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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吗,那只能说李大人还是少年心性,什么都不知道。”

蓝望舒简直不敢兴相信做自己的耳朵,这个老贼在说些什么东西,太小众了,她根本就不想秒懂啊救命。

“林阁老倒是让下官大开眼界。”

蓝望舒并不觉得这些似是而非的荤腔有什么有趣的,懒得和林阁老继续纠缠。

“下官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先走一步。”

林阁老看着语句上很客气,实际上很不将他放在眼里的蓝望舒眼睛的皱纹都不自觉地变深了,退后露出了一个让人看不分明的笑容。

蓝望舒一边骂骂咧咧一边飞快地回到太傅府去,吴言小心地驾驶着马车,从窄巷穿回去的时候,四面八方出现了好多箭矢。

簌簌的破空声,让我吴言迅速做出了反应,抽出短刀直接砍断了马绳,不用被束缚住的马跑的飞快,这个时候有机会跑出去,如果被小五看到了,一定会赶来救人。

眼下,他需要做的就是保护好蓝望舒。

“主子,小心,有埋伏。”

他抽出腰间的软剑,在剑柄上一按,剑就变得笔直,抬手就斩断了两只箭。

蓝望舒从马车突然停止的那一瞬间她就去明白了,还是逃不脱这该死的刺杀剧情,她又不是女主角,总有这种女主待遇是什么情况。

“等回去我一定把马车重新改一遍。”

蓝望舒咬着牙,在意识中和来钱儿吐槽。

【宿主,我觉得眼下你应该买点什么东西挡一下。】

“现在来不及了。”

蓝望舒的话音刚落就有一只箭穿透了厚厚的马车模板,直逼蓝望舒的手臂。

她借着自己的神力,直接捏住了箭杆。

“这么躲根本就不行。”

蓝望舒换了一个位置,靠在门口的角落,箭实在两边来的多,还是这边能安全一些。

外面霹雳吧啦的声音细细密密,她很想开口问一下吴言怎么样了,但是又怕自己的声音会暴露位置。

“来钱儿,你说现在应该怎么办。”

蓝望舒也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平时的她再冷静也还会觉得惊心动魄,脑子就像锈住了一样, 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一时之间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

【宿主,你觉得防弹衣有用吗?】

“你确定你能买的防弹衣能用吗?穿上也需要空间和时间,还要处理后续的事情。如果防的住恐怕会有人为了这个来杀人灭口,如果防不住,还容易暴露,不合适。”

【……】

来钱儿翻了个白眼,这不脑子好着呢吗?龟毛宿主。

【那给你个铁板算了。】

蓝望舒知道来钱儿在赌气,但是她觉得这个想法不错,她的力气大,并不会费多少力气。

“来钱儿,就买这个。”

来前二话不说就要买了厚的防弹钢板,蓝望舒脱掉了自己的官袍,随手扔出去了两米,箭羽立刻调转了方向,朝着红色的官服而去。

她借着这个机会观察吴言的情况,男人看起来有些狼狈,不过好在身上没有很重的伤,只是划破了几个地方,发丝有些乱了而已。

“吴言,保护我。”

蓝望舒把钢板放到了自己的背后,让吴言到前面来保护她,这样子被困在这里根本就是一个时。

吴言会毫不犹豫打落箭矢,快速跑到蓝望舒的身边保护好她。

“这样不行,两边都有箭过来,太被动了。”

蓝望舒从马车里面拖出来另一个钢板,吴言看的目瞪口呆,这个马车他提前检查过,这么大的两块铁板是 从哪里来的。

她当然看的出他的疑问,并没有打算解惑。

“别愣着了,一会我举着两块钢板,一块在我身后,一块在头顶,我们边躲边推,直接到后面的墙壁上,应对一面的箭总比两面的容易,你的功夫再好,体力也会耗尽,不能拖着了。”

“属下听主子的,一定完成命令。”

“我说三个数,就一起动。”

吴言严肃的神色,动用了自己全部的精神,小心地听着四周的声音,蓝望舒看着他的耳朵,动了动,对啊,她的听力完全可以提醒,但是问题是她分不清东南西北啊。

“来钱儿,买个大抱枕,买个指南针。”

【好嘞。】

蓝望舒把指南针绑在拿钢板的手臂上,在吴言的余光中飞出一个红色的弧线。

外面停滞破空声有刷刷射过去,二人直接从马车中出来,快速朝着一边推。

有人见钢板箭都打不穿钢板,一遇到就会掉落就像见鬼了一样,另一侧的人立刻加快了射箭的速度。

“西南方。”

吴言会毫不犹豫抬手打落了箭头,这只箭又短又小,上面还有倒钩,很明显就是要命了。

“主力应该在那边,会放冷箭,动作快点,我会提醒你。”

“是。”

两个人就这这样在高度紧张的条件下快速退到一侧的墙壁,这样一来后背就是安全的,二人找到一角,直接蹲下,用钢板一挡,那叫一个密不透风。

没过一会箭头射向钢板的声音就变得稀稀拉拉的,蓝望舒的眼神微顿。

“你保护我。”

说完蓝望舒就开始解外袍,看的吴言瞳孔地震,马上把头转到一边,蓝望舒并不在意,都这个时候了,谁管,能活着就行,她里面又不是光着的。

再说了,现代穿吊带不也很正常吗?更何况她里面还有袖子呢。

“来钱儿,防弹衣。”

她手脚麻利地套好,重新穿上常服的外袍,这样就好,能避免一些暗器。

“准备一下,他们恐怕要下来了。”

蓝望舒看的出来这些人就是冲着她的命来的,绝对不会就这样无缘无故放弃,偷袭不成,包围也会要了他们的命。

“明白。”

蓝望舒的仔细分辨周围的声音,周围寂静地可怕,似乎只有风吹过的声音,突然她觉得不对,直接把钢板转了一个方向。

吴言一直在观察她的动向,迅速做出了反应,直接一剑捅了过去。

蓝望舒放下了厚重的钢板和吴言背靠背,她摸出了手枪,套装布袋子遮掩枪管。

“找机会用轻功带我走,我可以自保,耳力和力气尚可。”

“是。”

吴言见识过她的能力,毫不犹豫就选择了听从命令。

蓝望舒直接扔出去一块钢板,众人见她一个文官能拿的住并没有放在心上,等落到自己身上的时候,直接就被压倒了。

吴言见着和这个机会,眼疾手快把所有的人都抹了脖子。

蓝望舒的瞳孔动了动,脸上并没有多大的表情,淡定地用袖口擦掉了脸上的红的。

她一身白衣,加上红色的点缀,纤弱的身板,衬着冷白的皮肤,一下子就变诡异又脆弱,让人充满了保护欲,却又觉得危险不敢靠近。

两个人配合很好,手脚麻利,短时间在一群人的包围下,也没有落于下风。

蓝望舒看着这样不行,毫不犹豫扣动扳机,直接打掉了两个喜欢贴身的。

其他的黑衣人停下了动作,面面相觑,想了想,快速变动身形。

“主子,他们在布阵。”

蓝望舒对于阵法肯定是不懂的,咬着自己的下唇不知道在想什么。

黑衣人的动作很快,所有的剑都朝着中间的两人刺去。

吴言的瞳孔一缩,他恐怕没办法保护好蓝望舒了。

少女一把抱住他,把他用力往上一抛,给了他一个借力的点。

“想办法突围。”

吴言整个人升空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他踩着别人的脑袋,看着蓝望舒面对那么多剑眼睛都充血了。

轻身把人捞起来,快速上了屋檐之上。

蓝望舒的白衣看起来很斑驳,吴言到此时此刻也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先保护他,这和他的认知完全不同。

“被愣着了,找机会跑。”

她没有受什么重伤,身上还是被划开了些刀口,把枪随手扔进空间让来钱换了弹夹,又拿出来,一顿输出。

“这样拖下去不行,我们都有伤,流血也顶不住。”

蓝望舒的眼神一利,想到了一个好办法,辣椒面和胡椒粉,或许可以突围。

她让吴言带着她到风的方向去,吴言点点头,什么都没说。

一群人打的难舍难分,一辆马车慢悠悠过来了,黑衣人的下手更加狠厉,每一次都朝着两个人的要害而去。

吴言的动作越来越迟缓,体力即将耗尽,蓝望舒有体力,但是反应力差一些,这样密不透风的攻击下有些吃力。

“主子,你先走。”

“走个屁。”

蓝望舒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她要是会轻功她早就跑了,还在这浪费时间厮杀什么呢。

吴言看着说什么都不肯放弃他的蓝望舒,心里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

他今天就算是死,也要送蓝望舒出去。

唰。

他们的眼前银光一闪,一道银白色的光芒闪过,掉了一地的西瓜,蓝望舒的脸上全是西瓜汁,浓郁的腥臭味包裹着她。

怔愣的时候,有人看准机到了她的手臂。

她反手把人用枪解决掉,看向银光的主人,原来是花杞明的扇子。

青年男人一身大红的官袍,面若冠玉,眼眸如星,与蓝望舒正好对上。

他的瞳孔一缩,直接加入战场,马夫和小厮也是,他们的动作很快,撕开了一条口子。

花杞明轻而易举地打退了刺客,来到蓝望舒身边,查看她的伤势。

“你怎么样?”他关切地问道。

蓝望舒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你今日怎么走了这条路。”花杞明皱着眉说道,“这些人显然是有备而来。”

“我知道,很明显。”

蓝望舒的眼睛一翻,随后又像想到了什么一般,她今日是为了提前回去临时换了路,所以黑衣人不是冲她来的。

“他们不会是冲你来的吧。”

“我们先找个地方避一避吧。”

花杞明看着蓝望舒的脸也不知道说些什么,闪躲了一下视线,转移话题。

蓝望舒的眼睛中全是鄙夷,花杞明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她失血过多,加上早上没吃东西,再加上消耗了太多的力气,眼前一阵发黑,直接倒了下去。

吴言看着不好直接就想把人接过来,奈何花杞明的距离更近,直接就把人抱在了怀里。

“请公子把主子还给我。”

吴言的神情很严肃,也很认真,花杞明轻轻一笑。

“你这个状态也打不过我,走吧,先快速离开这里,前面带路去太傅府。”

吴言知道花杞明说的是实话,还是有些担忧地看着蓝望舒,花杞明捕捉到了,有些意味不明地看着蓝望舒,他们之间一定有秘密。

“黑衣人穷追不舍,花杞明就算没有伤,带着一个晕倒的人也觉得吃力。”

“公子,一直往前走就是太傅府,我把人先引开,公子带人先走。”

花杞明看着浑身都是红色斑驳的男人,忍不住眼睛浮现出来了欣赏。

“壮士放心。”

吴言直接冲进了人群,然后又跳了出来,花杞明带着人直接到了太傅府的院子里面,中途就被两个人拦了下来。

他们二人木着一张脸,见到蓝望舒昏迷,脸都白了。

“放下大人。”

二人之间亮出武器,朝着花杞明直接攻去,花杞明的怀里带着一个人应付起来有些吃力,越打越觉得吃惊,这个李白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会有这样的护卫。

“先别打了,我是送李大人回来的,他的护卫还在被追杀,你们去接应一下。”

黑衣人对视了一眼,并没有动作,他们的打斗声引来了小五,小五是认识花杞明的瞬间就做出了决定。

“去接应吴言。”

小五上前一步观察蓝望舒的脸色,又看了看已经被染红的衣衫,神色难免有些慌张。

“劳烦大人看顾一下我家主子。”

小五说完就马不停蹄地跑到了自己的房间,从里面抓起了一只鸽子,写上字就直接放飞,随后找到了最好的金疮药往往回走。

与此同时,花杞明看着小五的背影,不自觉皱了皱眉头,这个太傅府的下人怎么都这么没规矩,先给人止血上药啊。

“李大人,你这家仆可得好好管教了,也罢,是你替我遭罪了,本官就人送到西吧。”

花杞明直接跳到了房檐上,四下看去,一下子就找到了主人院落,他几个起伏就到了蓝望舒的院子。

推门而入,就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这样的布置是他从来没有见到过的,看起来简约宽敞。

他大步将人抱到了床上,看着浅紫的窗幔,嫌弃地撇撇嘴。

“怎么和女子的喜好一样。”

花杞明拿出随身的上好金疮药,伸手解开了蓝望舒的衣带。

脱下衣服的时候,黏腻的血液将衣服和皮肤紧紧粘连在一起,手边又没有剪刀,只好徒手把衣服撕碎。

花杞明的手上微微用力,就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肩膀和锁骨,还有被白色的布条隐藏的风景。

男人一下子就不敢继续看了,他快速起身,转过去,脸上出现了慌乱和震惊的情绪,想了想又觉得不妥,用蓝望舒衣服上的布条挡住了自己的眼睛,根据记忆一处一处地处理伤口,然后上药。

“大人!”

小五有些惊恐地看着床上衣衫凌乱的蓝望舒,直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不敢抬头。

花杞明现在的内心很复杂,脑子也很乱,他万万没想到一个女子冒着被杀头的危险进了朝堂,这打乱了他的计划。

“请花大人高抬贵手。”

花杞明见小五能准确叫出自己的名字,眼睛危险地一眯。

“你是何人,怎么会认识我。”

花杞明的担忧并不是没有道理,他平常并不在外行走,除非是官员,或者同窗,否则很少有人能认识他。

小五不卑不亢,依旧垂着自己的头。

“大人觉得我是谁我就是谁,我家大人不是花大人可以染指的人。”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想染指她了,这还不是她失血过多,本官在救她。”

“多谢大人,可以先行一步,医师马上就到。”

花杞明看着小五油盐不进,一直赶他走的样子,他也有些无奈,只好甩甩袖子,给蓝望舒盖上被子,才大步离开。

小五看着蓝望舒的眼神,明灭不定,随口叹了口气,抬头看着天。

很快,一辆马车风驰电掣地到了太傅府的后门,身着常服的陈宴书,身后还有一个中年男子。

“到了。”

“是,陛下。”

中年男子抬头看了看上面的匾额,原来是陛下的新宠李太傅,难怪这么着急。

“参见陛下。”

小五一直在院门口等着,一见陈宴书来了,立刻跪了下去。

“起来吧,她怎么样了?”

“李大人失血过多昏迷了。”

陈宴书的拳头用力攥紧,眼睫危险地垂了垂。

“你可知错?”

“属下知错。”

小五二话不说直接匍匐在了地上,大气都不敢喘。

“今日为什么不在她的身边保护。”

“大人有自己的人保护,属下在侧门处理百姓的捐款事宜。”

陈宴书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她就要这么防备他,连个保护她的人都不用。

“回头再收拾你,陈老,拜托了。”

“老臣不敢。”

陈太医津津有味地看了半天热闹,能得到天子的拜托,还是有些受宠若惊,他急忙弯腰,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屋子。

“陈老,先把脉。”

“臣明白。”

陈太医被陈宴书的话说的一顿,很快就了然地点点头,陛下说了,那他就听着。

他看着床上面色苍白的少年人,唇色浅淡,眉头微蹙,五官精致,原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李太傅。

陈太医拿出脉枕放好,将蓝望舒的额手腕放置好,他的手刚搭上去,脸色一变,歪着头认真探了探,不禁有些大惊失色。

他求知的目光看向了陈宴书,天子点头,他差点就要跪下了,这陛下真是糊涂了,再喜欢一个人也不能把人送进朝堂,还是二品文官。

“陛下。”

“她怎么样了。”

“无碍,就是失血过多昏厥过去而已,臣去找两个医女过来为李大人处理。”

“你去吧。”

陈太医一步都不敢耽误,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院门,最后甚至是直接跑了起来,他拎着药箱都能看的出来很着急。

太傅府的下人很少,陈太医头脑想着别的事情,很快就走错了门,他刚打开门,就和门口的百姓们面面相觑。

“你是谁?大夫吗?”

小姑娘手中拿着算盘,好奇地瞪大了眼睛,看着陈太医的胡子和身上的药箱。

“是,这是?”

“大人说要收些工艺好的东西送到醉浮生拍卖,换取军费,我们也想出出力,所以就卖给大人,换了银钱再捐出来一些。”

陈太医见百姓一口一个大人,这李白倒是比他想象中的更有能耐,他就没见过有一个官员能这么快被百姓信任。

小姑娘不管那些百姓的话,面色严肃地看着陈太医。

“大人是不是出事了?”

“没什么大事,受了些外伤,失血过多昏迷了而已。”

陈太医无所谓地摆摆手,在他的眼中这真不是一件大事,一般不出人命陈宴书都不用他来救治,平时只负责陈宴书的平安脉。

“什么?”

小姑娘的脸色惨白,手中的算盘落到了地上,摔的七零八落,算盘珠子滚的到处都是。

“竟然有人这么欺负李大人,是谁干的。”

“是啊,简直胆大包天。”

“是哪个天杀的和这么好的大人过不去。”

“我这就去打听打听。”

这下轮到陈太医挠头了,这些人的反应是不是太大了一些,不知道还以为是他们亲戚呢。

“好了,别吵。”

陈太医有些无奈,抬起双手,安抚百姓的情绪。

“我先去给大人找……找药,各位让……”

他说说话觉得不对,不能暴露蓝望舒女子的身份,话还没说完的时候人群就很整齐很自然地让出来了条路。

陈太医的嘴角微微抽动,就连下巴上的胡须都有跟着颤了颤,快步离开了现场。

蓝望舒再次苏醒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的眼前出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视线聚焦起来,她大惊失色,急忙从床上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