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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人迹罕至,也就没有什么路可以行走。他打算站到目之所及的一处小高峰上,拿出望远镜,看下周边路况,考虑如何走出去。

因为祁天还没醒,李三月又不敢走太远。他最终决定,给自己定下一个小时的时间,他拿出不知道什么时候丢在空间里的计时器,按下倒计时60分钟。然后拿着空间里以前囤的长西瓜刀,穿好运动鞋,选了一处容易爬的地方,出发了。

路非常难走,时不时有藤蔓缠绕住他,又有地势陡峭实在上不去的地方只能绕路。荆棘丛刮破了他的脸,血珠流出又凝固。

甚至等他发现时,才看到裤脚上爬着十多只软趴趴的蚂蝗,幸好他穿的运动裤是小脚的,临出发时还把袜子包裹住裤脚,不然一想到这十多只蚂蝗黏在自己腿上吸血的场景,李三月就感觉头皮发麻。

将蚂蝗用刀尖挑掉,李三月找出围巾,顾不得热,系在自己脖子上。

时间已经过去了30分钟,而他距离在河滩上看到的小高峰石头,走了一半的路。回头看向河滩上,盖着被子的祁天依旧一动不动,如果不是早上他还喂了糖盐水,他甚至怀疑祁天是不是死了。

不去多想,李三月继续爬着山,终于在闹钟响起的时候,堪堪站到了巨石上。

山风清凉的吹过,头发已经完全汗湿,后背的汗被山风吹干。

李三月拿出军用望远镜仔细观察着,在山峰那边,有一条小路,路里面有十几户人家,白白的房顶掩映在绿色中。李三月甚至看到有人在小路上走。

他记下大概的方向位置,调转望远镜看向山谷河滩上,心下一惊,他难以置信,甚至怀疑自己的眼睛——祁天,坐起来了!

以一种很诡异的姿势,直直的坐着。直到过了五分钟左右,才又倒了回去。

怎么回事?他恢复清醒了吗?

李三月咽了咽口水,从空间拿出矿泉水喝了一大口。才收起望远镜,下了巨峰,朝河滩走去。

临到河滩上时,他停住脚步,迟疑的喊了一句“祁天?”

然而祁天并没有动,也没有如同他在望远镜里看到的那样直直的坐起来。

安静的山谷,仅剩的鸟叫声都变得诡异起来。

他将西瓜刀横在胸前,缓缓地走到了床垫面前。

临走时他点燃的炉子火还在燃烧着,带来一丝暖意。

“祁天,你醒了吗?”

李三月再次问。

他伸出手,摸向祁天的鼻子下方。似乎连出气都感受不到了。

突然,祁天睁开了眼睛,一双

只冰凉的手抓住了李三月的手腕!

“啊——”

李三月吓得惊叫了一声,头发几乎竖了起来。

“三月,别怕!”

祁天坐了起来,自然的说。

“谢谢你喂的药,我好了很多。你别怕。找到出去的路了吗?”

祁天的手却松开了李三月的手腕,只眼神一直看着李三月。丝毫不关心周围的环境,和他自己的身体状况。

“找到了,在山的那面,有人家。我觉得可以去试试。但是路不好走,你的腿……”

“我的腿没关系,你应该有纱布?我昏迷时脑子有时候是清醒的,我不会过问你的秘密,甚至感谢它,不然今天你,你和我早都死了。”

李三月沉默片刻,看着眼前明显不符合这个山谷应该出现的床垫,被子,火炉,衣柜等,点了点头,知道隐瞒不了,从空间拿出一大卷纱布和新的衣服给祁天。

祁天拿着纱布说“你把头转过去吧,我怕吓到你。我常年在山里行走,采药,这些伤自己也知道一些。现在我要把骨头接回去,然后用纱布捆好,你再找两根木棍过来,我就能拄着行走了,我们一起去对面山峰人家那里。”

李三月似乎感觉哪里不太对劲,但是又有一种思想在告诉他,没关系,祁天也是为了自己好,这是最好的办法了。难道要自己在这里等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的救援不成?也许一年,三年,都不会有人找到这里来。

李三月扭过头,听着身后祁天悉悉索索的动作,过了十五分钟后,李三月才转头。祁天已经穿好了裤子,处理过了自己脚腕上的伤口。

“你再吃点东西,我们稍微休息下,趁着天还早,还可以赶路 ”

李三月用炉子煮了一锅泡面,祁天大约是病着,只吃了两口就不要了。李三月一口气全部吃完了。

然后将河滩上这里的家具,摆设全部收进空间,搀扶着祁天,两人选了刚刚李三月确认过的方向,开始准备出山谷。

李三月走了十来米远后,蓦然回头,那根当初拴在他脚腕上的铁链,还扔在河滩上,漆黑的铁链,两头都是环,一端用于束缚猎物,一端栓在树桩上。

“铁链应该留在山谷,不用去管它。”

祁天的话多了起来,好像从悬崖上跳下来后,他.就从过去那个没有地位,家中被忽视的长子,毁容了的男人,成了一个可以正常和李三月交流的人。

李三月始终扶着祁天,但是祁天也许不愧是常年在山里行走的,能一眼就搜寻出哪里的路更适合走。李三月走起路来,比一个人时事半功倍。

“你的腿真的没事吗?我记得骨头都戳出来了。”

李三月还是感觉有些不对劲,一个正常人,真的能在腿骨断成那样的情况下,仅仅是靠着自己扶着,就能走山路了?

但是每当李三月产生怀疑时,又会有个声音劝服他。

“没关系,能够出去就好了,祁天命都愿意给你,可以相信他。”

李三月矛盾着,跟着祁天爬山。

途中祁天就算是从蚂蝗身上踩过,蚂蝗都不会去吸祁天的血。

“蚂蝗还挺挑食?”李三月问。

“我的血大概对蚂蝗而言,跟木头人一样。”

“十岁的时候跟着爸去采药,那次我也是从一处崖边滚下去,半边脸砸在岩石上,等爸发现我时,已经只剩下一口气了。好歹老天爷不肯收,又活了过来。”

“在我掉下去的山崖那里,你知道吗?那里有一片生长了最少20年的野生灵芝。我跟爸后来将那些灵芝采摘,拿去卖了很大一笔钱。”

祁天说到这里眼神微闪,李三月想到了曾经在燕窝村听到的闲话:祁家早些年采药卖了一大笔钱,才有实力买的女人。

一时间两人都有些尴尬。

山路难行,两人除了吃东西喝水,其他时候全部闷头赶路,李三月神经紧绷,总感觉自己需要快一点,再快一点,离开这个山谷。

天色黑暗时,两人距离望远镜看到的村落,仅仅剩下下坡的一段路了。

李三月精神振奋,想着虽然天才刚黑,但是多走一段路,先去了村子里,总好过又在山上夜宿。

“快,祁天,走完这段路就得救了!”

李三月催促着祁天,拉着他的手就要接着走。

“三月,你自己去吧。”

李三月狐疑地回头,看向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