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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您回来了!”不言见了裴铮,赶紧跑了过去,同他说起兰嫣的事。

听到兰嫣因为和沈云苓说了几句话,便在雪地里呆站了半个多时辰后,裴铮眉心轻轻一蹙,又很快散开。

她们从前并不相识,能说起的共同话题只可能是有关他的。

按兰嫣的性子,她从不会做这等有害自己的傻事。

她这样,定然是伤了心。

裴铮也不是呆头小子,兰嫣看他的眼神早已被他看出了端倪,她对他的情意,他是知晓几分的,只是怕伤到二人的友谊,所以他才装傻充愣。

按他对沈云苓的了解,她也不像是无缘无故挤兑人的。

上下一结合,只可能是沈云苓为他强势了一次,同兰嫣宣誓了主权,

裴铮看向沈云苓的眼神里带着小钩子,她在为了他争风吃醋,还说她不在意他?

心情好了许多,他吩咐不言:“你让小厨房给兰姨娘熬些姜汤,再找两个丫鬟先伺候着,晚些时候跟我去趟曼音台。”

说完快步走到沈云苓身边,声音柔和了许多:“怎么还站着吹冷风?快进屋去!”

他很自然地揽着沈云苓,刚推开门便看到了床榻上端坐的兰嫣,一时还有些怔愣,这明明是他们的房间,他没进错啊!

兰嫣因着刚大哭了一场,所以眼睛还是红肿的,见到裴铮进来,忙撑起身:“九爷。”

“你躺着便好,我让不言下去端姜汤了,一会儿你也喝些,暖暖身子,这么大的人了,还同孩子似的贪玩。”

既然兰嫣打了招呼,裴铮就不得不上前同她说几句。

但他却把兰嫣的行为定义为贪玩,这一句话也让兰嫣的心彻底死了。

她从没想过同裴铮诉苦,更没想过在他面前抱怨沈云苓,她是打心底里感激这位少夫人的,又怎么可能说她坏话?竟没想到他护她至此。

“谢谢爷。”兰嫣眼中仅剩的一丝光亮暗下去,人也躺回被子里。

裴铮站起身:“行,那你有什么需要就告诉我,等晚些时候我把春喜接过来,你用着也顺手。”

本想就这么出去,看到身后埋头在册子上埋头写字的沈云苓,又想起自己同她说的话。

裴铮清了清嗓子,同兰嫣直言道:“你且先安心在裴府住着,对外就说你是我刚纳的姨娘,等王家这劲儿过去了,来年春暖花开,我再放你出府。”

“到时候,你就是自由身了,想去哪里便去哪里。”末了,他怕前面的话伤到兰嫣,又补充了句无关痛痒的。

兰嫣的心已经支离破碎,这些话对她已经造不成什么伤害,本就是她痴人说梦,这梦也该醒了。

“谢谢九爷为妾如此周到盘算,一切都听爷的。”兰嫣垂着眸,看不清她的情绪。

裴铮干咳了一声:“你我之间何须如此客气,毕竟你也是为了我才得罪的王家。”

他们你来我往干巴巴对话了几句,裴铮有些站不住了,再待下去,怕是都不自在,他拉上沈云苓,出了门。

卧房右侧,便是裴铮的书房,他拉着沈云苓进了书房,将她抵在门上,问道:“为什么让兰嫣住进咱们的房间?”

猜到他会为这件事质问自己,沈云苓早有准备,将才在卧房里她就在写回复,现在正好拿出来,隔在二人中间。

「客房还未收拾妥当,兰姨娘受了冻,事急从权。」

她倒是会狡辩,这理由充分也让人寻不出错处。

“不是为了躲我?”裴铮松开握着她手腕的手,移至她的腰间,将人往怀里一带,声音缱绻。

沈云苓摇了摇头,双手轻轻抵在他的胸膛。

“你就是想躲,我也不会让你如愿的。”裴铮的头轻轻搁置在她的肩头,“沈云苓,你若不在意我,就不会同兰嫣争风吃醋了,你心里还是有我的,我们可以重来的,对吗?”

谁同兰嫣争风吃醋了?他何故如此曲解真相?

沈云苓觉得眼前的裴铮陌生极了。

而且好好的,怎么又绕到这件事上来了,不是说好了三年就放她走?

不满他出尔反尔,沈云苓推着裴铮的手微微用力,浑身透露着抗拒。

“你推我,我也不会放你走的。”裴铮的手收紧,仿佛要把沈云苓嵌在骨子里。

沈云苓气上心头,挣了半天挣不脱,干脆照着裴铮的肩膀狠狠咬了下去,不多时,口腔里便蔓延着腥甜的味道。

他竟还不松手?沈云苓只好作罢,却也不回应他,就呆站在原地,等他抱够再松手。

“蛮蛮,咱们重新开始,我绝不会负你。”他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下一刻,沈云苓被打横抱起,书房里有一软榻,可供一人休息,裴铮便把沈云苓轻轻放在了榻上。

今日并不是特定的日子,他难道又要胡来?

此情此景,沈云苓少不得要往那处想,可这天才将黑,他就这么急色?

他已经毁掉三年之约,那另一个约定估摸也是要不作数了,那她何必要忍着不适同他履行夫妻义务?

沈云苓双手环胸,一脸抗拒。

裴铮叹了口气,他还真就没往那想,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笑道:“别怕,不碰你。”

“以后,若不得你允许,我不会冒犯你,”裴铮一本正经地说,“直到你心甘情愿跟着我。”

若我说我不愿,要你放我走呢?同他对视良久,还是没能写出这句话。

她不敢再轻易做试探,万一惹了他不快,遭殃的怕还是自己。

可是与他独处真的很不自在,沈云苓如坐针毡。

“爷,兰姨娘发热了。”关键时候,不言总是有如天降。

裴铮觉得不言煞风景,沈云苓却视他为及时雨,起码眼下,就很应景。

“叫郎中了吗?”裴铮没动,隔着门问道。

不言:“叫了,刚开了药还在煎着,小的看兰姨娘烧得神志模糊了,怕生变故,特来请示您。”

“知道了,我这就去看看。”裴铮站起身朝外走,到门口时又折返回来,“你身子骨也不好,这几日别去看兰嫣了,免得过了病气给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