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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少考虑清楚了么?清楚了,那么我就破局了。”

麋鹿看着底下的美景,感叹世间美好只不过一瞬,但是,一瞬的背后,却暗藏着人所不知道的危机。

“破局吧!”

司听白三个字已经代表一切,对于司听白而言,笙酒就是自己的命,虽然自己和她才刚见面不久,但是骨子里面已经刻下了属于笙酒的dNA。

麋鹿点点头,拿出自己的破魔弓,拉开弓弦,看起来是什么都没有,可是再射出去的那一刻,一根黑色的羽箭逐渐成型,直接射中了幻象中的百年桃树。

下一秒,就好像一面镜子被摔碎,整个幻象彻底被撕裂,桃节村的原样浮现。

被幻象遮掩了三年桃节村,整个看起来就是阴森凄凉的,原本的一栋栋木楼都成为了废墟,失去了颜色。

最重要的是,那株桃树异常的巨大,枝丫覆盖了大半个桃节村,粉红色的桃花散发出阵阵花香。

一阵风吹来,花瓣被风吹落,看起来是那么的美丽,可是在搭配下面,就诡异无比。

尤其是桃花因为风而吹起的时候,可以看到一层淡淡的雾开始笼罩起来,之前他们见过的场面又浮现了。

“这,这桃花有毒吧!”

花流风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态炸了,这桃花有毒,只是一瞬间,破局了又浮现了。

“桃树本就是镇压一些邪祟的存在,奈何这株桃树被人画邪,又吸食了人,已经成为一个桃精。”

麋鹿看着重新聚合的幻象,果然跟我猜想的一样,这株桃树已经成为一个大杀器。

整个桃节村的人全都成为了它的养料,它诞生了属于它的灵智,利用桃花制造假象。

“它用桃花和花香借助风的力量,弄出了一个幻境,靠近的人会被幻象所吸引,从而来到这里,再把这里宣传出去,它才能源源不断的吸食人的精气。”

司听白看明白了,眼前这株桃树成精有了思想,没有把来这里旅游的人吃掉,而且让他们带走自己的一节桃枝,从而吸引更多的人来这里。

“果然是跟鬼怪打了二十多年交道的司少。这个桃精很聪明,带走它枝丫的人越多,也就意味着它可以吸食更多的精气,被吸食的人不会死,但会疲惫。”

麋鹿点点头,这个桃精把人的那一套全部学会了,所以才能在三年内,成长为百年桃树。

“这未免也太邪乎了,就跟养章鱼一样,切了你几条腿不要命,过段时间又长出来了。”

花流风嘴角一抽,这桃树太鸡贼了,完全是掌握了养殖的技术啊。

不把人弄死,养几天又开始吸食,这就能达到源源不断的供给。

“那么庞大的精气,需要时间吸收,而这几天刚好足够那些人休养生息,为下一波吸食做准备。”

麋鹿冷笑一声,如此下去,只怕不到十年,这个桃精很快就可以修炼成人形。

“破局吧!我知道,你需要我的血。”

司听白抬起手,毫不犹豫的划破自己的手掌,血顿时流了下来,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

麋鹿嘴角一抽,手摸了一把血,再一次拉开破魔弓,松开的那一瞬间,破魔箭直接射中了百年桃树,顿时,百年桃树开始剧烈摇晃,最后好像泄气了一般,直接炸了。

“不是,老三你至于么?弄这么一个口子给谁看呢?”

花流风目瞪口呆,这需要你一点血,不是要你这么多血啊!

“有人心疼就行。”

司听白冷漠的一句话,可是在花流风耳中,就是迎面而来的、冷冰冰的狗粮。

“破了,司少,手还是包扎一下比较好。”

麋鹿看了一眼,啧了一声,这司少莫不是个恋爱脑吧!博取同情也不是这么个玩法吧!

司听白没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底下,荒凉凄惨的一幕。

三年前这个地方不繁盛,但是烟火气息浓郁,可是三年后,这里成为了一座空村,荒无人烟,死气沉沉,只有这一株桃树静静地在这里扎根生长。

而在它的根下面,埋葬的是整个桃节村的村民,他们供奉这株桃树,最后却成为它的养料。

就在他们静静看着底下的时候,被破魔箭射破屏障的桃树开始显露它的真身,看到逐渐露出来的真身,花流风成功被吓晕过去了。

原来,整个桃节村都笼罩在桃树下面,这已经不是百年的桃树了,吸取了那么多精气,远远超出了百年的期限。

“桃节村的村民成为了最肥沃的养料,而带走桃枝的人成为精气的提供者,它已经形成了一个循环,再发现晚点,只怕是整个滨城都会笼罩在它的枝丫下。”

司听白下意识的想要触摸自己的右手手腕,当看到还在流血的右手,抬起左手摸了摸鼻子,看向花流风道:“叫人拿医药箱了没?”

“叫了叫了。”

花流风摆摆手,刚才不是割的挺潇洒的么,现在想起来要医药箱了啊!

费晟禹和傅斯年是同一时间到的,傅斯年看着花流风给司听白包扎伤口,有些好奇的问道:“老三是怎么回事?手割了一道口子,对了,笙小姐呢!”

“老三被丢下了,所以现在发疯呢!”

花流风答非所问,但是答案已经说了,某个人因为被女人丢下,生气了,所以拿自己发泄呢!

“我咋觉得是为了博取同情呢!”

傅斯年很显然不相信这套说辞,摸着下巴看着司听白望着下面的村子,那眼神,妥妥的望妻石啊!

司听白转过头看着傅斯年,随后收回眼神。

“下面的桃花瘴已经消失了,可以下去了。”

费晟禹摸摸麋鹿的头顶,看着那巨大的桃树,话说完之后,掏出玄符丢在地上,一个传送阵缓缓浮现。

司听白二话不说,第一个直接站上去,看的花流风直骂骂咧咧的。

“你他娘的能不能先把手包扎好?你加酒儿跑不掉的好么?”

花流风手里拿着一卷纱布,傅斯年怀里抱着医药箱,一个继续包扎,一个默默吃瓜。

“下面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