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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望舒有些怔愣,万万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真是什么糟糕的事情都攒到一起了。

“夫人可是说真的,官府难道一直没抓到这个幕后凶手不成。”

“这哪里抓得到啊,官府的悬赏令一直就在那里,只不过最后都失败了,后来有些江湖上的人不信邪,去追查过,他们更惨,落得一个死无全尸。”

老妇人连忙摇头,脸上还有淡淡地惊恐的神色,喝那么清闲这一切都让她心有余悸。

蓝望舒随口又问了几句,买了些东西,就打算回到醉浮生去了。

“正阳,就此别过吧,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仔心让花杞明发现。”

“不成,我得送你回去。”

莫一词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蓝望舒的提议,他的态度很坚持,让蓝望舒有些无奈,她当然明白他是因为担心自己。

再坚持下去,那可就有些额不知好歹了,会伤了和友人关系,尤其是莫意词这种重情义的,就更是不可取了。

她想了一下,拗不过莫意词就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正阳,你的功夫如何,如果暗地里保护我回去,不会被发现吧,只要我在你的视线里就成,不是吗?”

莫意词的抱着肩膀想了一会,看了看蓝望舒,点点头。

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朝着醉浮生的方向走去,少女拎着糕点,刚刚走到门口就撞上了花杞明。

蓝望舒被吓了一跳,确实没想到这个人会在门口堵她。

“你去哪里了?”

花杞明的脸色看起来有些黑,漆黑的眸中酝酿着狂风暴雨,一看就是心情不怎么好的时候。

“花大人,我是一个独立的人。”

蓝望舒往前走了两步,转过身来对着花杞明说话,实际上是给远处的莫意词递过去了一个放心的眼色,随后才走进了楼中。

“你知道不知道外面现在有多危险。”

花杞明被气的不行,这个女人只是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他是因为担心蓝望舒才过来确认她的安危的,她可倒好,对他真是一点好脸色都没有。

“危险,有多危险,花大人就别装了,您心里有什么打算,我心知肚明。”

蓝望舒的脚步一顿,看着花杞明的眼神变得晦暗不明,嘴角也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怎么看都是皮笑肉不笑。

“你……什么意思?”

花杞明的目光微闪,很快又理直气壮地质问蓝望舒。

她见他不愿意多说,也懒得多嘴,刚才就是诈一下花杞明,虽然男人只有瞬间的闪躲,也能说明很多问题了,这个花杞明一定有一点不为人知的秘密,或许这还和她有关,也说不定呢。

“没什么意思,字面意思,花大人,你我之间相安无事不是更好吗?”

她有些疑惑地看着他,十分不理解花杞明的想法。

男子抿了抿唇,轻轻蹙眉,并没作声。

蓝望舒懒得和他虚与委蛇,直接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手伸向了熟悉的地方,拿出钥匙,装模作样地开锁。

她的视线通过玻璃的反射看到了身后的花杞明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手上微微用力,里面的木棍应声而断。

木棍砸在地上的声音,拉回了花杞明的意识,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他直接一脚把门踹开,侧过身子,直接略过蓝望舒,进去查看了一圈发现并没有人影。

大厅被精心装饰过,看蓝望舒并不意外的表情,这一定是她布置的,还有几块被红色布匹盖住的起伏。

花杞明的视线扫了一圈,最后才看到自己脚下的两节木头,男人蹲下身子,仔细查看断裂处。

他的眼光微微一眯,然后看着在那边不知道看着什么的蓝望舒,他的内心有些猜测,但是又想不分明。

这两截木棍的断口看起来参差不齐,毛刺的又很明显的方向,花杞明一眼就认定这是人为用蛮力打开的,内功会让木头变得很碎,并且看不到受力方向,刀具就更不用说了,切口是整齐的。

他想了一下刚才的情形,蓝望舒的确有很大的嫌疑。

“太白,这似乎是人为的。”

蓝望舒看着花杞明怀疑的目光,眼角都没动一下,赞同的点点头,这就是她干的,有什么好反驳的。

花杞明见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有些怀疑自己,垂眸再次看了看地上的木棍,摇摇头,不再多说什么。

“这些天这里不太平,你出门还是用男装示人吧。”

蓝望舒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他,里面写满了你没事吧。

她要是能用李白的身份在外面,她会换成女装?

花杞明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瞬间就读懂了她的眼神,脸色不太好看,总觉得自己有被冒犯到。

“厄……真的很危险,这件事我还没入朝堂的时候就听说过,当时抓的很紧,后来凶手不再出现,也没有什么线索,时间久了就被人淡忘了。”

蓝望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接着就开始对着花杞明发呆。

她的目光里面毫无感情,也能让花杞明感受到一种灼热。

“怎么,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花杞明的眼角微微一勾,露出了一个平时最风流潇洒的笑容。

“我只是在想,你在外面这么久,陛下同意吗?不会等我回去,你就被流放了吧。”

花杞明的嘴角抽了抽,他发现了,蓝望舒看事情的角度很特别,这根本不是一个正常人能想到的。

“放心吧,这件事情,陛下已经知道了。”

说到这里,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蓝望舒,按理说他装病出城这件事是去哪个地方,根本不会引起陈宴书的察觉,偏偏这次不同了。

他看着蓝望舒飘逸黑亮的长发,冷白的皮肤,风情的眉眼,似乎在这一瞬间就想到了什么。

难道,李白实际上是陛下的人,并且是陛下很欣赏的人?

不对,很快他就否定了自己的看法,李白对于陈宴书并没有多少尊敬,根本就不像主仆的关系。

难道……他的心中有了一种大胆的猜想,难不成他们之间是那种关系,那自己岂不是……

“知道了?那你怎么还在这里。”

蓝望舒根本就不管他在想什么,上下打量另一边花杞明,男人看着她的目光很复杂,嘴唇动了动,不知道从何说起。

“不愿意说就算了,那一定是陛下有安排。”

少女无所谓地摆摆手,自顾自走到正中间的桌子边坐好,从下面的抽屉里面拿出了里面的水壶和水杯,慢慢喝了两口。

“不是不愿意说,是这件事情你也帮不上什么忙。”

“什么?”

蓝望舒没有听清花杞明说什么,有些懵懂地看着男人。

花杞明深呼吸了一下,还是选择跟随自己的内心,他对蓝望舒这个人充满了好奇,想明白了,自然就不会继续避讳什么。

“这次是为了查明汝城这个杀人犯的事情,说起来有些棘手,没有什么头绪,必须在拍卖会结束之前查明,否则,我就必须现在回到京都。”

蓝望舒有些讶异,这个人难道很喜欢挑战吗?

“花大人应该知道这个案子有多难,这么多年那么多人,都没有丝毫头绪,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淌这趟浑水?现在直接回到京都不好吗?”

蓝望舒十分不解,甚至觉得花杞明是疯了,还真是不走寻常路。

花杞明欲言又止,最终叹了口气,他根本没有任何选择。

“这是明面上的话,实际上,我哪有退路。”

花杞明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他本来就是一个阴暗的人,为什么会被陛下掣肘,就不拿出来讲了

“明面上?没有退路?”蓝望一边说,一边思考。

“陛下怎么会突然注意这件事情,还让你来查?”

花杞明摇了摇头,他的人也没查不出来是因为什么。

“具体原因我也不知,作为臣子,只需要负责执行命令就够了。”

蓝望舒沉默片刻,心中暗自思忖,难道此事背后隐藏着什么巨大的阴谋?

陈宴书既然有了这样的决定,要说没有目的那是不可能的,之前这件事情就闹得满城风雨,就算抓不到也不会让人失望。

眼下,当务之急应该是做好防御,在巡逻中收集线索,总比像没头苍蝇一样乱撞好的多。

这个时候,醉浮生的拍卖会也必须举办,平日由女子出现的个别富商,恐怕这次也会派出男子来,还是要保证拍卖会顺利进行才行。

前线恐怕也等不起了,陈宴书作为帝王,一定是先选择江山,顾好大局。

“那就祝愿你能遇到奇迹,问题能迎刃而解吧。”

“真不容易,我终于从你的嘴里听到一句好听的话。”

花杞明笑了笑,蓝望舒能看到几分真心真意,不过也没当回事,直接就横了他一眼,这人还挺会顺杆爬的。

“不管怎样,我都希望你能把这件事情办成,我也能安全些,有什么不好。”

蓝望舒有些傲娇地抬了抬自己的下巴,用手指点了点被子的外沿。

“不过,我觉得那个凶手应该不能把我怎么样,应该也不会对我动手。”

“哦?何以见得?”

花杞明认真打量了一遍蓝望舒脸,长得并不是很安全,她怎么有这种错觉的,凭什么她就能这么放心。

“我的目标太大了,最近醉浮生忙着拍卖会的事情,大家都知道,我一直出入醉浮生,一旦动了我,那恐怕不好脱身,他应该也不想把事情闹大。”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他万一不是这个低调的脾气呢,万一是想挑衅官府呢?”

蓝望舒没想到花杞明还能想到这一层,难道这个时代就已经有反社会人格的认知了?

“这是根据之前的故事猜测的,他所有的抛尸地点都是不易察觉的地方,而且掳走的人也不是马上就能发现人不见了的,所以他应该是一个比较谨慎的人,会保证自己的安全,换句话说,他很有分寸,该跑的时候就会跑。”

蓝望舒抱着自己的手臂,在大厅里面踱步,越说她的眉头就越紧,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正是因为如此,这次重新出现才让人觉得格外奇怪,他为什么要重新回到人们的视野呢?”

蓝望舒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完全没有搭理,以这个人的性格,暴露之后被逼到被悬赏,记忆应该把自己藏起来,难道是觉得现在自己很安全了?还是没有人能把他怎么样了?

“万一,人上了年纪想法就不一样了呢,这次就是来挑衅的呢,你别心那么大,保护好自己,我承认,我有自己的心思,但是,太白,我从来没想过害你。”

“你不了解这个案子的内情,这次之所以这么快引起了恐慌,就是因为他把抛尸点放在了闹市里面。”

花杞明生怕她掉以轻心,很认真的告知了蓝望舒这次有什么不同,这个凶手不同往日了。

“也是,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的确应该用发展的眼光来看一个人的行为轨迹。”

蓝望舒盯着花杞明的脸,这个人太会表演了,她也不确定能不能相信他的这句话。

只能表示肯定了对方的好意,不管是真是假,现在是真的就足够了。

花杞明见蓝望舒似乎是在敷衍自己,心里面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不过也不认为女子这个反应,她对自己的排斥,他早就看出来了。

“除非……”

蓝望舒想到了一种可能,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晃到了花杞明。

“除非什么?”

“除非这次并不是之前的那个人。”

蓝望舒的脸上带上了激动的神色,似乎觉得自己猜对了,说的很笃定。

“这怎么可能?”

花杞明并不相信她的推断,这个世上怎么会有人去帮一个大家都遗忘的人顶罪呢?

“为什么不可能?”

蓝望舒并不怀疑自己的猜想,他可以觉得不太可能,但是不能觉得不可能,这件事情还是有概率存在的,而且在蓝望舒的认知里面,她的想法反而可能性更高。

“如果真的是另一个人作案,他的目的是什么,这被抓住了不就是替别人顶罪了吗?过去的人命都要算在他的头上。”

蓝望舒眨了眨眼睛,问了花杞明一个问题,让他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杀一个人,和杀几个人有什么区别,只要这个是他动手的,那他就是死罪不是吗?难道一个人还能死两次吗?”

花杞明愣怔了好一会,才缓缓看向蓝望舒,就像第一次认识她一样。

“太白,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就是一个普通老百姓,等到了那一天你就知道了,反正你把你那些小心思都收起来吧,我知道你不愿意为了人做事,但是和我无关哦,我也是被逼的,必须入朝为官。”

花杞明并不怀疑蓝望舒的话,这和他的分析不谋而合。

“那我想办法让你诈死,离开朝堂。”

“不行,我不是一个人,我的身后还有亲人。”

蓝望舒摇摇头,她不能推,弟弟们让她感觉到在这个时代有了些牵挂,她不想因为自己连累他们,真心对待自己的人,也应该被她真诚相待。

这个回答是花杞明没想到的,现在脸上的惊讶是丝毫不掩饰了。

“我该如何才能帮你?”

“帮我?”

蓝望舒很明显并不认为现在花起名能帮助她什么,反而还得是她去帮他呢。

“你先顾好你自己吧。”

蓝望舒的语气中都是鄙视,还有嫌弃。

这并没有让花杞明有任何不悦,反而高兴地笑弯了眼睛。

他能感受到蓝望舒对他的态度虽然很恶劣,但是亲近了许多。

“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我不想。”

蓝望舒慌忙拒绝,两只小手不停摆动,花杞明看着她那个样子,直接就笑出声来了。

“太白,我花少安向你承诺,绝对不会害你,其实我对你更多的是好奇,想知道你一个女子能走到什么样的地步,是不是也能像当年的我一样。”

花杞明的目光放空,他好像第一次能很平静和一个人讲述自己的心事。

“是吗?那我应该会吧,我还挺厉害的。”

蓝望舒有些得意地点了点自己的下巴,她对自己还是挺有信心,还有来钱儿这个外挂,她要是还不行,那也真就是离谱了一点。

“你真的不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不了,不了。”

蓝望舒完全不想听别人的故事,千万别和她交心,她压力很大的。

户花杞明看着小姑娘紧紧捂着自己的耳朵,还朝着一边侧了侧身,完全不看他。

笑意在眼底泛滥,压都压不住。

“咳……既然不想听就算了,现在我们也算是朋友了吧。”

“凑合吧。”

蓝望舒想了一会,瘪了瘪嘴,给出了一个非常勉强的答案。

花杞明的木鱼就是无语,真离谱啊,这怎么和蓝望舒做朋友就这么困难了。

“凑合也行,还是那句话,万事小心。”

花杞明也不打算计较,起身就准备告辞,蓝望舒看着越走越远的人影,正当花杞明马上就要走出醉浮生的时候,她开口了。

“等一下。”

“嗯?”

蓝望舒快步走过去,靠近花杞明,抬头看着他的眼睛。

“或许应该想一想动机,凶手的做法完全不同,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因为遇到了什么打击,他恼羞成怒了,觉得不用再隐藏。”

“什么样的打击会出现这种情况?”

说到这个花杞明就感兴趣了,或许蓝望舒真的能帮他破案了也说不定。

少女的脸色有些为难,抿了抿唇,欲言又止,不知道从哪里说起,花杞明一脸的问好。

用清澈单纯且求知的眼光看着她,蓝望舒简直觉得如芒在背。

“那个,你有过女人吗?”

“没有啊,我……”

花杞明的眼睛今天不知道第几次瞪大了,嘴巴也跟着有些吃惊地张开,他听到了什么,简直不敢相信他自己的耳朵。

蓝望舒是个现代人,有什么不明白的,所以在一个成年的古代男子面前公开说这个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这不是显得她知道的太多了吗,真是让人尴尬。

“好吧,我知道了。”

花杞明整个人都红了,甚至脸色都有点发紫了。

“嗯……那二是什么。”

他觉得自己不能继续纠结这个问题的答案了,不然自己就要燃烧起来了。

“二是,这是另外一个人在模仿之前的人,那他就一定是有目的有动机的,他希望所有的人都认为他和之前的人是同一个人,这样一旦出了什么事情,就会变得合理,所以……他是在为一个人做准备,还是一个女人。”

花杞明瞬间就明白了蓝望舒的意思,他双手一合。

“所以,这次他是针针对一个女人,那这个女人会是谁呢?”

“是桂华县主。”

蓝望舒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不是她觉得自己很重要,二是她实在是想不到别的人了。

“这又是为何?”

花杞明见她不悦也没有意外的神色,他知道李白和桂华县主是好朋友,这是他亲眼看到的,只是为什么只能是桂华县主呢?

“因为凶手把这个事情闹大,就是想转移大家的视线,一旦桂华县主出事了一定是因为她是个女子,大家思考案件的方向就是美色,但是,如果不是呢?”

“你是说,他们的目的是要破坏这次拍卖会!”

这下子不用蓝望舒继续说,花杞明也能跟着她的思路顺下来了。

这个大胆的想法,吓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果真的像她说的那样,而他又没有察觉的话,恐怕是真的很难对陈宴书有所交代了。

花杞明抿了抿唇角,眼尾下压,内心开始了盘算。

“不希望这次拍卖会成功的人,要么是越国的人, 要么是世家的人,你更倾向于哪一个?”

“你觉得呢?”

蓝望舒盯着花杞明的眼睛,反问他。

“三,二,一,世家。”

“世家。”

两个人异口同声,这件事情就算达成了共识,的确有可能是间谍,但是能准确找到桂华县主的就必须是世家的人,间谍没有能力进入醉浮生,也就没有机会对桂华县主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