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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提前履行妻子的义务

翟容与仔细涂完他的伤处,额上已沁出一层细汗,也不知是被热气蒸腾的,还是被自己的心给烫的。

她垂下眼睫。

【呼……】

【总算好了……】

【这水也过分清澈了,翟容与,你可别像个禽兽似的到处乱看!】

君策眉心一跳。

她想……看哪里?

喉结不自觉滚了滚。

水波微微晃动。

翟容与有些奇怪地侧眸,见到君策紧闭的双眼,睫毛似乎轻颤了下,她忍不住疑惑。

【阿序做梦了吗?】

【不过……既然他在睡觉,那我偷偷看一眼应该……】

她鬼鬼祟祟地往前探了探身子,悄咪咪的视线刚瞥到水面,便被一阵大力拉过,扑通一声掉进了水里。

“啊——”惊呼声被水面吞没。

水花四溅。

她踹着脚,双手扒拉着摸到浴桶边沿,这才定下神来。

“呜……”

翟容与咕噜噜吐着泡泡,惊吓刚散,便被一双大掌掐住腰肢,提出水面。下一瞬,高大的身躯压了过来,将她困在逼仄的浴桶中。

翟容与睁眼喘息。

水珠滚落,莹白小脸上,黑发湿漉漉地贴在鬓角。

看着唇红齿白,娇艳无双。

她心虚地抬起眼帘,“阿序……你你你醒啦……”

“容儿方才,想干嘛?”君策蓦地逼近。

俊脸近在咫尺,他身上不着一物,翟容与不敢细想,双手压住自己的胸口,将提到嗓子眼的心按了回去。

“没、没干嘛!”

“没干嘛?”君策挑眉看她,“那你心虚什么?”

“心虚?”翟容与讪讪一笑,“不可能,绝不可能。”

“谁心虚了?反正不是我。”

“砰、砰、砰——”

心跳声格外清晰。

君策眉梢扬起,忍笑听着她的心跳声,“哦”地拖长了尾音,语调慵懒地打趣她。

“确实,容儿做事一向光明正大。”

“怎会心虚?”

翟容与咕咚咽了口口水,尴尬地对上他的视线。

幽深的眼愈发黑沉,里头似乎有漩涡一般,只消扫上一眼便会被吸进去。

翟容与慌得一批,赶紧调开视线。

“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偷看!”她竖起三指贴脸作保。

说完呸呸两声,恨不得当场咬舌自尽。

【我有毒啊!】

【怎么关键时刻不打自招……】

她偷瞄着君策,却见他心情大好地勾起唇角,单指挑起她鬓边的一缕湿发,哑声道:“容儿想看,何不直言?”

“反正,也是你的东西。”

【我的东西?】

【什么东西?】

翟容与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后,白皙的脸瞬间涂上一层艳粉,比天上的霞云更盛上三分。

“去去去!”

“什么你的我的,休要胡言。”

“我可没想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昂!”

“再说了,那也不是我的东西!”

君策垂眸闷笑,见她一脸欲盖弥彰的样子,坏心眼地低下头,在她耳边低语。

“容儿可知,何为物尽其用?”

翟容与懵懵地看他。

淡绿色的裙摆漂浮至水面,她还未反应过来,双腿却陡然被分开,挤进一具火热的身躯。

她当即绷紧全身,慌乱地抓着木桶边缘,骨节都泛白了。

“你你你想干什么?唔……”

语调破败,溃不成军。

君策轻轻啄吻她的唇珠,抵着她的额角溢出几声叹息,“乖,别乱动。”

否则,就真的控制不住了。

他忍着窜动的邪念,压下身子贴近她。

“可吃到教训了?”

“下次遇到危险,还敢不敢回来拨火?”

翟容与吓得脚指头都蜷起来了,夹着他的腰不敢再动。

小小的脑袋搁在桶边,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不敢了不敢了……”

“再也不敢了……”

“以后遇到危险,我立马跑!”

“跑得远远的!”

君策退开了些,伸手捏住她一侧脸颊。

“嘴上作保,心中惦念,到了紧要关头才知道害怕。”

“容儿一向如此。”

翟容与瞪着眼看他,“谁惦念了?!我告诉你,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昂!”

“姑奶奶思想清白,道心坚不可摧!”

“若有半句虚言,天打五雷……”

轰隆隆隆——

门外雷声乍响,震耳欲聋。

【老天爷!我要把雨伞放到你屁股里打开!】

君策低笑出声,眼底柔光漫开,“嗯,容儿道心坚定。”

“绝没有馋我的身子。”

“谁馋你身子了!”翟容与狂拍水面,强迫自己的视线从他的胸肌处移开,“你别再说这种话了嗷,再说过不了审了!”

君策挑眉,捧起她的脸。

“没馋我的身子?”

“那容儿三番四次地来撩拨,难道是想提前履行妻子的义务?”

见翟容与憋着不说话,还坏心眼地补了一句。

“嗯?王妃?”

“我才不是!”她涨红了脸辩驳。

“而且,我帮你涂药,可不算是履行妻子的义务了嘛?”她越念越小声。

“本王的妻,没有照顾我的义务。”

“那有什么义务?”

“爱我,以及……”他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翟容与脸轰地一下烧着了。

“阿序!”她羞恼地叫了声。

君策搓搓她的脸肉,“行了行了,不逗你了。”

再戏弄下去,可就哄不回来了。

小姑娘脸皮薄着呢。

*

魏国公府。

魏国公夫人哭哭啼啼地掩着帕子,“老爷,银心那丫头是留不得了,她虽伺候了我多年,可一朝被妖怪附身,便是大大的不祥!若再留在府中,万一以后做出什么对国公府有损的事来……”

魏国公脸色阴沉地挥了挥袖。

“一个丫鬟而已,既有威胁,拖出去打死便罢。”

“倒是姝儿……那翟家怎么说?”

皇上的病都是那翟容与治好的,姝儿如今这不明不白的昏迷,少不得要求她一二。

魏国公夫人怒从心起,狠狠揪紧了帕子。

“那翟家兄妹三言两语,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还对姝儿好一番羞辱!”

“老爷!我们国公府,何时受过这种气?”

“老爷可要为姝儿做主啊……”她说着又绞着帕子哭起来。

魏国公双眼一眯,怒道:“那翟家虽功勋卓着,可也万爬不到我们国公府头上!”

“既然他们如此不识抬举,本国公就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叫他们知道,这京城,究竟是谁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