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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凭他一路都没把自己扔下,就没道理不信他。

“好,抓紧了!”裴铮唇角微扬,下一刻便抱着沈云苓纵身跃下悬崖。

一切发生的太快,耿大胆根本没想到裴铮会这么做,等他们后知后觉扑到悬崖边时,人已经不见了。

“他娘的!真是个麻烦精,还愣着干什么?都下去给老子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耿大胆气得脸都青了,火都撒在了手下身上。

听着杂乱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崖壁一块凹进去的洞穴里,裴铮二人松了口气。

这处洞穴是意外发现,起初裴铮只是看到崖边的藤条,想赌一把,缓冲下再落水总比直接掉下去强,却不曾想在坠落时发现了玄机,废了好大功夫才带着沈云苓躲进来。

“他们不见到咱们的尸首不会善罢甘休的。”裴铮突然开口。

沈云苓也赞同他的看法,她挪到洞口处向下望了望,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很尴尬,悬崖下面都是耿大胆的人,唯一的办法只能向上攀爬。

可若是带着自己,裴铮恐要吃力些,还不如让他一人先走,再找人回来救自己。

想到这里,她收回身子,回头刚要和裴铮沟通,却发现他脸色苍白地倒在地上。

这才想起刚刚他与自己说话时,就是有些不对劲的,可当时自己心不在焉,并未注意到。

沈云苓吓坏了,她连忙爬到裴铮身边,轻轻推了推他,但裴铮只闷哼了声,眼皮子都没掀一下。

手上传来黏腻的触感,翻开一瞧,竟然都是血,第一反应他受伤了!!

沈云苓轻轻搬动裴铮侧过身,才发现他后背衣衫被血濡湿了大片,他后背竟有一条足有她小臂长的伤口,好在不深,就是血流得多,有些骇人。

她思来想去,这伤只有可能是在跳崖的时候受的,是因为他怀里抱着自己,身子没那么灵活,才会如此。

裴铮这一昏迷,沈云苓刚想到的办法只能作罢,她下意识摸向自己的荷包,抓到实物时,眼睛都亮了,还好她的宝贝没丢。

许是因为幼时目睹的那场屠戮,又许是兄长儿时调皮总受伤,让沈云苓从小就养成了随身带药的习惯,能给她带来安全感。

她还特命人定制的小瓷瓶,方便多带几种,这次回顾府找到又带在了身上。

荷包里正好带了金创药,还是和姑母分别时给准备的顾家独门秘方。

沈云苓吃力翻过裴铮的身子,让他背朝上,瓷瓶太小,她索性把药都撒在他的背上,又是一声闷哼,想来也是挺疼的。

听着他沉重的呼吸声,沈云苓咬了咬牙,心中做了决定。

裴铮的伤虽不致命,但也不宜拖太久,等着裴家的人找来那指不定还要出什么变数。

说到底,若不是他分了一部分人给姑母他们,也不会走小路,而且哪怕遇到了山匪,也是可以杀出一条路的。

她是畏高不假,可她不是忘恩负义之辈,这段时日她承了裴铮太多人情,是时候还了。

崖壁上是交错的藤蔓,她随手选了两根,用力扯了扯,确保不会半路拽断之后,用其中一根捆在腰身,双手则抓住另外一根。

藤蔓上细小的绒刺扎得手又痛又痒,沈云苓忍着不适,吃力地抓着藤蔓向上。

好在她身量轻,两根藤蔓受得住她的重量,沈云苓极力控制自己不向下看,可身子向下的失重感根本无法让她忽略自己的处境。

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滑落,沈云苓抓着藤蔓的手又紧了紧,正要鼓足一口气登上去,脚下却是一滑,整个人不可控地向下坠落!

幸而有腰间的藤蔓,在她降到一定的高度时,悬在了半空中。

沈云苓吓得脸都白了,那一刻她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

想到还在山洞里等着她找人来施救的裴铮,想到自己还没找到的灭门仇人,想到在裴府等着自己的连翘,想到可怜的姑母一家,沈云苓又重新振作了起来。

她不能止步,她不能死在这里,她得爬出去,才能给自己和裴铮寻来生机。

沈云苓借着力在半空中荡起来,再次抓到藤蔓,吃力攀爬起来。

她怕还想刚刚那样跌下,踩得每一步都是试了又试,几次差点踩空全靠她抓藤蔓抓得紧,才没功亏一篑。

只是如此下来,她的双手布满了血泡,可沈云苓愣是忍着疼,一口气也不肯歇,终是达到了崖顶。

重新躺在平地上,沈云苓才意识到,所谓害怕也是可以克服的。

崖顶的风吹走了她的疲惫,怕耿大胆那帮人再回来,沈云苓脚下不敢停,往林子里跑去。

一路上摔倒了又爬起来,反反复复不知多少次,终于让她凭着记忆找到了最开始耿大胆他们休整的地方。

值得庆幸的是,除了板车,还有两匹马被留在了原地。

沈云苓先躲在一旁观察了会儿,确定无人看守之后,才飞奔至马前,翻身上马,双腿对着马肚子一夹,马儿就飞快地跑了起来。

可林子太大,她骑马跑了一会就迷了路,就在一筹莫展之时,耳朵捕捉到了山涧泉水叮咚声,她记得来时蒙着面也曾听到过。

就这样,她凭着一路上的听觉记忆,走到了一开始被劫持的地方,虽然耗了些功夫,好在结果是好的。

走到这,她就知道裴府的路应该怎么走了,马儿再次跑了起来。

裴家

“你说什么!铮哥儿让土匪劫走了?!!”听到不言的回禀,大夫人急得跳起脚,“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不言也是自责不已,“夫人,您要打要骂都成,是不言没能耐,没有护住爷,回头您怎么罚小的,小的都不会喊一声冤。”

他扑通一声跪下去,“可是夫人,眼下救出爷是要紧事,您先让小的去把爷接回来,过后小的任您罚!”

不言肠子都要悔青了,他就不该听主子的,哪怕当时豁出去自己这条命,也能为爷拼出一条路来的。

“早干什么去了?这会儿想起来表忠心了,真不知道铮哥儿养你这么个废物有什么用!”

看着涕泪横流的不言,大夫人脸上的嫌恶之情尽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