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做到的啊……”少女悠悠重复，唇瓣笑容很淡，“简单，凭实力。”
她本是医者，对人体穴位的了解比一般人要多，别看那十分钟她是在用残暴手段，但知道的人都知道她下手没有多重。
景婉滢能到现在还昏迷不醒，早在她意料之内。
洛溪晚一噎，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不过这么做确实有好处，景家就不会掀浪了，你后续打算怎么做？”
“后续当然是盯着。”卓雾栖的本性，只要是按死的东西，她就不会允许再翻身，“景婉滢或者是景家那边有……”
说话的声音一顿，想起什么，她按了按眉心，“算了，后面我让人盯着。”
洛溪晚后面还要回d洲去监督，不适合帮她盯着国内，也确实佩服洛溪晚，和迭梦一样都喜欢打听这种事。
“今天先这样，我后面还有点事。”和洛溪晚挂了电话，她转手给迭梦打去，“是我。”
迭梦打了个哈欠，嗓音软绵绵的，“怎么了？需要我向阳白说些什么吗？”
国内现在是大白天，迭梦刚悠悠从床上起来，还没洗漱啥的就接到卓雾栖的电话，思绪都还泛着模糊。
卓雾栖看着迟淮衍朝自己这边走来，坐直身，“没什么，就可能需要你帮我盯着一下景家，有情况跟我说一声就行。”
话落地，迭梦又打了个哈欠，笑，“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放心交给我吧，你好好学习。”
等迟淮衍到卓雾栖身旁坐下，看她收了手机，弯了弯眉眼，“休息休息？”
“嗯。”
……
次日大早，迟淮衍给她胳膊上好药，有些不放心的叮嘱，“右手这段时间别用了，我等会儿要出去一趟，你要去哪儿让厉迟然跟着。”
卓雾栖全程都瘫在沙发上，外面雾霭早已散去，看起来天气挺好的。
等迟淮衍带着人离开后，她站起身朝门边走去，刚从衣架上拿起羽绒服，门从外面被推开。
寒风涌进，女生有些危险的眯着眼，厉迟然不知道门口有人还是这位，要是早知道他肯定宁愿站在外面吹风，也不会进来！
“卓…卓小姐……”心虚唤了声。
卓雾栖慢条斯理穿上外套，似乎风还不够冷，“来得正好，送我去隔壁洲一趟。”
隔壁洲就是b洲，那不仅是国际刑警的地方，也是国际医学研究院的地方。
雾薄阳从独屿洲直接回的b洲，现在还待在医学研究院里，刚好现在闲的无聊，去看看也不错。
厉迟然去开了车，卓雾栖上了后座，车开出别墅他才问，“你去隔壁洲做什么？那里的人也是盯上你了的。”
国际刑警很平等的盯上了他们所以人，不管是领头人还是小兵，只要能抓住把柄那就是有用的。
“我是去医学研究院，我哥在那里。”她淡淡纠正。
“嗯？”厉迟然皱了皱眉，“你哥在研究院？那为什么你是杀手而他……”是医者。
在卓雾栖冷冷的目光下，男子的声音到最后直接消了。
女生这才收回视线，“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也别说。”
他们这次去走的是大道，在从某处古镇开过时，她不由偏头朝另一边窗外看去。
那里有家外表看起来很不怎么样的小医馆，里面还是坐着熟悉的人。
人影一闪而过，卓雾栖转回目光，“说起来，齐归也是国际医学研究院的，不也是和你们掺和在一起？”
“……”厉迟然撇撇嘴，“哥怎么连这些都告诉你了，没想到你连齐归哥的名字都知道。”
***
他们在下午两点抵达b洲，国际医学研究院被重点保护起来，很难靠近，知道进不去，卓雾栖就让厉迟然把车停在那附近的咖啡店或者茶楼。
给雾薄阳发了消息，她搅着手里的咖啡，旁边厉迟然满脸警惕的四处张望。
卓雾栖不得不提醒，“你这样做是想告诉别人，你其实很危险，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贼’？”
厉迟然嘴角一抽，“……”
等雾薄阳过来的时间，她给阎罗殿狂打去了电话，让他把搁置好几年的武器原材料准备好，然后卖出去。
没等多久雾薄阳过来了，黑色大衣，头发微微有些乱，看起来是刚摘了帽子。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雾薄阳走过去拉开她对面的凳子，眼神有些无奈，“b洲情况你应该了解。”
雾薄阳长相帅气逼人，眉目间的冷气和不苟言笑的表情，让厉迟然有些疑惑。
二人怎么看都不像，出了气质有些一样以外。
在厉迟然打量雾薄阳的同时，他也在打量对方，“这位是？”
卓雾栖简单介绍，“这是厉迟然，迟淮衍异父异母的弟弟。”又对厉迟然介绍，“他是我哥叫雾薄阳。”
厉迟然的猛地抬眼，抓了‘重点’，惊呼，“你姓雾？该不会和那位大小姐有关吧？”
雾的姓氏很少见，不说在国内，在国外都少之又少。
提起雾这个姓氏，所有人的反应都和厉迟然一样。
雾薄阳刚来国际医学研究院的时候，里面的师兄师姐听到他名字也都是这样惊呼又羡慕的看着他。
让他很是无奈，目光不着痕迹扫过淡定喝着咖啡的人，转移话题，“阿铭后续读书你打算送他去哪儿？”
卓雾栖上大学了，雾薄铭肯定也得转学到燕京，虽然是大男孩了，但他也还只是一个未成年小孩儿，把他一个人留在南城，尤其是现在危机还没接触，兄妹二人都不放心雾薄铭一个人待在南城。
忽视厉迟然有些呆呆的眼神，很是坦然，“看他吧，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有的是办法。”
和雾薄阳聊了一会儿就准备离开，在门口想先等他离开，男人却停住脚步，“我最近在申请SSS级实验，虽然很遗憾，但我希望将来能成为让你前行的后盾。”
“卓小姐，你哥什么意思？”望着雾薄阳离开的背影，厉迟然有些疑惑。
卓雾栖收回思绪，没有回答，“开车吧，找个酒店先休息一晚。”
天气黑的有些快，这个时候回去也得半夜三更才到，很晚了，她不想浪费自己睡觉的时间。
去酒店的路上，卓雾栖想着雾薄阳离开前说的那句话，安谷病毒很厉害，十六年前的那些人肯定不愿意放弃，现在尽早研究出样品，对她以后想做的事很有帮助。
她偏头看着外面，温热的气息吐出化为白雾，闭了闭眼。
雾薄阳终究还是选择加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