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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梦语抑制不住地张嘴惊叫,但却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不仅无法掌控身体,连基本的行动和发声也做不到。

不知何时起周围的喧闹渐渐安静下来,气氛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阵阵阴风穿堂而过,嫁衣的裙摆随风飘荡,魄人的寒意从脚踝处向上蔓延,与心底的恐惧交织在一起,文梦语努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现在的处境。

但显然她对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被人压着拜堂,以及为什么拜堂的对象长着一张自己失踪了好几天的男友的脸毫无头绪。

文梦语心猛地一沉,脑海中涌起最坏的念头。

该不会……赵峰已经死了吧?

方才地面上还落着的红色光线骤然熄灭,万籁寂静中,文梦语感觉头上一轻。

红盖头被掀起来了!

但没有光线的映照,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根本看不见掀起红盖头的人是谁。

脸上传来冰凉的触感,仿佛一双手僵硬地捧着她的脸温柔地抚摸。

“……嘻嘻……别想……走……我永远都……不……放过……你……你们这些……”

身前的人断断续续地说着,阴柔的声音里带着比穿堂风还阴冷的意味。

那双手骤然掐住她的脖子,窒息感令文梦语止不住地挣扎,然后无法掌管身体的她丝毫没有撼动脖子上那双手。

大脑缺氧使她的眼皮越发沉重,意识也逐渐模糊。

最后在一阵阵的嬉笑声中,她彻底失去了意识。

镜头一转来到一座古色古香的庭院门前,喜庆的敲锣打鼓声在庭院门前营造出欢快的气氛。

轿夫将抬着装潢精致的轿子慢慢放下,庭院里正厅内已经站满了宾客,众人在欢声笑语中互相祝福,一起庆祝这美好的一天。

然后轿子内坐着的身着做工精良的女子却满面愁容。

她连红盖头都没有盖上,用不值一提的行动反抗这场婚事。

然而接轿的管事掀开轿子时只是稍微抬了下眼皮,不动声色地就把红盖头给她盖上了。

女子被管事用力地拽出轿子内,管事低声地威胁道。

“嫁给赵家是你的福气,想想你们闻家落败这么久我们赵家还愿意不计前嫌迎娶你,你应该感恩戴德才是!”

闻梦与抿唇不语,被管事生拉硬拽地带进正厅内。

周围的宾客见闻梦与这个新娘子到了议论纷纷。

“闻家落败这么久了赵家竟然还履行承诺呢?”

“听说是因为赵公子跟闻家小姐从小一起长大,两人有了感情才成婚的……”

“是吗?那我怎么听说……赵家那个外室生的……”

“!大喜的日子就别提晦气玩意了,小心赵家找你麻烦……”

……

闻梦与的极度不配合令拜堂一度进行不下去,最后她父母那边派来的婆子调侃了几句缓和气氛后就按着闻梦与拜堂了。

赵谦俊朗的面孔上露出几分僵硬,但很快就调整了过来。

拜堂结束后,两位新人就被簇拥着迎进房屋里。

外头的宾客其乐融融在用着宴席的饭菜,而屋内的两个新人却陷入了剑拔弩张的氛围。

“你还想着那个私生子?”赵谦把闻梦与按到床上恶狠狠地质问道。

闻梦与错开脸,“是又怎样?”

“不怎么样。”赵谦的脸上露出扭曲的表情:“反正你现在是我的妻子。”

闻梦与一巴掌拍在赵谦的脸上:“滚!”

赵谦脸上顶着巴掌印,阴狠地警告道:“不想跟你的那个情郎一样悄无声息地死掉就给我老实点!”

在闻梦与难以置信的目光中,赵谦骤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他瞬间慌乱地想捂住闻梦与的嘴,却被对方竭力地挣脱开。

在惊惧和恼怒之下,赵谦失手把闻梦与活活捂死。

等到人彻底没了声息,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有些过激了。

但床上躺着的人已经毫无声气,赵谦阴着脸想着补救措施。

几天后,赵家传出了新婚当天赵家公子发现闻家女儿不是处子之身,原想不计前嫌与妻子好好过日子,结果却因一时疏忽没有注意到妻子的反常,等发现妻子上吊自尽时已经晚了。

坊间内流言四起,纷纷传起了闻家女儿不守妇道与赵家的外室子私通……

闻家那边收到消息觉得女儿很丢脸,拜托赵家私下把这件事处理掉。

赵家表面上给闻梦与风风光光地大办了一场后事。

但实际上,赵谦把道士写好的符纸按道士的吩咐在闻梦与身上贴好,然后将人丢进了水井里。

“谁让你非要激我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

赵谦冷冷地对着水井说道:“是你自己不守妇道跟那个人有私情……可千万不要来找我。”

赵谦说完便令小厮把水井封上。

当一切处理完众人纷纷离开后,荒凉的院落墙角突然出现了一双红绣鞋。

红绣鞋像是被人穿着一般往封住的水井边跳去。

修鞋跳上被封口的水井,水井上霎时冒出几缕黑烟。

院内卷起一阵大风,仿若女人幽怨的啜泣,又好似男人震怒的吼叫。

赵谦原以为将闻梦与和赵风一样处理掉后就没有后顾之忧,却不曾想家里莫名其妙地从某日起怪事频发。

先是仆人们表示晚上总能听到女人的啜泣声,然后便是管事清点本月小厮的银钱时发现比往月多领了不少。

但是对照赵家的管事谱里的人数又没有点出什么问题。

这些小事赵谦倒也没放在心上,只不过那日赵父和赵母抓着他喊道:‘闹鬼了!’时,赵谦这才发觉事情的严重性。

赵母哭诉道自己连续三日都能听到一人站在床头喊她母亲,但睁开眼发现周围什么都没有。

“会不会是今日心绪不宁所以听岔了?”赵谦安抚道。

赵母连忙说道自己因为害怕喊了侍女在床边围着,但到了晚上还是只有自己能听见那一声声充满怨怼的‘母亲’。

紧接着赵父也说自己某日起夜发现屋内多出了一双红绣鞋,一开始他以为是哪个小妾跟他玩闹搞的鬼也没在意,但他总归觉得瘆人,于是警告了妾室们注意分寸。

吓人的是没有一个妾室认领自己做了此事。

而且自那天他警告过妾室们后,他房内依旧每晚雷打不动地出现一双红绣鞋。

赵谦越听脸色越难看,“……我去找道士问问。”

既然那个道士能让赵风死后也没有出现意外,那闻梦与的死他也一定能处理!

赵谦把道士当成了救命稻草,火急火燎地赶到道士的住处时却发现人去楼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