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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结束,楚河、楚川和任剑三人舒服的泡在了温泉池子里。

喝了一点酒,泡泡温泉的确很惬意。

任剑心中感慨,楚家是真的大方。

古时,千金买马骨也不过如此罢了。

百亿干股买一个马前卒,这绝对是大手笔。

这其中不但是他们财大气粗,更有着成色十足的诚意。

楚家不愧是传承百年的大家族,做事可谓滴水不漏。

任剑虽然对此不太感冒,但也不得不承认他很欣赏对方的做事态度。

他伸了个懒腰,自嘲道:“哎呀呀,我现在也算是支棱起来了,是不是也该立一下我任家的门户了?”

“切,干股而已,你只能参与分红,又不能变卖,得意个毛线。”楚川酸溜溜的鄙视。

任剑笑道:“小朋友,你兜里有几个钱,敢和我这么说话,信不信我雇佣十个人妖榨干你?”

“真尼玛恶心,剑哥,你飘了啊。”楚川往旁边缩了缩。

两人笑闹不停,楚河在一旁露出了温馨的笑容。

过了一阵,他试探着问:“小剑,如果楚子安还在,他用余柔要挟你,你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事急从权,只能请你先死一次了。”任剑翻了个白眼。

闻言,两兄弟齐齐露出震惊之色,满脸难以置信。

任剑则是一本正经道:“咋了。假死而已,又不是做不到,说不定还能揪出一些牛鬼蛇神呢。”

“这是你原本的计划?”楚河惊呼。

“是啊,本来打算找你商量的,结果出了变故,余柔被劫走了,楚子安也失踪了,太梦幻了。”任剑不由感慨。

楚河微微摇头,同样感慨,“是啊,谁能想到是这样的结果。我们都追查了,却是没有太多的线索,也不知道是谁在暗中帮忙。”

任剑冷哼,“或许不是帮忙,而是另有所图也说不定。你以后还是多小心为妙。”

话到此处,三人齐齐陷入沉默。

太多的事情不能聊了,聊下去只会徒增烦恼。

不过很快,楚河就又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他笑道:“怎么说我也算是逃过一劫,余柔也没事,我们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好。这是命运的眷顾。”

“切,还扯上玄学了。这么大的喜事,你不找尚舞庆祝一下?你啥时候结婚啊,她老惦记我妹子不行啊。”任剑趁机插嘴。

楚河摇头道:“本来是今年年底,但是现在推迟了,日子还没定好。”

“被这件事影响了?”任剑狐疑。

“算是吧,楚家不稳定,尚家那边自然有意见。”楚河耸肩。

回想着楚子安的话,任剑试探着问:“你们两个是真爱吗?不行就先弄个小号出来,反正都是自己的。”

“真爱?我们这种人能有什么真爱,或者说这世上有多少真爱?爱这个字很轻但也很重。”楚河感慨。

闻言,任剑眼珠子转了转。

这摆明了是有故事。

他故作不屑,“我和小柔就是真爱,我甚至都能为她捅你两刀。”

“真羡慕你啊,能够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楚河苦笑。

任剑沉声说:“你也可以啊,再说人家尚舞又勾勾又丢丢,哪儿配不上你,不知道要羡慕死多少人呢。”

楚河闻言,微微摇头,“我们两个的事情与爱情无关,更像是两家公司合并经营,大家都心知肚明。”

“你就没点别的想法。可别以后搞出什么婚外情啥的,兄弟看不起你。”任剑继续将话题深入。

“已经没了,不可能再有了。我此生挚爱已经不在人间,我的心也早就死了。”楚河淡淡的说。

“那你和尚舞......”

“她很清楚这一点,我们也聊过。现在我们不过是在试着棘手彼此罢了。”

“那你们有没有告吹的可能?”

“你这......”

任剑异常八卦的问题,直接就把楚河给整不会了。

半晌楚河才说:“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只要有一个更被尚家看重的人出现,就可以。”

楚川这时不屑道:“可惜没有了。放眼整个华人圈子,再也没有比我哥合适的了。”

“所以我才会成为众矢之的。”楚河补充。

顿了顿,他又说:“其实,整个圈子里40岁以下的,可以和我竞争的人还是不少的,只不过我出身更好。”

任剑好奇地问:“都有那些人啊,让咱也开开眼。”

楚河无奈摇头,“沈家有个沈清风很厉害,今年35岁,主营边境贸易,现在身家数百亿。”

“王家有个王栋梁,今年38岁,已经是身居高位,是王唯仁的本家哥哥。”

“再说我们楚家,楚朝阳也是35岁,和沈清风是同一层次,甚至更厉害一些。”

“最后还有尚家自己,尚可喜,33岁,现在是费乐·柴尔斯的入幕之宾,身家也有百亿。”

听着楚河的分析,任剑不由惊愕地说:“尚家自己人也能?”

“早就出了五福了,尚可喜算是尚家的异类。要不是因为姓尚,怕是早就被选中了,直接入赘最好了。”楚川在一旁插嘴。

闻言,任剑不由暗自心惊。

楚河说的几个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反而是楚河在他们面前显得有些平庸了。

看着他的表情,楚河笑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不配和他们竞争?”

“那不能够。你又不差钱,几百亿算个屁。”任剑讪笑。

楚河却是微微摇头,“事实是,他们强我太多。论经营,他们谁都比我强。”

楚河说的是实话,他虽然是最年轻,身份最显赫的一个,但是他同样是个人能力最差的一个。

若是就个人自身而言,楚河根本没有什么可比性。

说到这里,任剑突然惊愕道:“难道,这次暗杀你就是为了阻止你和尚舞今年成婚?”

楚河点头,“我猜是这样的。如果我死了,那正好重新洗牌,大家公平竞争。如果我没死,楚家也会因此不安宁,婚事自然也要推迟,机会也就来了......”

这还是楚河首次如此细致的讲述自己的事情,任剑听得心里发毛。

这背后所牵扯的利益无法想象,看来想要楚河死的人不止是楚朝阳。

就在他愣神的时候,楚河突然大笑。

“哈哈哈,不要被吓到。命运并非不可逆,我现在到是有些期待婚期推迟后会发生些什么了,平静的生活终归是太过无聊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