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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沈云苓安然无恙地出现,人群一片哗然。

屋子里的人不是她,那是谁?

这时,女眷里有一道声音响起,“你们谁看见容乐县主了吗?”

此话一出,人群就像静止了一般,空气都凝固了。

他们开始后悔,不该来看这个热闹,荣王视女如命,若是他知晓他们围观了容乐县主最难堪的时候,怕是……

不敢深想,事情的发展已经到了不可控的地步,原本嘈杂的议论声渐消,人群竟自发散去。

一场精心策划的赏菊宴终是以容乐县主为自己的算计买单而落幕。

沈云苓虽是昏昏沉沉,但并非什么都不知道,裴铮带着一群人来,根本没想过她的处境。

自己好歹还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他还真豁得出去,竟连自己的脸面都不要了。

她没搭上裴铮递过来的手,而是靠着绿箩,被搀扶着朝外走。

裴铮望着沈云苓的背影,十分不解,她这是生得哪门子气?

马车上,沈云苓闭眼靠在车里,强压着因为醉酒而带来的眩晕感和恶心。

她确是不胜酒力,被容乐县主劝着饮了一杯又一杯,都说女眷席面放的是果酿,可她的却不是,那种辛辣的味道到现在还残留在口腔里,明显是被换过的。

而裴七姑娘为了讨好容乐县主,更是一杯接一杯的为自己斟酒,劝酒。

若不是被人及时换了房间,那今天遭受灭顶之灾的,便是她了。

“你还不舒服吗?”裴铮见她轻蹙娥眉的模样,打破了沉寂。

沈云苓没睁眼,只摇了摇头。

见她无心同自己交流,裴铮也不再问询,二人再无沟通。

回到了裴府刚下车,一直候在门口的连翘便扑了上来。

“少夫人,您这是怎么了?!”见沈云苓软绵绵靠在绿箩身上,连翘担忧不已。

沈云苓只觉得头疼得厉害,又直犯恶心,连连摆手。

连翘又看向绿箩,见她摇头,心才放下,赶忙上前帮忙一同搀扶着沈云苓。

裴铮随在她们身后进了霁月轩,不过没去沈云苓的房间,而是带着不言进了书房。

“你仔细将今日发生之事与我说来,一丝一毫都不要落下。”裴铮行至桌案前,正色道。

他需得知道事件始末,以便应对此事发酵带起的风波。

不言将门关好,便说起自己暗中跟在沈云苓身后的所见所闻。

裴铮并非真的放心沈云苓单独跟着容乐县主而去,至于那惯会趋炎附势的七姐,他从一开始就没在她身上寄托希望。

他之所以应下那么痛快,只是为了放松容乐县主的戒心。

在王府丫鬟来通报之时,他心里其实也是没底,直到看见不言归来,他才将计就计。

“爷,小的按照您的吩咐,一直躲在暗处,眼见着少夫人被她们灌醉,送进今日您进的那间房。”

不言说起容乐县主的毒计,也是恨得牙根痒痒,“小的一直谨记您的吩咐,不到关键时刻不要露面,本想等她们离开时,再将少夫人救出来……”

听到这,裴铮皱着眉打断,“等等,人不是你移走的?”

不言愣住,木呆呆回道:“爷,不是您说,不到关键时刻,不要现身吗?”

裴铮被这个榆木脑袋气得说不出话,随手抄起笔架子就朝不言丢过去。

“爷,您为何发这么大的脾气,小的是哪里做的不对吗?”不言被砸中,委屈巴巴问道。

见不言那憨头憨脑的模样,裴铮无奈扶额,“算了,你接着说吧。”

自家主子这是什么意思?不言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应了声,“哎,小的当时都要冲出去了,这时却瞧见陆家大爷拎着陆四姑娘走来了,小的只好又蹲回去,继续观察…”

原来,是陆今安救下了人,听不言所述,应当这事有陆家四姑娘陆雪儿参与,且起了很重要的作用。

陆今安救下沈云苓,顺路把容乐县主诓了进去,也是为自家妹妹出气。

是了,孟五是陆雪儿引过去的,待东窗事发,容乐县主只需要把所有的事都推到陆雪儿身上,便能把自己干干净净择出去。

这样既能借陆雪儿的手除了沈云苓,也能离间裴家与陆家的关系,好一出连环计!

陆今安想来也是无意撞破,才能及时扭转局面。

这件事毕竟是容乐县主一手策划,算是吃了哑巴亏,荣王便是想追究,也师出无名。

再说,女子名声何其重要,若是闹大了,于容乐县主来说,无异于是逼她去死。

荣王自不会做断了女儿生路的事。

事情进展到这步,按兵不动才是上策,裴铮转动着扳指,陷入沉思。

与此同时,裴家老夫人也在绿箩那里得知了详情,心生快意,“好哇,好一出偷梁换柱,陆家小子这事做的不错。”

老夫人舒了一口气,靠在贵妃榻上,捻着佛珠,这件事他们裴家没参与,便是荣王追究起来,也追究不到裴家头上。

毕竟,这一开始被算计的可是她裴家的少夫人。

……

又过了三日,孟家传来丧讯,道是孟五三日前醉酒坠湖,被发现时,人已经断了气。

说是意外,但那日赴宴的人心里都清楚,这怕是荣王的雷霆手段。

看来,即便是容乐县主失身于孟五,荣王也是瞧不上这样抬不上台面的女婿。

不过也是,那样金尊玉贵的容乐县主,荣王怎么肯将她下嫁给孟五那个酒囊饭袋。

可容乐县主的清白已然没有了,孟五又被取了性命,这事就不算结束。

果然,没过多久,孟家又对外宣布,说是孟家大爷与容乐县主情投意合,幸蒙荣王青睐,已择下良日,不久便要迎人入门。

那孟五尸骨未寒,孟家紧接着又操办喜事,一时间,这事成了坊间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人们却只谈孟家,无人敢顺容乐县主是非,荣王小心眼是有目共睹的事,谁也不敢在他头上动土。

连翘同沈云苓说起这事时,她没什么反应,容乐县主虽是自食恶果,但沈云苓并没有拍手叫好。

同样是女子,她只会为她感到悲哀。

看着她的反应好似淡淡的,但其实内心已是惊涛骇浪,后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