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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剑那慌乱的表情吓了詹士兴一跳。

他身子往后缩了缩,甚至下意识看了看四周。

任剑眼神中的惊慌就仿佛他此刻看到了什么令人无法直视的场景。

而事实上,任剑此刻脑海中回想着的是自己第一次看到死尸的情形。

那种最初惊慌感让他即便是重生都难以忘记。

可就是这种眼神,让詹士兴感到不寒而栗。

任剑故意往前探了探脖子,声音低沉道:“楚奇娜是一个极为可怕的女人,我听说她已经克死了三任丈夫了,人称老公收割机!”

反正吃牛逼不上税,任剑索性开启了吹牛模式,主打的就是一个忽悠。

詹士兴显然对楚奇娜并不熟悉,闻言不由打了个激灵。

他不由惊呼出声,“都弄死3个啦?都怎么死的?”

任剑的眼神缓缓恢复常态,摇头说:“不清楚,这女人以前都是在国外的,我也是打听到的,毕竟这段时间士邦对她迷的很。”

顿了顿,他好像想到了什么,立刻说:“这女人回国没有多长时间,应该是楚子安介绍他们认识的。”

闻言,詹士兴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他咬牙说:“这个女人现在已经跑到国外去了,就是士邦出事的当天走的!”

“我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她肯定知道士邦的事情。”任剑惊呼。

他的表情相当到位,充满了惊愕。

可是他看到詹士兴似乎并不怎么关心这件事情。

难怪这个家伙并不怎么关心自己兄弟的死因。

那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难道是兄弟的遗产?

本着必须把詹士兴拿下的想法,任剑觉得再吹一个牛逼。

他拍着脑袋说:“哎呀,差点忘了。我记得士邦在楚奇娜的生美健康项目中投了不少钱,我还跟着投了几千万美元呢。”

“有这事儿?他投了多少?”詹士兴瞬间被勾起了兴趣。

任剑笃定道:“我都投了几千万,他怎么可能少嘛,怎么也得上亿吧。你们难道不知道?”

詹士兴嘴角抽了抽,随口说:“我们正在查士邦的资金去向,他有1.4亿的资金进入了一个秘密个人账户。”

任剑闻言露出恍然之色,“该不会是为了这些钱,谋财害命的吧?”

“很有可能,你分析的很有道理。那个生美健康是怎么回事?”詹士兴赞了一句,面色凝重地问。

显然他关注的点已经从詹士邦的死转移到了投资之上。

看他如此表现,任剑不由暗叹,果然是特么的塑料兄弟情。

换了个坐姿,任剑深吸一口气开始对生美健康进行了深入的剖析。

而重点就是,这个项目是楚奇娜极力促成的项目,是和小日子的项目,投资规模相当恐怖。

这无疑给了詹士兴去找楚家麻烦的充分理由。

如果他手段够狠,再讹上一笔也不是不可能。

就在詹士兴消化他的消息时,任剑又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你不知道,还有一件事情呢。”

“士邦买下了我的一处福利院,那可是50多亩地。本来他是打算开发房地产的,结果被人做了手脚,现在还封着呢,士邦差点就去踩缝纫机了!”

语不惊人死不休,任剑根本就不给詹士兴反应的时间。

没等他开口,任剑继续说:“这件事分明就是楚奇娜和楚子安联手搞的鬼,为得就是士邦手里的地,你想想盖成楼得多少钱?”

话音落下,任剑就仿佛看到詹士兴的眼中有无数带着翅膀的小钱钱在飞舞。

有些燥热地解开t恤衫的领口,詹士兴将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

他作为一个私生子,可谓是在夹缝中求生存。

和詹士邦相比,他就是一个讨饭吃的乞丐。

任剑随便一开口都是以亿为单位,把他刺激的有些头晕。

现在,这可都是他的钱,必须要讨个公道。

而现在一切问题的矛头都指向了楚奇娜和楚子安。

“楚家,很好。”放下茶杯,他咬着牙低语。

旋即,他抬头问道:“你手中就没有士邦的投资吗?你们不是好友吗?”

狗东西反应够快的。

任剑心里嘀咕,知道士邦基金的事情是瞒不了多时的。

他故作扭捏地说:“其实也不算有。就是士邦有个基金,给我入了点股份,让我去打理。”

“什么?他把养老金交给你去打理了?多少钱?”詹士兴惊呼。

任剑伸出1根手指说:“1亿美元,不过现在都变成货物了。”

“什么?什么货物价值1亿?”詹士兴追问。

任剑耸肩,“当然是生美健康项目旗下的产品了,士邦是打算在北美推广销售的,可惜他人已经不在了。”

闻言,詹士兴胸口起伏,眼睛都变得红了起来。

他拍着桌子说:“这是我们詹家的钱,我现在命令你把钱拿回来。”

任剑无奈摇头,“都变成货了,正在往美地发呢。我现在也没办法。”

“该死的,我要解除你的权限。现在我通知你,那些货都是我的,你已经无权处置了!”詹士兴声色俱厉。

任剑见状,笑呵呵地给他倒了杯茶。

“詹大少爷,做什么事都要讲规矩。我有合同在手,可不是您随便一句话就能解决的。”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当然,我理解您维护詹家产业的心情,所以,只要你们给我补偿,我愿意放弃自己的股份。”

原本不过是詹士邦为了拉拢任剑的做法,现在却是成了一个麻烦。

毕竟那个基金的所有人是詹士邦。

而他现在死了,那么任剑这个二股东反倒是成了受益人。

当然,以詹家的手段,任剑自然不可能如愿以偿。

所以,他才会看似大度的放弃自己的权利。

不过这也要詹家付出一定的代价。

詹士兴再没见过世面,对这件事还是有所了解的。

怪就只能怪詹士邦是个蠢材。

当然也要怪他那个便宜老子,居然不多增加几个受益人。

他盯着任剑问:“你打算要多少补偿?”

任剑故作思考,解释说:“我占了10%的股份,也就是1000万美元。其他的我也不要了,算是还了士邦的情,如何?”

任剑这么说,詹士兴的脸上瞬间转怒为喜。

他原本以为任剑会狮子大开口,没想到居然还挺讲良心。

他立刻答应道:“好。就这么办。走,我请你喝酒,咱们再好好谈谈楚子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