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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纵她骄矜 > 番外 年少时(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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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玉安静地听她雀跃地说完话后,继续说道:“我今天仔细想了想,总觉得一直否定你喜欢的人,还是不太好。”

“能被你喜欢的人,肯定有他自身的优点。我想知道,他的样子或者是性格,还有……你们是在哪里遇见的?”

这真是个绝好的问题。

盛澜清张了张嘴,一时之间无话可说。

“他的样子还有性格……”

她本能地将席玉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这是我的秘密,你为什么要问啊?”

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将问题重新丢给了席玉。

席玉心平气和地说道:“我只是想替你把把关,不可以吗?”

其实是可以的。

盛澜清抿了抿唇。

席玉对她挺好,还不至于连这点信息都不配知道。

可是她该怎么告诉他呢?

“他不喜欢我的,所以小师父,你就不用这样麻烦了。”

一切仿佛都被谢肆言中。

席玉抬起眼,望见周身的繁花似锦,却又心知肚明只是浮华空虚。

“你喜欢画国画,我带你去见一位大师好不好?”

盛澜清没料到他的话题跳跃得如此之快,忍不住问道:“哪位大师?你为什么突然想带我去见他?”

“哪里有那么多缘由。”

席玉轻笑一声,似漫不经心地说道:“只是想让你明白,千万别把自己的感情寄托在任何人身上,否则只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在这个世界上,能靠得住的,唯独只有自己和自己的本事。”

这通电话过后,盛澜清又是几日都没见到过席玉。

不管发消息、打电话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她险些以为是心思被他看穿,所以他才刻意要跟她避嫌。

“盛澜清,你到底怎么回事啊?”

叶攸竹这几天,都对她极为不满,嘟嘟囔囔地说道:“我不相信你就没看出来,那天那场电影云汲是刻意要约你单独看的,你为什么不同意?”

叶攸竹的话里话外,都是理所当然,甚至还有几分抱怨。

盛澜清不禁有些好笑,问道:“只要他约我,我就一定要去吗?”

“为什么不去?”

叶攸竹的埋怨加深了许多,理所当然地质问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了打听他的家世为人,花费了多少功夫?直到确定他品行端正,我才让他来接近你,结果你这么一下,就让人家心灰意冷了。”

这么容易就心灰意冷了?

盛澜清冷笑了起来。

那这样的感情,恐怕跟喜欢毫无关系。

至少她现在,对于席玉的感情远没有上升到爱,也足够她在席玉那里撞上好几次的南墙。

“我现在才大一,不想考虑那么长远的事情。”

盛澜清语气冷淡了许多,说完话后,就匆忙地出了校门,赶去赴约。

席玉的车,就停在学校附近的停车场。

盛澜清赶到的时候,就瞥见他懒散地倚在车窗边,神情散漫。

“小师父,我来了。”

她屏住呼吸,在距离他两步远的距离内,乖巧地弯了弯眼。

“很抱歉,让你久等了。刚才有个同学,拦住我说了一会儿话。”

“是吗?”

席玉故作遗憾地望向她,叹息道:“看来小师父在你心里的地位,并不怎么高啊。”

盛澜清赶紧解释道:“没有的,你现在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

话音刚落,她就自知失言,甚至还有些恼怒于自己的愚蠢。

她知道自己将他看得极重,是由于父母都不爱她,外加一小点少女怀春的心思。

但听在席玉耳里,只怕就要以为她不懂事也不够成熟。

“怎么样?”

她故意打趣道:“我够意思吧?”

盛澜清格外认真地留心席玉的神色,忽然发觉他眼底有浅浅的阴影,神色格外困倦。

“小师父,你很累吗?我不急的,我不是一定要去见那个国画大师,你可以先回家休息。”

席玉只是垂下眼,淡淡地说道:“好了,上车吧。”

他忙了几天工作,几乎每天只睡了三四个小时,疲惫得不行。

但还不至于因此,直接就把她给抛下。

尤其是建立在他很久没回复她消息的基础上。

在看穿盛澜清的心思后,席玉一直都很矛盾。

他现在还把握不住他自己的心态,总觉得对她在意,但又不十分的留心。

只能采取这样的方式,让她在对他亲近的同时,又肃然一些,以免她对他产生过多的情感。

却殊不知正是这样的若即若离,才真正容易让对方丢了一颗心。

盛澜清没有再拒绝,上车后也安安静静的,生怕惹了他心烦。

席玉连续开了三个小时的车,到了近郊区。

“那人名字叫徐石,今年刚过七十大寿,跟个老顽童差不多。”

席玉一边走,一边跟她详细介绍:“你不用紧张,正常跟他相处就好了。”

掩映在树木中的四合院出现在眼前,流水就在不远处,上面还架了桥。

徐石很快过来开门,穿了银白色的中式马褂,神色很温和地问:“这就是你那位女朋友?”

盛澜清心头一跳,在出言解释与默认中只纠结了还不到一秒,就听见了席玉平静的回答:“是,这次麻烦你了。”

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盛澜清不禁胡思乱想起来,渐渐落后了半步,却被前面的席玉捏住了手腕,暗示性地说:“你别多想。”

他基本不会向别人引荐某个异性,尤其是跟圈子沾亲带故的人。

与其让徐石自己去猜测揣度,还不如直接让他认为盛澜清是个重要人物,也免得徒生是非。

这样一来,即便传到席家人那里,也只会以为他最近浪荡得过分,还结了新欢。

盛澜清抿了抿唇,乖乖地点了点头,心里却乱得厉害。

她不知道席玉这些细微的心思,只觉得脸颊都开始发烫了起来,甚至疑心他或许也是有些喜欢她的。

“你想学哪种类型的画?”

直到徐石把她带到书房,鼻尖闻到幽微的檀香气息。

盛澜清还是没办法很快平复心情。

甚至还因为环境的静谧,她清晰地感受到了胸腔里状若鼓击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