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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发生的猝不及防,南星阻拦的手还没来得及伸出去。

然,就当所有人都以为陆今安要暴毙在此的时候,他却一点事都没有。

“这并非是导致老夫人丧命的毒药,只是寻常的糖粉而已。”陆今安将油纸递回裴铮,“九爷可尝尝。”

他又面无表情地看了眼小厮,“你说这是从少夫人屋里搜出来的?”

“糖粉?”裴铮接过来也尝了一下,确是甜的,当下将纸握成团,“把霁月轩所有的下人都叫到院子里,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这个节骨眼的跟着瞎搅和。”

……

老夫人的灵堂已经布置妥当,裴家所有人都披麻戴孝守在堂前。

门外,裴铮的通房月莹只着了一件里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知是吓得还是冷得。

那一双微微上挑的丹凤眼不住地往大夫人身上瞄,欲言又止。

沈云苓也带着连翘站在一旁,从得知老夫人的死讯到自己被栽赃陷害,整个人还都是懵的。

她知道裴铮是为老夫人被叫走的,却没想到是这样严重的事,甚至不太敢相信躺在棺材里的人是那个独断专行的老夫人。

“谁让你这么做的。”裴铮居高临下地看着月莹,将那个纸团丢在她脸上,“你好大的胆子!”

月莹跪伏在地上,身子抖若筛糠,嘴里仍是没有一句实话,“爷您在说什么,奴婢怎么听不懂呀!”

“听不懂?”裴铮冷笑一声,“不言,把人带上来。”

随后,就看到不言押了个丫鬟打扮的女子走了出来,“爷,她都交代了,就是月莹给了她银钱指使她做的。”

那丫鬟似是被审讯过,身上还带着鞭伤,满目惊恐,还不等裴铮开口,自己先招了:“爷,都是奴婢财迷心窍,奴婢知错了,求爷饶了奴婢吧!”

她将自己早先同不言交代过的罪行又当着所有人的面复述了一遍。

原来她本是沈云苓房中的三等女使,因不满待遇一般,主子窝囊,才被月莹勾搭去,做下糊涂事。

而当月莹见到这个婢女之后,整个人跌坐在地上,狡辩的话是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事情进展到这里,也不用月莹说什么了,她本是大夫人房里的家生子,背后是何人,也就不言而喻了。

“不言,把这两人一同关进柴房,不得我令,不准人靠近。”裴铮转过身不再看月莹一眼。

事情尚未平息,裴铮没有过多的精力浪费在两个女子身上。

哭嚷求饶声越来越远,沈云苓才缓过神,才发现陆今安也在场。

她又听到裴铮对陆今安说:“多谢世子爷还内子清白。”

原来这次又是他救了她,沈云苓抬眸看向陆今安,恰巧他也正看过来,她慌忙别过头,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裴铮不是没看到两人眼神互动,他压下心头的醋意,没有当场发作。

只因他深知若是那样,只会让沈云苓处境更加艰难,也会将她越推越远。

再说陆今安今日才帮了他,也不该过河拆桥,他只好当没看见,干咳了两声,才问道:“世子刚刚的话似乎并未说完,你说祖母是中了什么毒?”

他不发作,可不代表陆今安没意见,沈云苓如此被栽赃,受尽委屈,身为丈夫的裴铮却无作为。

这样的人,怎堪托付?

他本觉得自己对她的情,是有悖道德,深为不齿,可如今再次见她身处水深火热,他实在没法再绷着了。

若能与她相守,打破这世俗观念又如何!

思及此,陆今安对裴铮的态度也越发冷起来:“九爷当真想知道?哪怕真相超出你的预想?”

裴铮:“我只想知道祖母身故真相,还请世子如实告知。”

陆今安颔首,“既如此,还请诸位同我走一趟。”

他带着裴铮一行人回到了老夫人的房间,在屋里转了一圈,最后走到一花盆前停下。

“这是西域的八重紫,开出的花极美,也是最毒,开花时散出阵阵幽香,若长期同檀香伴睡,则会伤及脏腑,是一种慢性毒,却也最致命。”

陆今安扯了扯嘴角,对此极为不屑,“此计当真是歹毒无比,杀人于无形。”

裴铮听完,立马唤来冯嬷嬷,“嬷嬷,你可还记得这花是谁送给祖母的?”

冯嬷嬷一双眼睛哭得通红,声音嘶哑:“记得呢,这是七姑娘送来的,老夫人爱花,对这株尤其喜爱,铮哥儿为何如此问?”

裴铮回答冯嬷嬷,“只是觉得这花养的好,所以想问问,辛苦嬷嬷跑一趟了。”

冯嬷嬷年纪大了,又是老夫人心腹,更是老夫人临终前托付之一,裴铮怕她知道真相受不了,所以没说实情。

等把冯嬷嬷送回了灵堂,裴铮脸色才暗下来,“裴欣!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

裴七姑娘满面惶恐,“九弟,我当真不知这花有毒啊,你就是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谋害祖母啊!”

裴铮盯着裴欣看了一会,将她面部表情看在眼里,随后浅浅地无声地勾动着冷漠精致的唇,冰冷的轻笑声自唇边溢出,“不敢?还有你裴欣不敢的事?”

他的眼中迸发着危险的光芒,庞氏眼瞧着不好,赶紧扑到裴欣身前,看着裴铮,“花是我让她送的,我知道老太太信佛,屋内常年熏着檀香,所以特意寻来这什么紫。”

“今晚的毒也是我下的,这老太婆早就该死了,我发发慈悲给她个痛快,你合该感谢我才是!”

庞氏说完,便像疯癫了一般,哈哈大笑。

裴欣拉着庞氏的袖子,躲在庞氏身后,被裴铮看得不敢抬头。

裴铮磨了磨牙,面露阴狠,“好,既然三婶都这么说了,那侄子就成全你一片舐犊之情深,来人!将这对恶毒的母女一并送官!”

“让官差大人不要留情,重重的审,一定要让她们交代明白!”

话音甫落,就有一群家丁冲了进来,手中拿着孩童小臂粗的绳子,不由分说地捆起三房母女。

裴三老爷眼看着妻女被抓,却是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