人穿着新近流行起来的银条莎衫,坐在春凳上正在闲聊“哎呀呀,哪来的一对尤物,待俺抢回家,做个压寨娘子。”讲完拱进二人之间,左拥右抱,躺倒在春凳上。

“爷,那个薛娘子留下了五百两银子。”打闹一阵后,孙二娘依偎在郑直怀里,大大方方讲了出来“讲是给鲁太太的谢礼,还偷偷给了奴一百两。”

“银子都在屋里桌上。”李娘子不甘示弱的补充一句,哪还有刚刚的姐妹情深。

“给你们就拿着。”郑直哑然失笑,谁家求人办事不是先送银子后办事;谁家收礼不是先收银子后办事。偏偏这几位,胆子都大的很。浑不在意的轻拍孙二娘“俺刚得到消息,李朝奉他们中午到了张家庄渡口。”

“这么讲,爷终于要动动了?”李娘子得意的瞅了眼孙二娘。

“过几日,毕竟俺得到消息需要时间。”郑直笑道“咋也要李朝奉登门拜访,才好反应。”

李娘子倒是认同,只是不免生出惆怅,抱紧郑直“我要走了。”想起这些日子,跟着郑直的荒唐,却又有些不舍。

“爷不妨多给娘子捞些产业。”孙二娘笑着伸手握住了李娘子在郑直胸口划圈的手“如此,那位李朝奉没准都舍不得走了。”

李娘子眼前一亮,充满希冀的看向郑直。

“俺准备在真定也办座织厂。”郑直想了想“要不依旧合股?”

“好啊。”李娘子原本被孙二娘握着,攥紧的拳头松开了,任凭对方把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