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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策带她来到摄政王府的一处院落,他含笑立在门边,微抬下巴,示意翟容与推门进去。

翟容与秀眉一挑。

【卖的什么关子?】

她素手一推,见到院内光景,微微有些讶异。

寒冬腊月,院中却栽种了两棵槐树,正中用石子铺就的甬道两侧,纷纷扬扬落满了槐花。

阵阵清香,扑鼻而来。

【现在不是冬天吗?】

【怎么会有槐花?】

她倏地看向君策。

“用了点灵力。”君策淡淡扬眉,解释道。

槐花花期短,他便为这两棵槐树更迭四季,保它们常开不败。

留住上头的春意。

翟容与心中欢喜,怔了片刻后却又有些不赞同道:“你灵力未稳,怎能随便浪费?”

“以后,可别再拿来做这种事了。”她嘟哝着嘴,语气中是浓浓的关心。

君策眸色深深,弯起嘴角,柔声应了句“好”。

只要她开心,他便不觉浪费。

“不过,我要给你看的不是这个。”君策道。

“不是这个?”

翟容与怔了一瞬,顺着君策的指尖往前望去,回廊尽头,是一座小小的拱桥。

“那座桥?”翟容与道。

君策点点头,“过去瞧瞧。”

翟容与顺着石道走到拱桥上,四下看看,有些不解,“这儿?”

君策指指桥下的池塘。

翟容与将身子趴在桥柱上,探出脑袋往下望,见到底下蜿蜒着一条清池,似乎包围了整个院落。

她定睛一看,杏眼骤然亮起。

“这是……彩色鲤鱼?!”

那池塘里游来游去的,可不就是彩色鲤鱼么!

有单条一个颜色的,也有一条多个颜色的,总之花花绿绿,十分惹眼。

还有些她根本没见过的颜色。

她有些兴奋地转头问君策:“阿序,你上哪儿找到这么多彩色鲤鱼的?”

【这也太酷辣!】

【那御花园里,可才只有一条呢!】

君策见她颊边梨涡荡漾,心头也跟着欢喜。

他弯唇道:“你喜欢就好。”

是费了些功夫,但也不值一提。

翟容与突然扁着嘴问他:“你怎么不放尚书府去?”

“是不是真心送我?”

君策突然矮下身凑近她,捏了捏她的鼻尖,低声道:“我便是故意放在这王府中,日日馋你,也好叫你时刻记挂,早日嫁过来当我的王妃。”

“若是放到尚书府,怕是有些小没良心的,转头便把我忘了。”

他直起身子,眼尾染笑。

翟容与耳根渐渐染上樱红,睨了他一眼,嘟哝着吐出一句:“不要脸。”

君策从喉咙处溢出几声低笑。

翟容与也不看他,提着裙摆兴冲冲跑到桥下池塘边,蹲下身,拿手划拨水面。

彩色鲤鱼飞快游走躲藏。

像打翻了的调色盘。

翟容与嘴角翘起,灵动的少女气息压也压不住。

君策低头望向她乌黑的发顶,眉眼间尽是温柔宠溺。

“容儿,等我们从南桑回来,便立即成婚,好不好?”

【我们?】

翟容与抬头对上他的视线,甩甩手上的水珠,站起身来。

“你也要去南桑?”

君策眼底爱意一闪而过,却装作公事公办的样子道:“我要带一队兵马,直取南桑。”

“他们犯我关凌城,龙炎自是要礼尚往来,也收他们一座城。”

他勾着低沉的尾音,理了理腰间玉佩,好像在谈论天气一般淡淡道。

“如此,才不算失了礼数。”

翟容与抽了抽嘴角。

“你还怪有礼貌的。”

【南桑带兵进犯关凌城,又将主力兵马放在拦截哥哥上,定想不到自己还会被偷家。】

她视线落在君策深峻的脸上,不自觉抖了抖鸡皮疙瘩。

【他还真是腹黑……】

【以后可不能轻易惹他。】

君策难得开怀,笑着在她头上揉了揉,“待我攻下海沐城,便去与你会合。”

【海沐城?】

翟容与低下头,若有所思。

【海沐城与龙炎接壤,却是南桑交通要塞之地。】

【若攻下海沐城,确实会让南桑掉块肉。】

【只是……为何要选在此处?】

“你要与哥哥一道出发?”她问道。

君策颔首,“南桑若真要取你哥哥的性命,定会在他的必经之路上设伏。”

“海沐城是此路上唯一一座南桑城池。”

“他们有极大的概率,会将兵马先调去海沐城,在那附近动手。”

“况且,那儿有处沧云谷,是伏击的绝佳之地。”

翟容与望着他运筹帷幄的样子,心头一热。

君策犹自不觉道:“到时我与你哥哥兵分两路,一个迎敌,一个攻敌。”

“定会叫那南桑乱了阵脚。”

翟容与深觉有理,却禁不住疑惑道:“攻城一事,何须你亲自去?”

君策深潭似的眸落在翟容与身上。

赫连旷漠狡诈多端,他不放心她一个人涉险。

从前他只怕自己会拖她后腿,可如今自己有了灵力,便要尽他所能护她周全。

她要杀谁,他便和她一道去。

做不成她的刀,也要做她的鞘,保她全身而退。

虽这么想着,君策嘴上却是另一套说辞:“龙族之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找上门来了,我得牢牢抱住王妃大腿,还望王妃发发善心,抽空保护一二。”

翟容与面上飞粉,瞪起杏眼嗔怒道:“谁是你的王妃了!”

她还没嫁呢……

君策闷笑了声,嘴上愈加得寸进尺:“左右我便只有一个王妃。”

“容儿若不肯要我,我就只好去那抱朴道观,做个孤寡修士,日日在你跟前晃悠。”

“你敢来,我便拿扫把将你叉出去!”

翟容与叉腰站在原地,佯装发怒,双颊微微鼓起。

【他什么时候学的这样没皮没脸了?】

君策伸手捏住她脸颊一侧的软肉,眼神清亮,嘴角噙笑,“容儿当真忍心?”

修长疏朗的眉弯出柔和的弧度,清风乍起,他鬓间碎发飞扬,翟容与的心也跟着乱了。

【可恶!竟以美色惑人……】

【真是犯规。】

她摇摇头,甩掉心中的旖念。

她重新褪下腕间的星河月影镯,掰开他的大手,将它放在掌心。

“这镯子你可得收好了。”

君策道:“容儿符纸一挥,岂不就能随时来看我?”

他若收了这镯子,她便不会来了。

见君策又要像方才那样拒绝,翟容与瞪着眼睛道:“不准拒绝!”

“这镯子可不是保护你的。”

君策挑眉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