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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纵她骄矜 > 第四十三章 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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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澜清刚下车,就见宋时聿双手插兜,穿了夸张的粉西装白衬衫,戴了条骷髅头的银项链,见到她就眉开眼笑。

“宝贝,你来啦!”

她刚应付完席玉,实在没心思搭理宋时聿,瞥他一眼,就算了事。

宋时聿误以为她生气,连忙解释道:“我不是故意要失约,实在是我爸那里有事,我必须得去一趟。再说了,我以后也是要继承公司的。”

盛澜清只觉得可笑。

就冲着宋家继承人这个名头,即便盛沧庭知晓了她跟席玉的关系,都还舍不得放手。

对于宋时聿的询问,盛家那边含糊过去,只说她工作忙,几日没回家,也不在酒店。

因着宋大公子的这点喜欢,她可真是筋疲力尽。

“我的采访,你看了?”

盛澜清上车后,往后靠在椅背上,舒缓阵阵作痛的神经,漫不经心地问道。

“我看到了,你回答得很好,那记者一看就是来找茬的。”

宋时聿相当愤怒,嗓门都大了不少。

“你怎么可能跟席先生在一起,他是那样高高在上的人,而你……”

话到此处,戛然而止。

宋时聿尴尬一笑,连忙解释道:“宝贝,我没有别的意思。席先生那样的人,就是我们家老头子,见了他也是低眉顺眼的,都不敢大声说句话。”

“而我……我怎么了?”

盛澜清明知故问,就想听宋时聿说出,她在这些人心目中的形象。

“你在盛家的处境,应该是人尽皆知吧。”

宋时聿有些恼怒,继续说道:“但是你名气大,听着清贵。我喜欢了,家里也不会说什么,反正宋家不需要我再去高攀名媛千金……”

所以就跟盛家一拍即合,在兼顾儿子喜好的同时,维持住了当前的地位。

“为什么我跟席玉不可能在一起?”

换作平时,盛澜清不会问出这样毫不避讳的话。

可是她现在心火燎原,就像有猫爪子在挠心挠肺,难受至极。

“宝贝,你不是我们圈子里长大的人,当然不清楚这些。”

宋时聿睁大了眼,半是诧异地跟她详说。

“我们这一类人的婚姻,从来由不得自己做主。我比较幸运,算是特例,而席先生……”

“他是不婚主义者,你不知道吗?”

宋时聿刚一说完,便自问自答起来。

“你不知道是正常的,之前圈内最漂亮的千金,在留学归来的生日宴上演奏小提琴,对席先生惊鸿一瞥,仗着父辈跟他有生意往来,时时前去纠缠……”

“席先生被缠得不耐烦,当即放话出去,他这辈子都是不打算结婚的,也不会为任何人改变主意。”

“席先生说出口的话,从来没有做不到的。”

“宝贝,你该不会是想当他没名没分的床伴吧?”

盛澜清心底泛起凉意,刺骨的寒冷漫过肌肤,生疼的冷。

做了那样亲密的事,他的态度也没有更好一点。

“当然不想。”

她慢吞吞地回答道。

盛澜清蓦然发现,席玉这个小师父,变得令她有些陌生了。

绕花栅栏向两侧打开,车在宋家院子里停下。

宋时聿打开后备箱,一一取出提前备好的礼物,绕到盛澜清的身侧。

“宝贝,来。”

他朝她伸出胳膊,示意她将手伸过去。

盛澜清放平心绪,状似亲密地虚环住他的胳膊,一同走上阶梯,走进半掩的大门。

待客厅内,首位坐了一个眼眸深绿的男人,散漫地倚在靠椅边。

宋家的人围坐在两侧,小心翼翼捧场的架势,完全不像要接待未过门媳妇的样子。

“爸,我回来了。这是我的未婚妻,盛澜清。”

宋时聿出言,打破了屋内有些凝滞的气氛。

盛澜清还是第一次见到宋时聿的父亲。

他脸上明显带有长年居于高位的威压,却极有反差地戴了双手套,如履薄冰般用剪刀剪去雪茄烟多余的部分。

“未婚妻?”

盛澜清的心直直下坠,见到那位向来对她和颜悦色,甚至是有些敞开心扉的谢先生,温和的面庞上多了些冷意。

“你来替我点烟。”

谢肆半敛眉目,随意地点了点她。

“还不快去。”

宋父将雪茄塞在她手中,随即背后一股力道。

盛澜清略侧过身,瞥见宋时聿恳求的目光。

跟那天晚上一样,他丝毫不担心她会遭受刁难,亦或是沦落到更不堪的境地。

她突然涌出庆幸。

庆幸谢肆没提起席玉的名字,否则只会使她处于更加无地自容的状态中。

盛澜清将雪茄凑近点火枪最外围的火焰,慢慢旋转,直至均匀受热。

等到雪茄外表有了些细微的黑边,整体都被点红,才递给了谢肆。

“谢先生,请。”

她垂下眼,蝶翼般的长睫毛微颤,神色平静恬淡。

席玉过去也喜欢雪茄的,为了能再跟他靠近一些,她特意报了班学习名媛圈内最基本的社交礼仪。

陆琳对比乐见其成,以为她终于死心认命,决定大学毕业后去当有钱人家的阔太太或者更高门户的情妇。

后来跟他关系亲密了,她就放肆地抱怨他抽雪茄的恶习,还找了好些可怖的案例、图片吓唬他。

席玉便再也没碰过烟了。

“宋家决定要迎她进门了?”

谢肆端详了她半晌,直到盛澜清举在半空的手开始酸痛,才接过雪茄,略带讽意地开口。

宋父猜不透他的想法,却明确见到了谢肆对她的刁难,只能赔笑。

“小孩子打打闹闹罢了,当不得真的。”

旁若无人的交谈声中,盛澜清插不进半句话。

“宝贝,你别生气。”

宋时聿气喘吁吁地追上来,嬉皮笑脸地挡在她身前。

“我爸是随便说说的,用来应付谢先生的场面话。我们两家商量了要联姻,怎么会是闹着玩儿?”

盛澜清不吭声,直到宋时聿的笑容僵自己脸上,才淡淡地说道:“你爸说得很有道理啊,联姻也只是口头上的几句话,怎么不是闹着玩儿?”

只是他们的闹着玩儿,决定了却是她的命运和人生。

“剧院还有事,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