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杀死自己的往往只有曾经的自己。
他们进去后做什么秦陌不知道，等武朝入驻上界他们会不会回来秦陌也不清楚。
但他知道，这一次他们将会为下界而活。
语言的魅力在这一刻再次彰显。
……
迷雾之海。
乘船老者手握竹竿回头张望。
一团团磅礴的能量摧毁着荒域无数城池。
就如同当初仙门开启，那些仙人屠杀下界之人一般。
……
“偏州死去的亿亿生灵，内陆无数为下界寻求生路的修士。”
这便是我代你们斩向这天的第二剑！
天机混沌，灰暗的天空秦陌能看到的一道虚影正在注视着这边。
然而，一股朦胧的气息遮掩住天机让他无法看清。
渐渐的，他开始试图剥开云雾，寻找祸乱上界之人。
就在此时，两道剑气划破苍穹！沈清羽与秦陌对视一眼，随后看向重新回归混沌的天机。
“走吧小辰，我们该去迎接我们的新朋友了。”
秦陌拎起倪柤，挥手撕裂空间。
“嗯，要叫上大舅哥吗？”
“不必，这两天帮他们提升修为耗费了他不少精力，现在正在调养。”
言罢，秦陌踏入其中，苏辰急忙跟了过去。
迷雾之海，顾名思义整片海域都在一股看不透的迷雾之中，纵使秦陌现在爹来加持也只能看清不到十公里的距离。
因此这海必然有着大问题，
“来了。”
秦陌声音落下，身穿雨蓑风笠的船夫逐渐从迷雾中出现。
老者头顶竹制的笠帽，干枯的手掌紧握着竹竿，不大的木舟之上仅有一盏油灯散发着微光。
不多时，木舟来到岸边停下，老者不慌不忙放下手中竹竿，行道教礼。
“老道灵仄见过秦先生。”
【人物：灵仄。】
【好感：71】
【修为：太乙金仙境中期。】
愣了愣，秦陌没想到一个撑船老头竟然能有这实力。
“灵老过誉了，小子学疏才浅，称不得先生二字。”
闻言，老者声音平淡：“秦先生您给的那些佛经，可是为众生域提供了不少气运。”
秦陌皱眉仿佛明白了什么。
‘那秃子神魂中种的有阵法都敢乱来，看来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调整一下思绪秦陌缓缓开口：“您应该知道我这次来是为了什么？”
“那是自然，听闻秦先生在寻找阻止下界重塑之法，我们域主特意给您送来了一件宝物也算是灵域为下界做的一件善事。”
老者干枯的手掌一翻，一团幽蓝色的火焰出现在他掌心。
【物品：冥火之源。】
【物品介绍：传闻中能洗去灵魂一切污秽的火焰，始于轮回而终于时间。】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灵仄：“……”
“东西我收下了，好意你们拿回去吧。”
秦陌手掌一挥接过冥火，随后从储物戒中拿出一沓白纸。
“先谈条件，说不定你们不同意这趟就白来了。”
眼皮跳了两下，老者顿时有一种在跟奸商谈事情的错觉。
时间一晃。
原本空白的纸上面已经写满了文字，秦陌停下手中动作看向老者。
“您看看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张了张嘴，一张早已憋通红的老脸看向秦陌：“这个70%的关税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们要运回上界的物品有七成要给我们。”
“秦先生，您觉得这合理吗？”
闻言，秦陌一怔。“你也觉得七成太少了对不对？”
“少个屁！您这样我们还谈什么？
还有这个，灵域的人要接受武朝部门监管，回去时要搜身检查以免私带，这是在谈合作吗？”
纵使活了近百万年，老者依旧在秦陌一段段的不平等条约中破防。
说好的合作共赢，到头来七成要给他们，三成拿回去。
这不成跪着要饭的吗？
“您这样我们没得谈，把东西给我，我要回去向域主复命。”灵仄直接气笑了。
存心拿他开涮是吧？谁还没点脾气？！
“东西？什么东西？”
秦陌看向苏辰。“你见到他给我们东西了吗？”
“没有。”苏辰斩钉截铁。
片刻后老者恍然。
‘玛德，遇到土匪了！’
“灵前辈，刚来就想走？您还没尝尝武朝特色吧？”
看了一眼此时已经开始磨刀随时准备杀人越货的秦陌，老者额头青筋都颤抖。
“秦先生，我们灵域是带着诚意来的您也不想上界那些人出事吧。”
闻言，秦陌磨刀的手顿了顿。
然后换了把更大的刀出来。
灵仄：“……”
奸商二字已经不足以来形容秦陌。
悍匪！纯纯悍匪！
看这样子，谈不拢他好像不打算放自己走了。
“不论如何，你的这些条件我不可能答应。”老者呼吸开始有些急促。
灵域的修士做了一辈子生意也没见像秦陌这样。
这是在谈生意吗？这她娘就是在抢劫。
见老头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秦陌笑了笑收回大刀。
“咱们都是做生意的，有什么问题可以谈啊。
这样吧，我们再退一步，你们来回的气运由我们来出。
而且这边还能让你们灵域的人能以渡劫后期实力来到下界，这样你们在下界寻找需要的东西也能更安全。”
闻言，老者皱眉开始思索其中的利弊。
仙人下凡会被天道压制，之前跟荒域合作不仅连开门的气运都是他们自己出，还要额外付出很大一笔的仙门借用费。
可即便如此，下来的仙人也基本上都会被压制到元婴化神之流。
死伤难免会有，成本之高也决定了灵域只能为部分人服务。
但这小子不同，明目张胆用佛教气运随意开关仙门。
不管众生域那边怎么样，只要不耽误自己做生意，哪怕他们真打起来也不关自己什么事。
扩大一点业务范围，好像只会比以前赚的更多。
这么一想的确是互利共赢。
秦陌这边什么都没出赚到了钱，灵域那边降低了成本扩展了业务赚到了钱。
两边都在赚，那亏的人自然不言而喻。
花别人的气运办自己的事，白嫖的同时还能一步一步入驻上界。
资本。
主打的就是压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