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姣?

雪七和雪九相视一眼,猛地将二人拉入船舱,将地上的画拾起,摊平在桌面,沉着脸分外严肃的确认,

“你二人认识画中之人?”

李进刚要开口就被李西一把拉到身后,皱巴巴的苍老面容显出几分不好意思,搓了搓手,

“二位大人,他年轻,记不住事儿,仅凭一幅画哪儿认得出来人。”

雪七眼底闪过一丝轻蔑,随手掏出一锭银子扔在桌面,

“现在认得出了吗?”

看到银子,李西浑浊的眼睛霎时放亮,忙不迭将银子揣进袖口,一颗心跳的厉害,留了个心眼,

“画中人如果没认错,应当是小人戏班子逃走的戏子。”

说话时李西一直在注意着二人的神情。

他穷,可不代表他没见识,只看这画中姣身上的穿戴,就能猜出她日子过得极好。

那些高门大户的最讲究什么清白来历。

老天爷赏面,让他们在这船上遇见了,怕是要赏他们一场大富贵!

果不其然,听见珍昭仪可能是眼前这个贪婪老头戏班子中逃跑的戏子,雪七和雪九脸色登时一变。

被主人派来濮阳调查珍昭仪过往时,他们知道是小姐要寻珍昭仪的把柄,万万没想到,竟是撞破了这惊天秘密!

宫中堂堂二品昭仪娘娘,此前竟可能是戏班子里低贱的戏子!

雪七抬手搭上了刀柄,猛的将刀拔出,架在李进肩头,

“老头,为了赏银信口雌黄可不行,你说画中人是你戏班子里的戏子,可有什么凭证?”

李西愣了愣,

“我这戏班子里的人都能作证,她四年前才从戏班子逃走的!”

“这不够!”

雪七不耐烦的将刀压下,如果随便拉几个人进宫就能让皇上相信珍昭仪是戏子,淑妃娘娘也就用不着派他们千里迢迢来查珍昭仪的过往。

一个不好恐还要被珍昭仪反咬一口,道他们居心不良,恶意污蔑!

李西一时犯了难,这除了他们这么多眼睛,还有什么能证明姣是他们戏班子的人?

李进在这时抖着声音开了口,

\"我,我有证据,能证明姣她是逃婢,大人,大人我有证据!\"

雪七和雪九对视一眼,将刀收起,推搡着李进去将所谓的证据取来。

片刻后,雪七看着手中的东西,大喜,忙不迭塞了银钱,叫大船调转船头,他们要立刻回京!

海面上的风浪猎场无从得知,自那日长鱼姣道了喜欢,朝瑾就跟那开屏的孔雀没甚差别。

日日春风得意的牵着娇人,在猎场漫步,看得一众大臣们纷纷捂了眼。

本还想试探这位昭仪娘娘性情的命妇们也都在皇上毫无顾忌的宠爱中,歇了心思,没整出半点幺蛾子,至少表面上老实的很。

“姣姣,说好了一道跑马,明日都要回宫了!”

容姬噘着嘴,骑在她漂亮的鼠灰马上,一身宝蓝色骑装衬极了春光明媚,另一侧是紧张的抓着缰绳的怜小媛,她胆子小,厩长就给她寻了一匹性格温顺的矮脚马。

二人皆学了长鱼姣的模样,松了繁复的发髻,松垮垮绑了粗马尾,容姬更明艳些,马尾分了两股,额间绑了孔雀蓝抹额,俏丽又多了分英气。

怜小媛倒是将单一股的马尾又挽在脑后别了根木簪,上头是清新的六月雪模样,长鱼姣见了便让夏至取了米粒大的珍珠,在怜小媛鬓边簪了一圈,更叫怜小媛楚楚动人些。

“姐姐,再簪一朵杜鹃吧。”

怜小媛将插在马鞍边上的花仔仔细细翻来覆去的选,最后拾出一朵杜鹃花来。

长鱼姣懒洋洋的应了声,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侧身,倚向怜小媛那侧,叫怜小媛方便将手中的杜鹃簪入她顶着的折柳插花编成的花环中。

倦懒的狐狸眼半眯着,睨了容姬一眼,

“生气了?收我的抹额时你可不是这样说。”

容姬额间的抹额是长鱼姣在旬阳城买的,上头有漂亮的孔雀石,星星点点的缀着,怎么看都适合容姬。

方才还不满长鱼姣陪她跑马的时间少,一听这话,容姬又没忍住笑开了,驾着马挨到长鱼姣身边,努了努嘴,

“我也要给姣姣簪花!”

三人并行,长鱼姣在中间。

“你得问寄欢,她择的花儿。”

怜小媛闺名寄欢,从前未提,那日说起时怜小媛还自嘲着笑了笑,

“何寄欢,姐姐,我这一生大抵真好似从名字落定便写尽了一生。”

何以寄欢愉。

无处从欢。

长鱼姣却觉得这个名字好听极了,

“风可寄欢,雨可寄欢,凡所期世间万千皆成欢,无外乎本心如何。”

容姬瞥了一眼怜小媛,她们的性子实在不相同,她有时觉得怜小媛很可怜,可又总觉得,她本可以不这样可怜,偏她自己不敢争罢了。

“那朵,黄色的是什么花?”

怜小媛抿着唇笑容是一贯的腼腆,

“是木香。”

长鱼姣瞧了一眼,黄色的小花,不算惊艳,却也小巧可爱。

从怜小媛手中抽过木香簪进花环,长鱼姣晃了晃脑袋,只听见发上的花环枝叶与花摩挲,落下几片零星的花,被她抬手接住,轻轻一吹,花边又飘飘摇摇的落在了地上,被珍珠无情的踏过,

“如此可算踏花留香?”

“留不留香我不知道,我只想知道咱们今日能不能猎到兔子!”

怜小媛有些为难的摸了摸她的弓,语气温温柔柔,很是无奈,

“姐姐,我怕是不成,连弓弦都拉不开。”

容姬瞧了她一眼,没说话,想着大不了她猎了兔子塞她一只,省的她可怜。

长鱼姣拍着珍珠的脑袋,漂亮的狐狸眼微微上挑,

“莫慌,便是猎不到也不饿着你,我猎与你吃便是。”

她从前也没机会习骑射,还是到了猎场,太后手把手教的她。

如何骑马,如何挽弓,怎么使巧劲儿。

一点一点掰开揉碎了教,让长鱼姣每每想起都觉得此世间在没有比太后更好的老师。

也不好高骛远,跑得快的,天上飞的,长鱼姣不想,但猎几只兔子,打个山雀,她有什么不行的?

可不能堕了太后的威名。

“我的弓好重,哎呀!”

长弓砰的一声落地,叫长鱼姣懒洋洋的眼都睁开了些。

容姬在一旁支着耳朵听,听见长鱼姣要猎兔子给怜小媛吃,当即松了手,演技极差的将弓一丢。

对上长鱼姣似笑非笑的表情,半点不心虚的挺了挺小胸脯,

“姣姣,我没了弓,我也要你猎兔子给我!”

不等长鱼姣应下,怜小媛默默将她的弓箭递上前,看的容姬脸色一顿,旋即不经意般把怜小媛的弓箭也扔了,

“哎呀,你这弓更重了!”

夸张的演技看的长鱼姣没忍住笑出声,点了点容姬,

“你啊。”

容姬轻哼一声,可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姣姣我想要一对山雀,姣姣最好了。”

长鱼姣挑眉,摊上这么个好玩的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