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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纵她骄矜 > 第十三章 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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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会跟我的妻子,做这种亲密的事情。”

席玉将茶水一饮而尽,轻轻地捏住茶杯放下,起身。

“你今天应该是累了,二楼左侧第三个房间是客房,先休息吧。”

盛澜清骤然失落,好似悬浮在弱水中,四处寻找都见不着救命的木枝。

这是她第一次明码标价,将自己驯服于社会潜规则之下,妄想卖个好价钱。

想要正经的时候,遇见的都是轻浮的人。

被逼得想要轻贱之时,恰巧碰到了最珍视责任的人。

但盛澜清还是有些想不明白,席玉之前不也半开玩笑地提出过这样的想法吗?

他就没有一点这样的心思?

“乖啦,小徒弟。”

正当盛澜清羞愧困惑的时候,温柔的暖意落在了她头顶,揉了揉她的头发。

她疑惑地抬起头,却撞进了那双溢出笑意的眼眸,似有道不尽的温柔缱绻,恰如明月生辉。

“你怎么能对小师父说这样的话呢。”

席玉收回手,暖意消散。

盛澜清竟然生出些留恋,小声地说了一句:“抱歉,是我越界了。”

“不不不,你永远不需要对我说抱歉。”

席玉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像个活泼阳光的少年那般,眨眼笑了笑,极具压迫感的气势完全收敛。

“但这样的事情,不要再跟我提第二次。”

他的面色陡然阴沉下来,危险且更具蛊惑性,像试图引诱纯洁天使堕落的撒旦。

“筹码摆得太早,可就不值钱了。”

席玉出了茶室,转身走向二楼,背影坚挺又沉稳。

只是刚到半道,他的脸就红透了。

月白的灯光伴随开门动作,静静洒落在大理石地面。

窗帘早就在夜色刚降时,自动合上,没有一丝缝隙。

席玉放任地躺在床上,阖上眼,只是睫毛还在微颤。

片刻,铃声响起。

他烦躁地起身,瞥见手机页面上跳动着“谢肆”的名字。

作为老早就相识的发小,席玉对谢肆的秉性非常清楚。

只要你看到谢肆的一个电话。

那么在这个电话之前,谢肆一定给他打过几十个电话。

席玉接通电话,那边谢肆欢天喜地的声音,像吃了席一样

“我刚才从沈姨那里出来,就见群里炸了。”

谢肆喜滋滋的,有种磕的cp成真了的快乐。

“时老三从赛车道上刚下来,就瞅见你载了个妹妹去素食斋吃饭。能耐啊,兄弟。”

“不过……”

谢肆话锋一转,带了点忧心忡忡。

“你可不能三心二意啊,一边是玫瑰,一边是昆曲小妹妹这朵窝边花,你到底喜欢哪个啊?”

席玉眉心微蹙,冷淡地说道:“你话太多了。”

真该让盛澜清来听听,她心目中沉稳有礼的谢先生,私底下就是这副德行。

谢肆知道席玉的性子,也不生气,还是笑嘻嘻地说道:“我这不是关心你嘛,我是没希望了,但……”

“席玉,你在这间吗?”

特意放轻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在寂静的夜晚里尤其分明。

最后停在席玉的门前,嗓音是女性特有的清脆,只是更有韵味,一点一点勾起人的心弦。

像羽毛飘落的微颤。

谢肆的声音戛然而止,紧接着像做贼般谨慎:“不打扰你的好事了,初次可别紧张啊……一紧张就会让人家失望的……”

“滚!”

席玉额头绽出青筋,携带忍无可忍的怒火。

“嘟嘟嘟嘟嘟……”

谢肆识相地挂断了电话。

盛澜清虚放在门上的手一顿,有些不确定席玉是不是在赶她走。

要说是吧,他声音压得那样低,也不像是在针对她。

“席玉,你睡了吗?”

她试探性地问道,特意放柔了声音。

经过刚才尴尬的一幕,盛澜清实在没精力再跟他争论什么。

席玉将手机丢在床头,拧开门把手,垂眼看她。

小姑娘雾蒙蒙的眸子看向他,尖尖的下巴包裹在毛绒绒的旗袍领里,眉间的坚定却没减少半分。

猫科动物的一种,但是那种刚满月的糯米滋雪豹幼崽。

他曾独自攀登过雪山,在荒无人烟的雪林间,见过被母亲独自丢在巢穴里的雪豹幼崽。

在打量过他以后,乖巧地将锋利的爪子藏在肚皮底下。

却还是会逮着机会,暴起伤人的。

“席玉,”盛澜清见他不说话,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我也不想打扰你的,可是……我没有睡衣穿,这样晚上会失眠的。”

盛澜清说的是实话。

她才被席玉拒绝过一回,当然没想再刻意做点什么。

只是从幼时起的睡眠习惯,还是改不掉的。

“有。”

席玉侧身让她进来:“不过都是男款的,没有准备女式。”

盛澜清松了一口气,要是席玉算无遗策到连睡袍都给她准备好了。

她就真得怀疑他今天的举动是欲擒故纵了。

而且还有那么一点点变态。

“这边。”

席玉打开暗门,领她进入衣帽间。

他随手拉开抽屉,里面是满满的套装洗漱用品,包装上密密麻麻的英文字样。

“我经常出差,在各地的住处都会准备一些,方便及时更换。”

他解释了一句,就推开其中一扇山水墨色屏风门。

满满当当的睡衣,从春季到冬季的各种国际新款都在这里了。

“这些平时都是温余在打理,品牌方那边直接送过来,你选一件喜欢的。”

盛澜清在席玉看过来之前,礼貌地收敛了惊讶的表情。

她虽然算半个豪门名媛,但盛沧庭对她向来小气,为数不多的钱也都给了陆琳。

陆琳每隔一天就要去美容院保养,天南海北飞来飞去买新衣服首饰,偶尔还会偷偷花给小狼狗。

对待她这个工具人女儿,也就大方不到哪里去。

这样的奢侈作派,只是为了一年里偶尔的入住,盛澜清是没有见过的。

虽然都是男装,但她还是有些惊喜地跑过去,选了一套裁剪精良的简约黑绒睡袍,腰间只有一条简单的腰带。

倒是比那些华丽贵族风格的,更加耐看。

席玉耐心等她逛街似的挑选了大半天。

“你先暂时穿着,后面我会让温余给旁边房间准备衣服。”

盛澜清看过去的时候,席玉刚侧过身,却还是能辨别出他在笑。

明暗交织的光影间,笑靥因他馥郁秾丽的面容,漾起繁花盛开的明艳。

“席玉……”

盛澜清忍不住呢喃。

席玉敏锐地别过脸看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