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小说旗!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站在巫嘉铭旁边的傅宁鸢却是若有所思地看了裴言澈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的情绪不太对劲。

等到巫嘉铭终于画完了最后一张符,他们坐到桌旁吃饭的时候,傅宁鸢忍不住悄悄打量了裴言澈好几眼。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他问。

傅宁鸢摇头。

他现在倒是看着挺正常的。

可刚刚那一瞬间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柔软和脆弱是骗不了人的。

“今天的事情,让你为难了吧?”傅宁鸢问。

“不为难,都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

见他语气毫不在意,应该不是因为这件事情。

傅宁鸢心中有点费解,打算等巫嘉铭走了之后,再问一问裴言澈发生了什么。

“今天下午能让秦妄知来一趟吗?”等吃的差不多了,傅宁鸢才开口问道。

裴言澈虽然对于情敌没什么好感,但却也没有阻止,而是问了句他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地方。

“他身上有很多旧疾,大多是为了玄门受的伤,我想用灵力帮他治疗一下。”傅宁鸢解释。

裴言澈这才想起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他看向巫嘉铭,问:

“你今晚不回宁海吧?”

“不回。”

“附近还有一套房子,你今晚可以住在那边,下午我让助理把钥匙送过来。”裴言澈道。

巫嘉铭没想到裴言澈这种大忙人不仅亲手为他煮了面,竟然连他住在哪里都已经安排好了。

他完全没有想到裴言澈这话的意思其实是在试探下午傅宁鸢和秦妄知的会面里巫嘉铭会不会在场。

“这……不太合适吧。”

“又不是长住。”裴言澈态度随意地道:“就算是长住也无所谓。”

话虽是这么说,但巫嘉铭还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把你这些符送给他当报酬不就好了?”傅宁鸢提出一个解决之法。

巫嘉铭立刻双眼一亮,道:“对哦!那这些符就送给你啦!”

他说干就干,立刻就把那沓符箓拿出来,一个个地要向他介绍符箓的用处。

只是,这常人哪里记得住?

巫嘉铭原本还想找张纸把所有的符箓用处都写一遍,但等目光落到傅宁鸢的身上时,他就瞬间打消了这个想法。

“反正你和傅真人住在一起,有什么用处你倒是问她就好了!”

裴言澈接过符箓,道了声谢。

“不过……我的水平和傅真人没得比,你应该不缺符箓。那这些你还是拿去送人好了。”

“我画的符箓也是很值钱的……”他小声补充。

傅宁鸢无奈地看着巫嘉铭,终究是没有打击他的自信心。

照他现在的水平放在两百年前,符箓卖个一两蚊钱都难,路边摆摊的神算画的也就和他的水平差不多吧。

不过……

以巫嘉铭的天赋,如果真在那个年代,实力自然也不会仅仅如此。

想到这里,傅宁鸢不由得长叹一口气。

根脉才是所有的症结所在。

希望根脉的事情能够赶紧解决,数以万计的年轻玄门弟子也能恢复正常的修行速度,玄门也能够早日光复。

裴言澈见傅宁鸢愁眉不展的模样,突然就想起今天上午发生的那件事情。

在他收拾碗筷的时候,傅宁鸢主动提出要去洗碗。

至于巫嘉铭,则被傅宁鸢勒令把书桌上的东西给收拾干净。

裴言澈倒是难得没和傅宁鸢抢着洗碗。

等她一进厨房,裴言澈就走到巫嘉铭的身边去,帮他一起收拾桌上的用具。

巫嘉铭看了裴言澈一眼,问:“说吧。”

从今天早上见面起,他就觉得裴言澈总是盯着他看,刚开始他还以为是裴言澈吃醋他和傅宁鸢走得近。

可相处下来,明显不是。

那裴言澈肯定就是有话要问了。

裴言澈听巫嘉铭这么说,也没有墨迹,小声地道:“她为了苍生做过什么?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需要她去牺牲?”

巫嘉铭的面色肉眼可见地僵了起来。

“呵、呵呵,都是我今早说的气话。傅真人用轮回之术自然是为了玄门。”他干笑了两声,道。

只可惜……

在他面前的不是三岁小儿,而是擅长洞察人心的裴氏总裁。

他看着巫嘉铭,叹息一声,道:“虽然我不是玄门中人,但我拥有的权势和财力或许能在很多方面都帮助到她,星辰观重建只不过是微小的一件而已。如果你不说,她遇到危险我都不知该如何解决……”

说着,他的面上还染上了几分愁色。

巫嘉铭:……

看着裴总惆怅的模样,想起他为傅真人做过的那些事情,巫嘉铭有些于心不忍。

过了几秒钟,他才为难地道:

“太具体的我不能说,属于国家级机密。我只能告诉你,某个重要的东西坏了,她这一身的灵力是维持种花运转的重要力量。”

裴言澈闻言,眼神一沉,却没有追问是什么东西坏了。

如果上面的人都没有办法,那显然就不是物力和财力能办到的事情。

裴言澈足足沉默了两分钟,在傅宁鸢已经关了水管,可能很快就要出来之时,他才又小声问道:

“所以,傅宁鸢那些师兄弟们,还有秦妄知以及那些世家子弟都是因为此事……”

巫嘉铭面上闪过一抹讶异,没想到只一句话裴言澈就能想到这么多。

他点了点头。

“是。”

裴言澈闻言,心中顿时变得沉重起来,心底像是有无数根针碾压而过一般,泛着细细密密的疼痛。

原来她肩上扛着的不只是重振玄门的压力,还有这样无法言说的重担。

怪不得她做一个决定会这么艰难。

牵一发而动全身,她不得不谨慎小心。

“别告诉她我问起过这件事情。”裴言澈叮嘱。

巫嘉铭应声,没忍住道:

“拜托你尽可能的对她再好些吧。”

“我会的。”

傅宁鸢走出来就看到这两人站在桌子旁,像刚完成什么庄重的仪式一样,疑惑地问:

“你们干什么呢?”

两人身子一僵,同时转过头来冲她摇头,道:

“没什么,随便聊聊。”

“随便聊聊?你们都快把做贼心虚给写在脸上了。”傅宁鸢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