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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宅——

潘于氏请了道姑。

“我有个朋友,她有个儿子,她的儿子的身体还是她的儿子的,可她做的事情,却不像她儿子那个年龄能做出来的,你说,有没可能被鬼附身?”潘于氏问。

何道姑看了潘于氏一眼,顺着潘于氏的话,回:“有这种可能。”

“那……我想请人帮我那位朋友驱鬼,可行吗?”潘于氏问。

何道姑惊讶,可想到潘于氏并没儿子,嫁给潘老爷后,只生了个女儿,也没怀疑到潘于氏身上。

何道姑道:“最好是让你朋友亲自与我交流。”

“她没办法,她家不许,但她相信我,把事情全权交给我了,”潘于氏焦急。

只要把附在赵程月身上的“鬼”驱掉,她的予蓉就不会被挡住光芒了!

“这样啊……”

何道姑横竖是为了财,当即道:“有法子,但不知效力如何。”

“我愿意一试!”

潘于氏积极的像是她自己的事情般。

何道姑心里犯嘀咕,还是把驱赶邪祟之法告诉潘于氏。

* * *

郡主府——

邢冰消下衙,身上朝服未换,先来了郡主府。

邢冰消是因九皇子之事到的郡主府。

邢冰消也有私心,许久没见赵程月,小没良心的,他把她当妹子,估计她都没把他当哥吧?

种满苞谷的园子内——

邢冰消与赵程月站在亭内,刘嬷嬷他们则是远远守着,能看到,但听不清他们对话。

“这都十月了,再过一个月,苞谷就能成熟,何不再等一个月呢?”邢冰消问。

邢冰消想到赵程月要离开上京城,心中便升起一阵不舍。

“等到了十一月,就要等过了年再走吧?”赵程月问。

邢冰消:“……”

他的确是这个意思。

拖过了年,到时候赵程月得留在上京城帮着种改良种植法的水稻,又是两个月,如此,就能拖到他加冠礼时。

“你看,”赵程月将靠山村送来的信递给邢冰消。

邢冰消皱眉:“郑护卫不行。”

“不对,如果是有人利用虫害,这哪里是说防就能防得住的?”赵程月摇头,现在郑正气是她这边的人,她直接护上。

邢冰消:“……”

“不如换一个种过田的?”邢冰消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

“不行!我用惯了,换人我不习惯 ,”赵程月急眼,瞪了邢冰消一眼。

“你下衙就赶来,就是为了与我说这些的?”赵程月直翻白眼儿。

“不是,我打算把青霉素用起来,你想得到什么?”邢冰消问。

“嗯,用青霉素要适量,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用,就像有些人对花粉过敏,有些人对花生过敏般,也会有人对他过敏,你知道的,像这种情况,有致死风险,”赵程月提醒。

邢冰消郑重点头。

“其实青霉素不止可以口服,还可以注射进身体里,”赵程月无辜的眨巴眨巴眼,补充:“那天送来的十只动物,有只有耳炎,有只叫声怪怪的,有喉炎,给它们使用后,除了肺炎外的毛病也都恢复了,如果可以,建议在多种带炎症的病上尝试下,说不定还会有更多的惊喜呢?”

邢冰消认真点头,并不觉得这是一个八岁小孩子跟他说,就敷衍。

“我建议药价尽量订贵些,但也不能贵到老百姓买不起,”赵程月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她开这样的建议并不是想赚钱,而是担心青霉素被滥用,后世就有过滥用青霉素出现变态反应、胃肠道反应、赫氏反应等问题。

甚至长期服用可能出现肝肾功能问题等等。

“是药三分毒,”赵程月不放心,多叮咛了几句。

“明白,”邢冰消点头。

“其他的,应没什么了,”赵程月想了下,摊手。

说太详细,会暴露出很多她不想暴露的,可不说多些,也怕出现滥用药的情况,到时候变成不可收场,就这么着吧。

“你还没说,你想要什么奖励?”邢冰消问。

赵程月望着邢冰消,眨巴眨巴大眼睛,说:“我希望青霉素与我无关。”

她其实可以趁机给赵老三要一个免跪的特权,可是不行。

她在种植上可以是天赋点满,若在其他方向也同样天赋点满,会引起危及性命的威胁。

“明白,”邢冰消点头,眼中有笑意浮现。

赵程月显然想到了后果,所以主动放弃了。

“那这研究出青霉素的功劳便归我了,你可向我提一个要求,只要我能办到的,我都替你办到,如何?”邢冰消问。

赵程月有些呆呆的望着邢冰消,与邢冰消视线相对,将邢冰消眼中的情绪尽收眼底。

要不是邢冰消看她时,是哥哥看妹妹的视线,她都怀疑邢冰消是不是有奇怪的癖好了!

“以后再提?我保证,就算提的要求,也是在你能办到,不触及道德底线与你自身利益,如何?”小小的赵程月小手负于背后,笑咪咪的问。

邢冰消眉头轻蹙了蹙。

赵程月后面的注解,更像是担心他会因为他欠她一个请求,从而他会对她痛下杀手。

赵程月在防备他。

若不是今天谈话,他都没发现这点。

原来,他们还没到可以互相信任那一步啊!

“好,”邢冰消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失落,可理智上很清楚,赵程月这般反应,才是正常的,反而是赵出八岁小孩子的正常。

“苞谷这一片,不容易受冻,也会长得更好,你就把靠近暖亭的这一片留种,到时候,你就让人送去靠山村,我也能在明年,种下更多的苞谷了,”赵程月笑。

邢冰消点头:“好。”

“其他的等成熟了,也不要太老,你估算着时间摘下来,扒掉外面那层衣,用清水,加点盐煮一煮,偿个味儿,据说味儿是鲜甜的。”

赵程月吞咽了口口水,有点尝了。

毕竟时隔那么多年没吃过,苞谷的味道加上回忆的滤镜,更诱人了。

“到时候送些去靠山村,让你煮着吃,”邢冰消回。

“不用,过个一个月的路,估计苞谷都老了,不好吃了,你到时候送些给娘娘他们,你认可的人吃了就成,”赵程月有些无奈。

“苞谷种成,可讨封,你有想在的吗?”邢冰消问。

他们似乎有许多话题可以聊,能就这么一直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