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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远急忙回答道:“是,宁女侠,我保证一动不动。”他说罢,便真的如松如柏,纹丝不动了。

岳夫人此刻感到羞恼怒不已,却也无计可施。这不动与动之间,究竟有何分别?然而此刻,她已无暇顾及这些琐碎之事。

突然,外面传来了一个沉稳的声音:“此事决计错不了。我曾偶然间得知,风师叔就隐居在这思过崖上。以他老人家的脾气,说不定会躲着我们不见。”

紧接着,另一个声音附和道:“若是能得到风师叔的支持,这次封师兄要夺得掌门之位,定然是十拿九稳了。”

沉稳声音再次响起,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凝重:“能否找到风师叔,关系重大。那左冷禅对五岳剑派图谋不轨,野心昭然若揭。依靠他的支持,即使能当上华山掌门,我们也只会成为他的傀儡,华山派将永无出头之日。”

另一个声音也赞同道:“封师兄所言极是。我们与岳不群之间的争斗,终究是华山派内部事务。但那左冷禅行事歹毒,无所不用其极,投靠他绝非明智之举。”

此时,又有一人插话道:“听说左冷禅已经暗中派人传讯,诱骗岳不群下山,并布下了大批高手准备对他进行突袭。我看那岳老儿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只要他一死,华山派再无人能阻挡封师兄的脚步。只是这样一来,这掌门之位得来却有些名不副实。”

沉稳声音再次响起,语气坚定:“我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继续寻找风师叔的下落吧,只要有他在,我们又何惧那左冷禅?”三人交谈片刻后,声音渐行渐远,乱石间再次恢复了宁静。

岳夫人的声音这才从缝隙中缓缓传出:“你......你先出去吧。”

宁远狼狈地从狭小的空间中钻了出来。过了一会儿,岳夫人才走出缝隙,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们跟过去问个明白。”然而她脸上残留的一丝红晕却出卖了内心的慌乱。

宁远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你知道他们是谁吗?”

岳夫人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急匆匆地向那三人离去的方向追去。

她一边追赶一边说道:“他们应该是华山剑宗的弃徒封不平以及他的两位师弟丛不弃和成不忧。在当年剑气两宗的那场大比拼中,剑宗落败后一部分弟子自刎身亡,而另一部分则选择离开华山销声匿迹。没想到时隔多年他们竟然会再次出现。”

她脸上露出焦急之色,继续说道:“而且听他们刚才的谈话内容,似乎左冷禅想要对我师兄不利,我们必须尽快弄清楚情况才行。”

宁远安慰道:“宁女侠请放心,岳掌门武功高强,定然不会惧怕那些宵小之辈的。我们先弄清楚情况再做打算也不迟。”

岳夫人叹了口气,加快步伐继续追赶前方那三人,说道:“也只能如此了。”

没过多久,他们便看到了封不平等三人的身影,封不平显然也发现了宁远,于是停下脚步望向这边。

当两人走近时,封不平迟疑地问道:“来人可是宁师妹吗?”

看着眼前这个与记忆中逐渐重叠的女子,封不平眼中闪过一丝恍惚。

岳夫人回答道:“封师兄、丛师兄、成师兄别来无恙。”她的声音虽然平静,但难掩内心的波澜起伏。

三人听到她的声音后也纷纷还礼道:“宁师妹,别来无恙。”

封不平凝视着眼前的岳夫人,感慨万分:“宁师妹,一别二十余载,时光荏苒,我们都已老去。小师妹当年不过是个十几岁的黄毛丫头,如今却已成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女侠。唉,回想起当年那场血雨腥风的大战,真是何苦来哉。”

岳夫人闻言,神色冷漠,声音中透露出寒意:“过去的事情还提它做什么?你们既然已经选择了归隐,又何苦再来?当年的悲剧,还不够吗?”

封不平轻哼一声,语气中满是不甘:“你当年不过十四五岁,又怎能理解其中的是非曲直?这些年来,我苦心修炼,原本只是想向气宗证明他们的错误。然而,当我再次踏入江湖时,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岳夫人眉头微皱,问:“你看到了什么?”

封不平冷笑一声,继续说道:“我看到的是岳不群收了一群‘好’徒弟。大弟子嗜酒如命,结交匪类,是非不分;其他弟子武功平平,只会些三脚猫功夫,出去丢人现眼。想想我们华山派当年的威风,如今却沦落至此,真是令人痛心疾首。岳不群这掌门,当得可真是‘称职’啊!”

岳夫人脸色煞白,眼中闪烁着怒火。

当年两宗相争,死伤无数,最后只剩下岳不群和自己两人支撑着偌大的华山派。那些艰辛与苦楚,又有谁能理解?

如今好不容易恢复了些许元气,却又遇上左冷禅这样的野心家虎视眈眈。而眼前这些剑宗的弃徒,不安安分分地待在深山老林中,反而跑出来落井下石,真是可恨之极!

她强忍住心中的怒意,冷冷地说道:“我大徒弟的为人如何,不需要你们来评价。其余弟子入门时间虽短,但将来的成就未必就低。这些也不劳烦各位师兄挂心。你们既然已经脱离了华山派,就应该遵守当初的约定,永不踏入华山一步。此次前来,到底所为何事?”

虽然心知肚明这些人是来寻找风师叔的,但她却不愿先提及此事。

封不平嘿嘿一笑:“我们本不该再过问华山派的事情,但无意间得知岳师兄这些时日以来竟然做出杀人父母、强迫收徒以及窃取剑谱等恶行。这让别人如何看待我们华山派?简直让祖师爷蒙羞!我封不平虽然不才,但却要站出来清理门户。”

岳夫人闻言大怒:“胡说八道!”

封不平道:“福州福威镖局一夜之间满门被灭,是也不是?”

她声音颤抖地反驳道:“此事为青城派余沧海所为,人尽皆知,与华山派何干?”

“哦?是吗?”封不平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可我听说岳不群的二弟子在事发之前,曾去福威镖局附近开过一间小饭馆。这又是怎么回事呢?师妹,你不会告诉我,华山派已经穷困潦倒到需要大老远跑去开饭馆的地步了吧?”

丛不弃哈哈大笑道:“封师兄有所不知啊!福威镖局分局遍布天下,那些趟子手们可都是个个油水丰厚!岳师兄生财有道,定然是早就看到了其中的商机所在。所以这才派出得力弟子前去开店捞金了吧?哈哈!”他的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之意。

岳夫人被气得满脸通红,她怒声辩解:“我师哥得知余沧海对福威镖局图谋不轨之后,才特意派劳德诺前去监视的。这有什么稀奇的?”

封不平轻哼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缓缓开口:“哦?原来如此。那么,敢问师妹,此次行动如此凶险,为何还要让你的宝贝女儿参与其中?总不会是想让她去历练历练那么简单吧?”

不待宁中则回答,成不忧冷笑道:“岳灵珊这小妮子,我倒是远远地瞧见过一回。生得跟宁师妹年轻时一般无二,都是那般花容月貌、漂亮的很。不用说,定是岳不群派去勾引福威镖局的少主了。”

丛不弃也阴阳怪气地附和:“可不是嘛!岳师兄这招可真是高明至极。余沧海那厮只知道明火执仗地抢,未免太过粗鄙。哪像岳师兄这般深思熟虑,轻轻易易地就把女儿卖了出去,便能不费吹灰之力地得到辟邪剑谱。这等手段,我等真是望尘莫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