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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高禄杰的骂骂咧咧不同,刘碧莲却是躺在床上一言不发。

作为一个女孩子被打成这样,的确是惨不忍睹。

可是这能怪谁呢,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

她和高禄杰的做法对于老实人而言绝对有用,死缠烂打之下肯定能占到便宜。

可是当碰到了比他们还豪横,还心黑的家伙时,他们就要倒霉了。

看着双眼无神的刘碧莲,任剑心中感慨却是没有多少同情可言。

在病房磨叽了一阵,任剑极为郁闷地走了出去。

这么丢脸的事情,这对表兄妹自然是不会告诉家里的,只能是瞒着。

余柔终究是割舍不下老乡情谊,要留下来照顾刘碧莲。

这已经不是照顾不照顾的问题了,而是意味着余柔过年都未必能够回家。

要说余柔照顾刘碧莲,他也就忍了。

可病房里还有个高禄杰呢,这怎么行。

任剑索性找到了护士长,硬生生塞了2000块钱过去。

“大夫,你看看,一个大男人和大姑娘在一个病房怎么行呢,帮帮忙。”

“哎呀,这是安排病房时疏忽了,我这就安排调换,你放心好了。”

护士长满脸笑意站在病房外看了看,立刻对着身后挥手。

不多时,高禄杰就一脸懵逼地被几个小护士七手八脚地推出了病房。

看着他被送走,任剑这才算是放心下来。

余柔要陪着刘碧莲,这是情谊,可是他不可能一直待在医院。

熬到了下午,任剑独自离开医院。

可是当他走到住院部门口时却是发现沈惊雨已经含笑等在了那里。

“剑哥,给您添麻烦了,我这也是没办法。”

刚刚碰面,他就表现出一副很是歉意的样子。

可是任剑却是能够感到,对方言语中的那一份强硬。

不过这种大快人心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介意呢。

“没什么,都是咎由自取,活该。”任剑很随意道。

眼前这个被沈长寿夸赞的年轻人果然不是一般人。

沈惊雨闻言不由眼前一亮,连忙递烟过去。

“剑哥,抽根烟。过去的事咱们就不提了,我请你吃饭。”

“好啊,说好了,我可不吃那狗屁倒灶的西餐。”

任剑随口答应,没有办法要兴师问罪的意思。

事情本来就和他没有关系,一切不过是沈惊雨多想罢了。

瞟了眼他的财气,烛火稳定,财气也算是堂堂正正。

这倒是让任剑多少有些意外。

这种感觉让他在第一时间想起了楚川,颇为相似。

看来这位也是沈家的闲人,没有参与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可是任剑也不会天真到对方会因为高禄杰和刘碧莲的破事特意过来找他吃饭。

到了地方,他直接发问,“兄弟,今天过来找我怕是有事吧?”

沈惊雨点头,也不隐瞒,“二大爷说了,希望请你去家里坐坐。这不让我过来问问。”

“嗨,有事打个电话不就妥了,何必这么麻烦。”

任剑嘴上客套,心里却是打起了鼓。

沈长寿找他能有什么事情,无非就是鉴定古玩的事情。

他不过是滥竽充数的家伙,去了万一露馅怎么办?

停顿片刻,他试探着问:“二爷找我有什么事儿啊?”

“也没什么,就是家里来了客人想让剑哥你也去热闹热闹。对了,楚子安也会过去。”

沈惊雨耐心解释,没有半点倨傲。

任剑可不怎么相信他的话,他有自知之明。

他现在的身份可不够资格参加这种聚会。

而让他参加的为可能就是有用得到他的地方。

可为什么不是楚子安叫他呢?

想到这里,任剑装模作样的拿出了手机,“我给安少打个电话,大家可以结伴啊。”

“不用了,他已经过去了,带了个老外,叫什么威廉的。”沈惊雨见状,连忙解释。

任剑闻言,不由顿住。

他没想到,那个威廉居然还没走。

这可也是很多谜团的关键人物,上次就没接触过上。

反正也是闲着,不如就去见见世面。

心中打定主意,任剑笑道:“那好,不知我们要去哪里?”

“咱们两天后出发,自然回我们东北老家了。”沈惊雨笑道。

达成一致,两人可谓是相谈甚欢。

然而席间他们却是非常默契的没有提及任何刘碧莲的事情。

一个有心结交,一个另有目的,自然不能简单散场。

直到两人喝的酩酊大醉,这才被人送到了一处安静的套房休息。

软弱无力地靠在沙发里,沈惊雨依旧在指点江山。

“剑哥,喝酒我就没服过谁!上次你把我喝断片了,那是我先喝多,这次咱们必须分个高下!”

“没问题,喝不下去的是孙子,来满上!”

任剑应承着,随手依旧打开了准备好的洋酒。

倒好酒,他看向了准备进来服侍的妹子,“都他妈滚蛋!”

“我俩现在除了嘴和肝是硬的,还有能硬的地方吗?”

任剑说着就挥手往外边赶人。

开玩笑,他还要趁机套话呢,让人发现怎么办。

他现在可是很着急的,沈惊雨能说话的时间可没多少。

听到他开口,沈惊雨也迷迷糊糊坐了起来。

他指着几个手下骂道:“听我哥的,一群没脑子的货!”

众人闻言立刻退下,房间内瞬间就剩下他们两个。

四下无人,任剑也不客气,开始给沈惊雨灌酒。

等到他喝得神智有些模糊时,他才低声发问。

“惊雨,高彪是怎么没得?”

“不知道,反正是没了。”

“那你咋知道没了呢?”

“切,道哥说的呗,嘎嘎真。”

“道哥是谁?”

“道哥就是,就是......就是收拾高禄杰的人。”

一问一答间,任剑心中渐渐有谱。

看来这个所谓的道哥就有可能就是高禄杰手中纽扣的主人。

他不由再次追问,“那道哥是干什么的呀?”

“啥都干,只要给钱,什么都干。”沈惊雨毫无隐瞒。

任剑闻言却是不由皱眉。

要么是沈惊雨不知情,要么就是他还有所保留。

想到这里,他换了个方向,“西郊火葬场到底有什么猫腻?”

沈惊雨闻言立刻强打起了精神,“哥你算是问对人了,弟可是没少研究他们。”

“这帮孙子不光烧死人,还特么的卖死人呢。”

“沈惊雷那小子仗着岁数比我大,居然不带我玩。”

“可是我发现了呀,他们不说就以为我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