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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你以为多让让,什么事也没有了,恰恰相反,让的多了,另外两个就觉得,对方应该让,”赵老三急忙摇头。

“让一下也没什么,我私下里补贴她不就好了?”吕夫人就是这么做的,所以她现在也这么回话。

赵老三:“……”

他发现了。

并不是说吕夫人是大户人家的主母,识文段字,就什么道理都懂,可能有时候脑子还会比他们这些穷人还肘,还容易犯傻。

“那我请问,若让喜欢欺负我大儿媳妇的两个姐姐瞧见了,她们是不是会觉得你偏心,变本加厉的欺负我大儿媳妇?”

赵老三额前青筋“突突突”的跳了几下。

这是他大儿子的妻子的母亲,这是她大儿子的妻子的母亲,是他的亲爱母,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可真的好气啊!

吕夫人想到吕大姐与吕二姐越来越过分的行为,不就是变本加厉吗?

“难道……我错了?”吕夫人反省的方式,与众不同。

她喃喃:“如果我当时不坚持生下彤彤,是不是她们就不会这样了?都是我的错!”

看起来,吕夫人是在责备她自己。

可她的话,多么的刺耳啊!

她是在责备她自己吗?!

她这是每个字都在诛吕佳彤的心。

吕夫人的话仿佛在说:吕佳彤的出生都是一个错!

吕佳彤盯着吕夫人,明明已经窝进赵程流怀中了,有赵程流身上阳刚的男子气温暖她,可她觉得冷,四肢冰冷如冰块,全身冷,冷得快结冰,身体更是止不住的打寒颤。

赵程流不停的用手轻抚着摩擦着吕佳彤的手臂,试图温暖吕佳彤,也越发将吕佳彤拥紧了些。

此时此废,赵程流心疼妻子,心疼得恨不能以身待之。

“亲家母,你说什么呢!”

赵老三没想到吕夫人竟能说出这样的话,忍不住声音高扬,带上了喝斥。

吕夫人反问:“你刚才的话,不就是这个意思?”

赵程月:“……”

她肯定吕夫人钻牛角尖了。

“若你当时,像赵爷爷一样,将姐妹三个人都打一顿,并且告诉她们,她们看似是独立的个体,可对外,却是一体的,现在的情况是不是又会有所不同呢?”

赵程月插嘴了。

吕夫人钻牛角尖了,赵老三说什么,都压不住吕夫人,吕夫人无惧赵老三,甚至觉得她自己的身份比赵老三高,被赵老三说教,她心理层面上觉得,赵老三这就是下位者胡乱指导上位者。

吕夫人对上赵程月,脑海里第一个出现的,就是赵程月拿出东西吓人的画面,立马熄了气焰。

哪怕赵程月年纪比吕夫人小,可赵程月的地位摆在那儿啊。

“是这样吗?”

吕夫人心里依旧有些反抗。

赵程月转头,冲赵程流眨巴眨巴眼。

吕佳彤还是在意吕夫人的,所以他们就得多费点心思,把吕母说通了。

赵程流举起例来——

“我喜欢读百家书,听闻市井太态,听闻过类似的事情,我要说的女主角,是姨娘生的庶女,但她姨娘在生小弟弟时一尸两命没了,她说她从小就没了生母,在家中被欺负,无意间入了她视线之眼,被祖母带在身旁,跟着祖母长大。

嫡母偏心向她自己亲生的女儿,同样为庶女的姐姐有其姨娘护着,只有她,独她一人,面对嫡母偏心,庶姐欺负,她靠自己反抗。

后来被她祖母知道,将姐妹三个人都罚了……”

赵程流娓娓道来,像在说故事,却又能清清楚楚的道明其中的道理,深意,让人听完故事之后,引发人自省。

吕夫人这次是真听进去了。

“可从前的……已经发生了,改变不了了……”吕夫人有些埋怨,喃喃:“若我能早些遇到你们家就好了。”

赵程月:“……”

这人真是……忒不要脸!

“我想让她们的关系修复,我现在将他们都罚了,还有用吗?”吕夫人满心期盼的望着赵程流。

赵程流反问:“三棵树其中已有两棵长成粗壮的歪脖子树,岳母您觉得您还如何让它们变成笔直的大树?”

吕夫人大受打击,身子踉跄着往后退,接受不了,如离水的鱼似的,蹦跶着,依旧试图挣扎一下。

“我总要试试的,”吕夫人转头看向赵程月,说:“郡主,您能不能与邢大人说下,不要给彤彤她两个姐夫打劣等?”

“伯母,您莫不是以为这样,您就能修复三个女儿之间的关系?”

赵程月都气笑了。

说了一大通的道理,绕了一堆的弯,吕夫人依旧旧话重提,依旧是想着法儿让吕佳彤忍让。

“总要试试的,”吕夫人依旧是这句,然后用着渴望的眼神巴巴的望着赵程月。

“嗤,”赵程月嘲讽了声,随即立马道歉:“抱歉,没忍住,实在是我听到的笑话太好笑了。”

吕夫人脸色再次变得难看,却不敢直接呛赵程月,就用幽怨的眼神瞄了几眼赵程月。

“您是觉得您还能管住吕大姐与吕二姐?”赵程月笑过了,摆着脸严肃反顺。

吕夫人:“……”沉默了。

就算她让大女婿与二女婿的官复原位,大女儿与二女儿依旧会怨小女儿,会怨她。

事实是,她管不住两个女儿。

“既然你管不住,何不让你的两个女婿自己管呢?我大嫂回门那天我可瞧得真真切切,吕大姐夫与吕二姐夫黑了脸,吕大姐与吕二姐立马安分了,”赵程月说。

吕夫人皱眉:“因着她俩,连累了两个女婿降职,我那两个女婿及其家人,怨死她们了,就算是想着让他们帮着管,也得先让他们官职恢复吧?”

吕夫人的此行目的很明确,不管赵程月他们说什么,她就抓着这点不放了。

赵程流轻拍着吕佳彤的背,眉头拧成了麻花。

要说通一个思维固化的人,难难难!

“她俩犯错,每次只要回去求一求你,就不需要付出成本,如果你是她俩,是不是还会再犯?”赵程月皮笑肉不笑反问。

吕夫人摇头:“怎么能这样理解呢?”

“同理,如何杀人不犯罪,现在这谢朝,是不是早乱了?毕竟不用付出代价,”赵程月似笑非笑的看着吕夫人。

吕夫人一咽,盯着赵程月,一时想不出反驳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