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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喝声让朝玄风身体一僵。

倒在面前的长鱼野从方才悍不畏死的兔崽子变成了哀哀呼痛的小可怜。

死死抱住他的腰拉偏架的军师也双手一松,跌坐在地。

只看场上情况,倒像是他勇猛无敌,将宵小打了落花流水。

可显然,从皇兄的怒喝声中朝玄风明白,莫名其妙对他出手的人只怕不是什么贼子。

他朝玄风回京第一日就被算计了。

怒极反笑,朝玄风后槽牙狠狠一合,闭了闭眼转过身。

上来不得多言就感受到一阵清冽冷香从身边擦过,绣鞋毫不留情的直接从他脚上碾过。

不痛,但是令人格外不爽。

“太医呢!”

长鱼姣自营帐中听说长鱼野和朝玄风动了手,就一把甩开了朝瑾的手大步往外走。

一路走来其身上散发的不悦愣是让朝瑾不敢吱声。

悻悻的背着手跟在长鱼姣身后。

待得看见长鱼野倒在朝玄风面前时,朝瑾就知道事情不妙。

抬手让周围行礼的人起身,便看见长鱼姣清艳的面容上燃出一团火,盯着朝玄风冷冷看了许久,久到朝玄风不由因为这道冰冷毫无感情的目光生出一丝寒意。

比声嘶力竭的怒吼更具有威慑力,带着寒冷彻骨的冷意。

这份冷意在长鱼野佯装无事的起身后才缓缓消退。

长鱼野本该倒地不起才好。

好歹不是傻子,大庭广众他干的事用刺杀亲王来定罪也不为过。

要是他看起来惨一点没准还能将此事糊弄过去。

可是听见长鱼姣明显不对的声音,长鱼野便下意识的睁开眼。

当场来了个后板桥,发尾的铃铛清脆作响,龇牙咧嘴的忍下身上痛意拍了拍胸脯,

“我好着呢,长鱼姣,别担心。”

长鱼信简直要被长鱼野气死。

方才做的不是很好吗?你突然起来干什么?

这一个后板桥做的在场所有人都愣了,朝瑾脸上的怒意也化作了啼笑皆非的无奈。

他还当朝玄风真把人打坏了。

只有长鱼姣已经愣怔的保持着方才蹲身抱长鱼野的姿势,就这样呆呆的抬眼看着若无其事的长鱼野。

鼻尖酸意涌动,长鱼姣觉得日光实在刺眼。

少年人独有的瘦削身躯裹在黑色劲装中,蓬勃的生机是只有面对长鱼姣时才会迸发出的朝气。

无论何时何地,长鱼野永远以长鱼姣为先

“姣姣,我没事......”

“哥哥。”

长鱼姣的哥哥打断了长鱼野的话。

却让长鱼野脸上霎时露出了孩子气的笑容。

脸上的青紫挡不住他笑容的分毫灿烂,谁都能感受到这个少年蓬勃激昂的快乐。

若不是场合不允许,长鱼野简直想抱起长鱼姣仰天长啸一声。

哥哥。

就冲着这一声哥哥。

他再揍朝玄风一顿也行!

“哥哥,做的好极了。”

长鱼姣也弯了眼。

心中再多情绪都被搁置在一旁。

如今,眼下,最紧要的,就是夸赞她的哥哥。

漂亮的狐狸眼盛着琥珀色的流光,将点点晶莹藏在笑里,在春风中摇曳出柔软至不可思议的花。

一侧朝玄风在听见这声哥哥时才猛然回过神,眼前这个小疯子怎么就敢逮着他打。

悍不畏死的拳头落在他的身上,也让他尝到了久违的痛意。

原来是为了珍昭仪。

这个认知让朝玄风心中郁气和委屈齐齐上涌。

伤了一个珍昭仪,他赔了同样的伤不算,然后被皇兄太后斥责,还让朝玄羽不知所谓的可怜他?!

如今倒好,他道了歉,给了赔礼,又冒出来一个珍昭仪的哥哥。

偏偏,他的兄长就在身边。

却半句关怀也没落在他身上。

朝玄风阴沉沉的眼褪去了毒蛇一般的冰冷,如今倒像是雷雨前的阴云,无端的可怜。

“皇上!”

遥遥而来的英武壮汉朗笑着抱拳上前。

“臣参见皇上,武安王,云中王,珍昭仪。”

朝瑾摆了摆手,面上稍带一点笑意,瞥了一眼长鱼姣,

“陶将军免礼。”

陶将军笑意爽朗的直起身,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长鱼姣,蒲扇大的手掌才在长鱼野肩头拍了两下,

“皇上,武安王莫怪,这小子是老臣半个徒弟,幸不辱命刚从北齐山剿匪归来,年轻人急着想和皇上回禀战果,这不就追到猎场来了。”

陶将军粗犷的面容适时带上一点后悔的神色,对着武安王拱了拱手,

“这事说来也怪臣,在小野面前提了几句王爷镇守边关多年,英勇无双,这不,年轻人,不服输,一时心起就想和王爷请教一二,倒是闹了出笑话来!老臣实在是惭愧啊。”

这话错漏百出,可到底是勉强圆了长鱼野意图刺杀武安王之事,将其变作了血气方刚的少年儿郎对武安王的请教。

朝玄风对陶将军的记忆还停留在七年前那个五大三粗的直爽将军上,如今听了这句话,倒是没忍住笑了起来。

阴沉沉的眼里写上了点讥讽。

实在没想到,大老粗文绉绉起来,倒也像回事。

只有长鱼野一头雾水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老头。

这老头虽是替他解围,可居然想当他师傅?!

小疯子龇了龇牙,扭着脖子上上下下的打量陶将军。

这才发现此人身上血煞气浓厚,偏沉稳内敛的收敛住了煞气,看起来倒是极为不凡。

不等长鱼野开口,朝瑾便浅笑着点了头,指了指长鱼野是显而易见的亲近,

“这小子天生神力,能有陶将军当师傅,倒是不埋没,只是这风风火火的性子,得磨一磨。”

长鱼野没吭声,只是昂着脑袋表示了对朝玄风的不满。

磨什么性子。

知道妹妹受了伤还要忍,那还当什么哥哥?!

“姣姣,皇上是不是就眼看着你受伤不管?”

长鱼野压低了点声音。

真就一点。

起码围在这一圈的人都能将他的话听全乎。

朝瑾脑仁霎时突突跳了两下,他刚把人哄好!

“瞎了?”

委屈和不甘是关起门来的事。

听见这小兔崽子诋毁皇兄,朝玄风又不干了。

朝玄风这会儿倒是扬了下巴,本就没被包扎的伤口,因为方才和长鱼野的打斗更牵扯出许多鲜血来。

糊了脖颈一圈,看着很是恐怖。

饶是长鱼野也不由惊了一瞬。

只听秦渐书的说法就是眼前人伤了姣姣,但看他颈间的伤,显然有人已经替姣姣出了气。

用同样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