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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蓠将江有礼夫妇往山脚下一丢,自己赶着马车就回到了城门口。

一停下来便有人靠了过来,要吃的,要钱的,求收留的。

“一天十五文钱,包两餐,一顿一个肉包子,要五个人,有人来吗?”

江蓠朝着四周喊了一声,一下子便围了十几个人过来。

年轻强壮有力的早在前几天就被城里有钱人家给挑走了,现在留下的比较瘦弱的,还有一些老人家。

江蓠挑了三个年轻人,两个老人。

“先给发一个包子,等干完活了结算工钱再给一个包子。”

江蓠将人叫上马车,给他们发了包子。

“谢谢,谢谢!”

几人接过包子大口大口吃了起来,有些噎住了,吃完了包子这才连声道谢。

江蓠好奇地问道:“据我所知,现在起码俞家村是还接收难民的,你们怎么不去?”

几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个男人道:“听说俞家村很排外,甚至跟官府抗争过,不愿意接收难民,现在虽然没扛不住官府的压力接收了,但是我们还是担心去了俞家村会被欺负。”

“是啊,不如我们在城外等等,说不定等人少了,城里就愿意放开让难民进去了,我们到时候就好在城里找活计了。”

“我们家囡囡生病了,要进城找医馆大夫才行。”一个老者面容愁苦地说道。

江蓠刚刚就留意到了,这老人只吃了半个包子,剩下半个包子藏了起来。

吃半个包子是为了有点力气等会儿干活,以免等会儿没了力气干不了活被赶走。

说话间,马车便到了山脚下。

将人卸下,江有礼和赵氏正好一人背着一箩筐草药下山。

“阿篱,你来得正好!”

两人将各自的箩筐里面的草药倒到马车车厢里。

“爹,娘,你们带着他们几个上去采草药。”

江篱将铲子和箩筐分配给他们五人。

“你不去啊?”

眼看江篱收拾要离开,江有礼喊住江篱问道。

“咱们家不是要在俞家村买地吗?还有一些手续没办。”

江篱说了一下,然后叮嘱江有礼好好干活,便驾着马车走了。

江有礼看着马车走远,扭过头来便狐假虎威地让面前五个临时工要好好干活。

然后他和赵氏两人便拿出了要找的草药每人分发一株,开始干起活来。

“当家的,你往哪去?”

赵氏带着人在前头走,走了几步没看到江有礼,扭头一看江有礼在朝着反方向走。

他屁股一抬,赵氏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形状的屎,这是又想去偷懒,之前她不说而已。

但现在不是当家的自己说要采摘草药赚钱吗?

江有礼讪讪的,只好跟上。

江蓠赶着马车,来到了俞家村。

本以为一接上俞村长就能立刻出发,谁知道到了俞村长家门口,两个身影突然冲了出来。

“贱丫头,果然是你!你爹和你爷爷呢?”

江有义和江柳树一早就过来这边守着了。

昨天追问俞重晖江有礼一家的住处,俞重晖死活不肯说,原本以为得守很久。

江蓠上下打量眼前两人,赶紧十分陌生,但是又有一丝丝眼熟,不过那又怎么样!

“滚开!”

江蓠一马鞭抽了过去,江有义和江柳树连忙避开,动作太急,扑了个狗吃屎。

“村长!”江蓠喊了一声。

俞村长听到外面马蹄声走了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

“你们两个在这里干什么?”

俞重晖怒吼道,这两人跟狗皮膏药似的,从昨天就赖在这里。

昨晚很晚还在他家门口晃悠,搞得家里老弱妇孺都睡不好觉。

“村长,她就是我侄女,你看她,还拿鞭子抽我,这个目无尊长,不孝不悌的!”

江有义不知道怎么想的,还找村长告江蓠的状。

“你爹呢?叫你爹来,我倒要看看他是怎么教女儿的!”

江有义在一旁跳脚。

江柳树也上前,皱着眉头,“阿篱,你别说不认识我们,你们现在日子好过了就想着撇开我们不管,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一家人,我爹和你爹也是手足血亲。”

“行了,就算是认亲有你们这样子认亲的吗?”

不等江蓠开口,俞重晖就不悦地开口打断。

“我们俞家村可不是由着你们撒泼打滚的地方,但凡是影响我们村的人或事,一律都是要被掐灭在源头的。我们现在还有其他事要办,你们俩不要在我家门口逗留了!”

俞重晖眼神犀利地看着两人。

打猎的人眼神中自带着摄人的光芒,江有义叔侄二人好像又回到那段逃荒的日子,连忙跑走了。

“村长,真是不好意思,连累你们了。”

俞重晖坐上马车另一边,江蓠赶着马车离开,朝着俞重晖歉意道。

“叫我俞叔就好了,既然你们就要成为我们村里的人,那就是我们俞家村的一份子,我们俞家村别的没有,但是护短肯定是第一名,更别说你娘还救过我两个儿子。”

俞重晖恢复了笑意说道。

两人说着话,到了县里。

俞重晖跟县里师爷还挺熟的,江蓠看着两人有说有笑的,跟在俞重晖身后没有多话。

“这是从安州来的难民?看不出来呀,挺有钱的,还能掏得出六十两银子买地。”

俞重晖朝江蓠使了个眼色。

江蓠掏出了几两银子,递给了俞重晖,俞重晖又转手塞到师爷手里。

“辛苦师爷了,这是给师爷的茶水费。”俞重晖笑着说道,“我们旁边不是还有座荒山吗?他们逃难过来的暂时还没有其他活计,就想把剩下的家底掏出来,租座荒山养养鸡种种果树的,您看?”

师爷摸了摸胡子,沉思了一会儿,又翻了翻本子,问道:“要租多久啊?”

俞重晖看向江蓠,江蓠连忙上前,“不知道一年多少钱?”

师爷上下打量了一遍江蓠,一个小丫头片子,“你们家长辈呢?怎么是你来?”

“家里长辈不顶事,这一路逃荒过来主要还是靠的这小姑娘。”

俞重晖这话一出,师爷倒是收起了轻视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