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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中,水镜前的杀神浑身杀气如有实质:“该死的蝼蚁!”

欲望神柔弱无骨的手臂攀上了他的胸膛:“躂(tà)尨(méng),你对楚慕的爱意,小家伙根躂尨本没有看见呢。”

杀神掰开欲望神白腻如羊脂玉的胳膊,似笑非笑道:

“有挑战的,才更有趣,自己送上门来的,谁知道他藏了什么杀机呢,你说是吧?费洛尼?”

欲望神纯白的眼球投射出冰冷的恨意,他丝毫不掩饰自己对楚慕的恨,恶声恶气道:

“他是我们八个里面最年幼的,能力也最弱,你凭什么看上他?”

“你确定他最弱?”杀神勾起嘴角,笑得邪性,“别忘了,唯有他,你染指不了。”

欲望神代表一切欲望,他的所到之处,不管是人还是别的生命体,包括神也一样,只要有欲念的,都能被他轻易掌控。

哪怕是最厉害的杀神,在楚慕进入神殿之前,都是被费洛尼一手掌控着的。

因此,哪怕是神殿上的神,对欲望神的能力也是忌惮的。

唯有楚慕。

他就像一张干净纯洁的白纸,丝毫不受欲望神的支配。

不但如此,他还帮助躂尨解除了费洛尼的掌控。

早已经将躂尨视为所有物的欲望神,又怎能忍受这样的挑衅?

可惜,欲望神的能力在楚慕面前无效。

除了动不动就在背后挑唆楚慕跟其他旧神的关系,他也拿楚慕没有办法。

杀神记恨费洛尼曾经对他的行径,半个多余的眼神也不想分给过去,只沉默地注视着水镜。

水镜的那边,楚慕已经吃饱喝足,正靠着船舷,半仰着身体看星星。

船上的火堆仍旧点着,楚慕只轻轻沿着柴火画了个圈,那火焰就乖巧地只在柴木上烧,没有波及船板。

二狗蛋蹲在一边,手里握着一枚铜板,来回摩挲着。

铜板是楚慕给他的。

看似平平无奇的古旧铜板,其实内藏玄机。

它里面收录了不少神殿中的玄门异术。

这些异术给普通人学,无异于一场赌博。

二狗蛋如果能学会,那就一跃脱离普通人的范畴,如果不能,势必会遭遇反噬。

轻则重伤,重则丧命。

若是别的什么人,楚慕还要考虑一下,二狗蛋就不一样了。

楚慕坚信,作为樊寂的少年时代,二狗蛋绝对能学成。

事实也的确如此,楚慕只是发了会儿呆的功夫,二狗蛋就能尝试着控制那堆火焰了。

这天赋,着实是开了挂。

“……”楚慕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二狗蛋有些紧张:“我是哪里做得不好吗?”

楚慕摇头,假笑道:“不,你做得很好,为师很欣慰。”

就在不久前,楚慕把铜板给二狗蛋的那会儿,他让对方跪下给他磕了三个响头,还喊了三声师父。

少年郎有点难为情,更加卖力地用新学的口诀去控火。

河面上一片宁静,警惕了数夜的萍娘早就撑不住睡着了。

楚慕数了一会儿星星,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

二狗蛋一扭头就看见了楚慕恬静的睡颜,他活学活用,将一团火送到了楚慕的脚边……

风平浪静地过了一夜,临近天亮的时候,楚慕才被附近的嘈杂声吵了醒。

一只眼熟的渡船出现在了后方不远处,正是昨天把他们赶下船的周家坞船只。

只不过,昨天那船虽然不新,不过至少完整,今天再见,这船就是一副断尾掉板的破烂样了。

“他们这是遇到诡怪攻击了吧?”萍娘将刚刚烤好的鱼递给楚慕,“哎哟,这船还挺能耐,都破了大洞了,还没沉呐。”

楚慕咬了一口烤鱼:“一些歪门邪道罢了。”

“歪门邪道?”萍娘有些不理解。

“看那儿,”楚慕朝破洞的位置一比,“瞧见什么了?”

萍娘眯着眼睛盯了一会儿:“啊呀!那里头是站着个人么?”

距离不算太近,所以看得不是很清楚,萍娘能看见的,是那大大的破洞中,一具直立的人形正踩着水,一动不动地定着。

楚慕问道:“打生桩知道么?”

萍娘点点头。

“这个跟打生桩差不多,将人拿来做桩,塞在破船窟窿里,以人定船,所以哪怕破成这样,他们的船也还能开。”

楚慕说话的功夫,周家坞的船也靠近了。

萍娘认出了那破洞里的人,掩着嘴发出了一声低呼。

作为定船桩的人,都必须在活着的时候就被固定在破窟窿里。

这人也一样。

数根长钉子钉在了他的各处关节,他一双眼睛瞪得巨大,眼珠子都好像要掉出来一样。

死不瞑目。

萍娘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词。

这时,渡船上的人也看见了楚慕他们。

“叔,看,萍娘和二狗蛋!还有那个樊家的媳妇儿!”

山羊胡没了昨天的精气神,额头上包着块透血的布条,阴恻恻地望楚慕的小船上望。

“萍娘,你倒是命大。”山羊胡阴阳怪气道,“我们这些乡亲,可被你害惨咯。”

萍娘将腰一叉,无端地生出些底气来:“早说过你们别后悔。”

山羊胡旁边的小个子吞了吞口水:“叔,他们这是在吃烤鱼呐?”

渡船已经挨得很近了,船上的周家坞乡民都探长脖子往小木舟里看。

昨夜水诡打上来的鱼着实多,二狗蛋连夜将它们处理干净串成了长长的一串,卷了几圈放在船板上。

“哟!这么多鱼!”

自从松花河里闹诡后,渔民不敢下水捕鱼,想吃鱼得去老远的集市买。

周家坞里头,除了山羊胡,没人再尝过鱼腥味儿了。

戴了顶旧平帽的中年人冲少年樊寂喊:“二狗蛋,把你那鱼给叔们送上来。”

少年护住自己的鱼:“这是哥儿打的。”

众人知道这哥儿指的是楚慕。

先前在洞里,楚慕露过两手,周家坞的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儿跟楚慕有没有关系。

但洞老爷实实在在是死了,尸体都被旁的诡给吃了。

村民们本能地不想得罪楚慕,又舍不得那满船的鱼,就揪着好欺负的二狗蛋放狠话:

“哥儿可是樊家的媳妇,你这么个不吉利的东西,要是周叔不给你说好话,你连太平镇都别想进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