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什么，你不是已经听到了吗？”
永慕一边轻摇团，一边慢慢靠近她，一字一句，句句诛心，“你仰慕司珩，下凡特意跟在他投身呢赵元启身边是你的事情。可你千不该万不该，竟然出于嫉妒而和郑婉儿联手，夺了江言儿的恩宠。也罢，江言儿偷跑出宫后本就该一生顺遂……可你偏偏又动了最爱她的一个男人！”
“我不知道宫主在说什么！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天虞往后退了两步，撞在身后贵妃塌的扶臂上，却没觉着似的，嘴唇哆嗦道：“你怎么知道这些……难不成你也在那场历劫里面……”
她双眸充斥着泪水，突然灵光一现，震惊抬头：“你竟然是江言儿！”
“你也还不实在蠢笨，对啊，本宫就是江——言——儿——”
得到她的承认，天虞心里头更加惊慌，如此，这个永慕便是来寻仇的。
当初在赵国的时候，她借一道士的身份成功得到郑丞相一家人的信任。她要的是能陪在赵元启身边，丞相一家要的是至高无上的权力，他们一拍即合，天虞便暗中用媚药让赵元启成功爱上了郑婉儿，并把那个乡野丫头江言儿成功赶出宫外。
只是，媚药已经在赵元启身上只能起到一点点作用……他的内心深处竟然爱的还是江言儿，还偷偷派人出宫寻找那个死丫头。
当时的郑婉儿是家族傀儡，经常做一些违背良心的事情……一来二去，她当时有意告诉赵元启真相，幸好被天虞先一步发现。
天虞大怒，直接把郑婉儿挫骨扬灰，一尸两命。
自此之后，天虞便化身为郑婉儿，掌控后宫一举一动。
是她派人出宫将江言儿赶尽杀绝……是她用计谋害了最无辜的荣王府一家……是她趁江言儿囚禁时给她灌下魔界黑池的池水，成功毁了她的嗓子，甚至还把她和赵元启第二个尚未出世的孩子也除掉了！
江言儿……永慕，怎么会！
这一切她明明让司命先算过的，确定了江言儿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后才动手的，如今怎么会……
永慕不耐烦地把一瓶黑池的池水放到她面前：“五百年前你用它毁了本宫主的嗓子，如今，你是不是也该偿还了？”
天虞眼睛里全无神采，手紧紧绞着衣袖，张了几次口，却一句完整的话也没说出来。
好半天，她似哭似笑道：“那个乡野丫头，她明明只是个凡人！怎么会是你，她明明只是个凡人。我都算好了！我一切都算好了！”
原来是这个原因啊……
“真是个蠢货。”永慕嗤笑一声，低头看着那个几近崩溃的天虞仙子，直接告诉她原因：“本宫主可是灵族的族长，不受六界任何东西限制……你觉得小小司命，能算得到我吗？”
竟然是这个原因，天虞腿一软，歪了下去。
“我……我”她吞吞吐吐了半天没道出个所以然来。
永慕已经没有多少耐心了，她挨过去将手抚上她的一张小脸，软语道：“天虞仙子，你祸乱人间、搅得整个赵国后宫不安生！你残害忠良、杀人如麻！你为一己私欲干涉本宫主和司珩历劫……这一桩一件，还要本宫主一件一件数给你听吗？！”
永慕手尚没扇下去，她已惊恐尖叫。
这声音实在聒噪，待会儿便有人寻着声音过来，永慕随手打出一道仙障，隔在殿前。
她要天族的那些人来了，就眼睁睁看着她是怎么教训天虞的。
此刻天虞已经濒临崩溃，瞳色散乱，两只手死死抓住永慕的手，道：“你是灵华宫宫主，你不能，你不能……干涉天族的事。”
永慕好笑地拍了拍她的脸：“都说你蠢了……你忘了本宫主和司珩的婚约了吗？本宫主可是未来身后，又怎么不算天族的人呢？”
话毕，手上利索一动，身下的天虞惨号了一声。
永慕红着眼靠近她耳畔：“你动赵元启，郑婉儿……其他人本宫主都可以既往不咎。可你偏偏动了荣叶！你知不知道，江言儿一心还在竹林等着荣叶回去……”
说完，她手指一动，天虞又是一声惨叫。
才一小会儿的时间，天虞身下已经流出一大摊血。
她身子一抽一抽，想是痛得紧了。
此种痛永慕也历过，彼时她是被囚禁在赵国后宫的一个废人，众人都可以随便欺负她，自然比她还要痛些。
结界外已经有人过来了，但大部分都是仙娥……永慕想的那个人还是没有过来。
她故意打开一道口子，轻悠悠的声音飘到外头每个仙娥耳中。
“想救她，去找司珩，天帝，司命星君过来。”
众仙娥本来就对平常作威作福的天虞仙子颇有言辞，眼下看灵华宫宫主同她起了冲突，只会认为是她冲撞了灵华宫宫主。
看着一众仙娥无动于衷，永慕当真是被逗笑了，她轻轻开口：“去叫他们过来的人，本宫主赏灵药一瓶。”
话音刚落，不少仙娥就争相跑出去了。
要知道，这灵华宫的灵药可都珍贵着呢……这小小一瓶便可增百年功力。
月华用几分可怜的眼神低头望向趴在地上的天虞，爽朗一笑，“天虞，你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牌啊！”
天虞痛得气都抽不过来，却硬逼着蹦了一句话：“……是我做的，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不错，能勇敢承认，勉强硬气了一回。
永慕抬高她满是血污的一张脸，笑了两声：“牙尖嘴利！如此，那本宫主还真的要把你怎么样才行啊……”
两人又在结界内说了许许多多的话，这一桩一件永慕逗必须给天虞算清楚了。
半个时辰后，司命最先来了。本来仙娥去找人的时候，其他两位也都在他宫里的，可听说后觉得不是什么大事便先让司命过来看看。
可当他来到这里，看到眼前一幕，他微微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