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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今安来得及时,半根老参和他精湛的医术将裴铮从地府边缘拉了回来。

他没有问沈云苓为什么会在裴家,救完人出来的时候只关心地问了句:“可有被他伤到?”

沈云苓摇了摇头,“没有,反倒是他,是被我激得自戕的。”

陆今安的手搭在沈云苓的胳膊上,轻捏了两下,“不怪你,再说他割得不深,这也救过来了。”

“你不问问我,为何出现在这里?”沈云苓拉下他的手,放在手心,认真问道。

陆今安只是笑了笑,“你出现在这里必定有你的理由,我信你,自不会去揣度你。”

沈云苓心跳有些快,“沛之,谢谢你相信我。”

陆今安反握住她的手,“傻姑娘。”

“有些话也该同他说清楚了,免得这件事成为他日别人手中的把柄。”沈云苓说了自己的想法。

她和裴铮是不可能的了,好马不吃回头草,况且他们一开始就是场孽缘。

该断干净,省得总让人抱有破镜重圆的幻想。

“爷醒了,要见您。”不言从里间走出来,打断了沈云苓二人的对话。

听得出来,他语气中是有埋怨,带着气的。

沈云苓只当没听出来,他们的立场各不相同,不必要同个小厮计较。

“你且等等我,我同他说几句话就走,咱们一起。”沈云苓回身对陆今安柔声道。

陆今安笑了笑,“去吧,不急。”

来到内室,裴铮已经被扶着坐起来,靠在床边。

人是救回来了,可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何必救我,人生于我已无意义。”

闻言,沈云苓止住脚步,“没想到你内心如此脆弱不堪,事不顺你的心,你便要寻死吗?”

她摇了摇头,“你说的对,我真不该多管闲事,就应该对你的事充耳不闻。”

看着满屋一片狼藉,沈云苓斥道:“就该任由你在这猪窝一样的地方喝死,病死!”

她不想跟他多说一句话了,这人根本就扶不起来,她何必多事,由他自生自灭好了。

说完,转身抬脚就走。

“是我自作自受。”裴铮虚弱而又透着无边寂寥的声音响起,“回头看,不见来时伴。”

沈云苓闭了闭眼,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无奈又转向裴铮,快步走到他面前。

“裴子陵,人生大事不过生死,你连死都不怕,还怕这区区挫折吗?”

“老夫人为你为裴家呕心沥血一生,你如今这样,对得起她?对得起她为你做下的一切吗?”

老夫人信佛,却为了这个孙子做尽了昧心的事,沈云苓不予评价,但裴铮却不能不回报。

“裴家没了,兰嫣没了,这所有悲剧的始作俑者还在某处潇洒痛快,你却想当甩手掌柜了?”

裴铮用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看向沈云苓,“可我失去了你!”

“没有你!我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复仇?重振家业?这条路如此孤独,便是我做成了一切,也没人与我共享。”

沈云苓觉得他还是没醒酒,不然也不会还在说醉话。

她没吭声,走到桌边摸了摸茶壶,嗯,不烫。

然后拎着那茶壶就回到裴铮面前,迎面朝他泼了过去。

“清醒了?”沈云苓扔下茶壶,发出清脆的响声,茶壶四分五裂。

屏风外的不言和陆今安听见动静,都怕人出事,抬脚就进了内室。

裴铮的脸还在滴着茶水,茶叶淋得满头都是,好不狼狈!

“裴子陵,你有句话说得不对,现在你清醒了,也该能听清楚,能记住我说的话了。”

“我从不属于你,我与你之间的夫妻缘分要在那场大火中燃烧殆尽。”

“你认错了人,是你眼拙,我凭什么要为你的错误负责?你的深情在我眼里实在廉价,我更不屑要。”

“恳请你放过自己,也放过我,从此一别两宽各自欢喜。”

该说的已经说完,裴铮低垂着头,不发一言。

沈云苓也不想再跟他浪费口舌,“裴子陵,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想活还是想死都与我无关。”

“只是在死之前,你自己琢磨琢磨,有没有脸去见那些为你丢命的人。”

她呼出一口气,走到陆今安身边,“我说完了,咱们走吧。”

陆今安牵起她的手,“好。”

“等等,我还有句话,想问问王爷。”裴铮忽然出了声,叫住的却是陆今安。

陆今安神色淡淡,亦不惧他,只是低声同沈云苓道:“你先出去等我,我很快就来。”

沈云苓看了看他,又看了眼床榻上的裴铮,琢磨怎么也不可能是陆今安吃亏,于是便退了出去。

“是你救她出去的,对吧?”裴铮忽然提起了一年前那场大火。

陆今安看他,“是,火是陆凝儿放的,被本王知道了,本王去救出了蛮蛮。”

“蛮蛮?”裴铮眼底满是怒意,“你凭什么那样叫她!若不是你将她坑骗走,我与她怎么会走到今天这步?”

“陆今安,你就是个夺人 妻子,破坏家庭的小人,她说不定也是被你蒙蔽了,你等着,我一定会将她从你手里夺回来!”

裴铮没什么力气,双手死死把着床边,像是要吃人。

“蒙蔽?还是你自欺欺人。”陆今安冷声道:“她在是裴家少夫人之时,本王从未有过越界之举,只怕她被人诟病。”

“本王爱重她,珍惜她,舍不得她受半分委屈,若不是尊重她的感受,本王早就带她走了!”

“也就不会有那场可怕的大火,不会让她失了连翘,你可知那段时日,她多痛苦?”

若是只说自己,陆今安才不会同裴铮浪费口舌,可若是有关于沈云苓,他必要为她鸣不平。

“你身为丈夫,可有尽过丈夫之责?可有在她被刁难被欺侮时挺身护她?反之,她所有的痛大多都是裴家加注的!”

“裴子陵,同为男人,你没有担当,你拿什么给蛮蛮幸福?”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晚了就是晚了,任由你撒泼犯浑,本王也不会后退半步。”

陆今安眸光锐利,言语透露着他不可撼动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