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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人司的政务比起范进预料中更加繁忙,抵达了西南以后,立即携带着靖王的书信朝着金陵赶去。

书信里用了春秋笔法,说出了平定叛乱的艰难,把消息传递给内阁。

西南战况早就有其他的官员写了奏章,传递到内阁,再呈交给老皇帝。

范进的消息,主要是用来甄别真伪,以免地方官员欺上瞒下。

来回折腾了一年多的时间,范进终于不用再去西南了,再次回到了金陵。

这次回来,与以往不同,不用再来回的折腾了。

范进离开翰林院的一年多时间里,没少回到金陵,只不过上交了战况的内容,又要急匆匆的回去了。

只是来得及在家里吃顿饭,晚上都没空睡下,便又离开了。

胡芸姐一年多以来,相思成疾,晚上没少偷偷抹眼泪。

好在家里还有侄女婵儿陪着,要不然,胡芸姐真不知道怎么度过艰难的一年多时间。

“你可算回来了。”

西门达走进了翰林院,看到范进又坐在红木书案旁抄书,满脸惊喜:“晚上本官做东,咱们几个一起出去喝两杯。”

孙弼笑了笑点头了,看向范进的眼神里,多出了几分羡慕。

他这辈子最大的夙愿,不是在金陵的翰林院里抄书,希望能够一辈子驻守在边关。

结果,成亲以后,定远伯直接张嘴嚷嚷了,最少生三个儿子才能放他出去。

孙弼这段时间,只能眼睁睁看着范进往来边关和金陵,心里再是眼馋,唯一的办法就是回家以后努力生儿子。

王贞凑了过去,满脸好奇越,小声的问道:“你在西南接触过小娘子,本官听说,一些土司小头人甚至献给过你西南的小娘子。”

涉及到了女人,立即引起了三人的兴趣。

西门达、孙弼两人也凑了过去,目光炯炯,想要从范进的嘴里知道答案。

范进无奈了:“你们也知道本官这段时间有多繁忙,回到了金陵顶多是在家吃个饭,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哪有闲工夫去找西南的小娘子睡觉,全都是以讹传讹。”

王贞、孙弼两人失望了,没有听到想要的答案,只能等到自己哪天去了西南,亲自见识问题的答案。

西门达不当回事的说道:“无妨,你要是闲的发慌,今晚便带你去一趟秦淮河快活。”

提到了秦淮河,范进突然想起来一人。

范进说道:“一年多没去苏小婉的酒馆了,咱们晚上不用去别的酒楼,直接去尝一尝绿蚁酒。”

三名同年都认识苏小婉,品尝过味道绝佳的绿蚁酒。

谁知道,就在范进提到苏小婉的名字,三人同时沉默了。

范进看出了情况不对,问道:“难不成是酒馆发生了变故,苏小婉带着苏老头回广南了?”

西门达说道:“这倒不是,确实发生了一些变故,说出来你可别着急。”

从西门达的表情可以看得出来,离开的一年多时间里,苏小婉家里发生了比较大的变故。

还是不好的一面。

范进心里着急了,立即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赶紧说吧。”

西门达不卖关子了,直接说出口:“有人眼馋了苏小婉的酿酒方子,感觉绿蚁酒可以赚来很多钱,便想从苏小婉手里买走绿蚁酒,死活不愿意卖,最后用了一个酿造私酒的罪名抄家了,卖到了教坊司。”

这些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倒是能够理解,不会路见不平出手相助。

西门达不同,本就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又知道苏小婉和范进的关系比较亲近。

按理来说,西门达不仅会多管闲事,估计还会当场踹那人一脚。

偏偏没有阻拦。

眼睁睁看着苏小婉卖到了教坊司。

范进奇怪的问道:“就算是看在本官的面子上,以你的性格也会出手相助,这回怎会眼睁睁看着苏小婉遭人陷害。”

西门达脸红了,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又不好意思说出来。

孙弼看到他难为情,帮着解释了起来:“不是西门达不愿意出手,那人不是一般的官员,裕王身边的亲信,另外西门达也已经娶妻了,家里的娘子不想让他得罪了裕王,拦住了出手帮忙。”

范进苦笑了一声:“本官前往西南的一年多时间里,发生的变故真是多,你们三人全都娶妻了,一个都没赶过去祝贺。”

拦住西门那的人,应该不是娘子潘金莲,而是家里真正管事的人潘玉。

随着靖王不在金陵,燕王和裕王的党争越来越激烈了,潘玉肯定不会让西门达进去趟浑水。

金陵的官员或许给西门达的父亲几分面子,从京城来的官员就不同了,无论是裕王的人,还是燕王的人,全都眼馋漕运御史的官位。

自从漕运总督被抄家以后,官位空出来了,一直没有任命新的漕运总督。

漕运御史虽说只是挂着御史的名头,实际上东南的漕运全都归西门达的父亲掌管,油水极大,引来了燕王党和裕王党的眼馋。

谁能够掌控了漕运御史的官职,赚来大笔的银子倒是次要,可以通过漕运拉拢大批的官员。

官员想要发大财,只能跟着掌管了漕运的王爷。

范进心里有数,没有怪罪西门达:“帮不帮是你的事,不能因为外人,耽误了家里的和睦。”

这句外人说的不是范进,是苏小婉。

西门达误会了,着急的说道:“本官从来没有把你当成外人,当时没有出手,后来也通过关系找到了教坊司的官员,一直没有让苏小婉出去接客。”

教坊司是官府经营的是青楼,大多是官员的女儿,生意极好,只要有新的女人充入了教坊司,都会引来很多人过去花费。

范进听到苏小婉没有接客,松了一口气:“本官记得官员可以给教坊司的人赎身,不知道价钱多少。”

西门达张嘴说话,又想大包大揽,帮着范进给银子。

一个男人娶妻前,娶妻后,完全是两回事了。

范进不可能让西门达掏银子,在他说出口以前,拦了下来:“本官这一年多以来,得到了王爷的不少赏赐,折算下来也有五六百两银子了,家里的娘子做着书斋买卖,也能赚来不少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