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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山县往千河县的路上。

赵老三伸手捂住跳个不停的眼皮,没忍住,望向了靠山村的方向,心里莫名涌起一阵心慌。

快到千河县时——

“赵爹爹,路边躺着个人。”

赵程月有些惊吓,又有些惊喜的瞪圆了双眼。

她刚才,远远的好像看草丛里果然躺着一个人。

“赵爹爹……”

“停下,”赵老三神色严峻。

来护卫的两名镖师并不想多沾事情,提醒:“路边的有可能并不是可怜人。”

“再说,这两年可怜人难道还少了?”

镖师甲与镖师乙虽没明说,但都是让赵老三别管。

赵老三还是停下马车,走向草丛中的人。

赵程月跟着跳下马车,快速移到到草丛旁,望着草丛里的人。

赵老三以为躺在草丛里是赵老大,吓得脸色一白,忘了呼吸,只能听见自己打鼓的心跳。

把趴在草丛里的人翻过来,是一名身高与赵老大差不多的老者,他明知不该,对方如此可怜了,可他还是悄悄的松了口气。

赵程月看着老者头顶如鸡窝似的乱糟糟的头发,看向老者身上不知怎么被撕得破破烂烂的衣服,再看向老者被抢走的鞋子,露在外面满是污泥的脚,她的视线定格在老者的手指上。

赵程月歪了歪头,用力的眨巴眨巴双眼。

心里划过一阵喜意。

他大哥正缺一名能教他的夫子,现在就让他们捡到了!

“赵爹爹,前面就是千河县了,我们带上这位老人家吧?”

“行。”

赵老三看了看四周的荒凉,点头。

马车继续前行——

“大哥,你给老爷爷擦下脸。”

赵程流对自家小妹的吩咐,没有任何质疑的配合。

“大哥,你给老爷爷梳理一下头发吧。”

“好。”

“大哥,老爷爷脚上有伤,勒太紧了,左脚青紫没血色了,我们先把布条解开吧。”

“好。”

“大哥,我来包扎,你配合我。”

“……好。”

拿伤者给赵程月练包扎,似乎有些儿戏了,可赵程流还是答应了。

“大哥呃……赵爹爹,你能把您的一件衣服给老爷爷换上吗?”

叫赵程流叫习惯了,汗~~!

“行。”

马车内,赵程流被指挥得乱乱转。

马车终于到了千河县。

赵老三自怀里摸来摸去,摸出二两银子递出去,眼中也有些羡慕。

护送他们来一趟千河县,两名镖师就能各赚到一两银子,要是可以,他也好想赚这份钱。

两镖师领了钱离开。

“先去客栈还是医馆?”

“先去医馆吧。”

老者身上有有伤,总不能不管。

进入城后,赵老三就在城门口四处瞧望着,期盼着能在人群里瞧见赵老大。

给老者处理了伤,他们又去客栈居住了一间双人房。

把老者放到床上后——

“赵爹……”

赵程流皱眉,他也想跟赵老三去寻赵老大。

“阿流,你在客栈内守着老人家,记住了,不是我,你别出客栈,有事情叫店小二,”赵老三不放心的叮咛。

“不如趁着现在天未黑,您使用我的名贴去衙门递拜帖吧?”赵程流实在想不到要怎么找人。

找衙门帮忙找人,应是没问题。

“明天再说吧,再者,我们没画像,只是一味的问人也寻不到,我打算趁着天未全黑,先去一趟县上的画馆。”

赵老三带上了赵程月一块儿去了画馆。

画馆内——

“先生,您能帮我画一个人吗?”

赵老三道。

老者望了望暗下去的天色,打量了赵老三与赵程月一眼,回:“画人像五百文。”

“行。”

赵老三掏出五百文捧过去。

老者将烛火点烯,对着烛光提笔,问:“有何特征?”

赵老三就把赵老大的样子形容给老者听。

赵程月眼睁睁看着五百文钱飞出去了,有点懵,那可是五百文,若不是天上掉横财,在这个世道是非常难以赚到的!

其实好也可以画人像画的,虽说不是大师级的,可她这高手级的够用了啊!

她会画,不代表她能画。

她会的能力,都需要过明路。

赵程月抱着赵老三的腿唤:“赵爹爹,我也要看。”

看过了,她悟性高,然后她会画了,不就合情合理?

赵程月些小小的心虚。

赵老三抱起赵程月,让赵程月跟着瞧。

老者画好了。

赵老三皱眉:“像,也不像。”

就一点点像,拿着这画去街道上找人,估计能找出几百个相似的。

“赵爹爹,我会了!我会了!”

赵程月看着那线条粗细统一的画,连人物的特点都没抓到,也是愁。

老者黑脸:“就这样了!银货两清。”

“画画的老爷爷,我能借您的笔墨用一下吗?就当着您的面,”赵程月双眼放光。

不悦的老者对上赵程月真挚的双眼,鬼使神差的同意了。

老者同意是同意了,也黑了脸,瞪了赵老三一眼,仿佛再说:你怎么不管管你闺女?!

赵老三又拿出二百文双手捧过去。

老者的黑脸才消失。

桌子可比赵程月高,她需要整个人都站到凳子上,左手抓着右手,才能稳稳的握住毛笔。

她怕她线条画得太丝毫被瞧出来,左手时不时要给右手搞一下破坏。

落在旁人眼中就是右手握力不够,连左手的力气也一并使用出来了,可线条还是会有些抖,但不影响整体效果。

赵老三与老者看向赵程月,不禁看呆。

赵程月的线条有些抖,可她抓住了人物的特点,哪怕只是墨线,依旧能认出纸上之人。

赵老三惊呼:“小阿月,你画得太好了。”

赵程月嘿咻嘿咻的画完,放下笔,开心的望向赵老三。

“赵爹爹,我见过赵大伯的,老爷爷没见过,所以他画的没我像,”赵程月甜甜的回。

“可怜是女娃。”

老者同情的看着赵程月,仿佛赵程月没生成男娃就是天大的委屈般。

赵程月鼓着小脸“呼哧呼哧”的吹气,把纸上的墨加快吹干。

而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千河县除了码头那一小片地儿外,有宵禁,你们快些家去,若被护城兵抓到得脱掉一层皮!”

老者见天全黑,也是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