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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什么事儿,老陈你…嗝总是神神叨叨的。”

沈万财酒有些上头,说话有些大舌头。

他身旁的陈长生下意识蹙眉,侧耳听了一会儿,一瞬激灵。

“周围鸟叫声很少。”

他之前去南晋那次,逃回来的时候是晚上,一晚上他都是靠听周围的虫鸣鸟叫来判断有没有危险。

因为只要人一靠近,虫子鸟儿会远离。

陈长生彻底清醒过来,将沈万财拽起,朝陈教头道:“陈教头,快,叫舵头停船,三郎,,叫几个人解了船后头的小船去周围看一下。”

几人利落转头离开,只余沈万财,像是反应过来了,一把抓住陈长生的手,“二郎,这是出事了?”

陈长生皱眉侧耳听着,并未回答沈万财的话。

这厢,陈长运和田猛来到船后头,三两个解下一艘小船。

“三郎,就咱们自己去?”

“对,就咱们两个,田猛哥,你不想试试这些时日咱们学的本事到底有没有用吗?”

说起这个,田猛眼睛就是一亮,没有哪个男人不想建功立业的。

这些时日,他老听到三郎在他耳边嘀咕想去参军,田猛也想,可他是家中老大,怕是这一去,爹娘不知担忧成什么样子。

即便不去,这身武艺他们也不想荒废,尤其是躲藏隐蔽的手段,从前总是他俩互相寻找对方的破绽,还没真正实战过。

“且这周围着实是过于安静了些,去的人多了怕是会打草惊蛇,这船上多数是沈员外铺子里的伙计,一乱起来,还不知道会有什么麻烦呢。”

“就咱们去,咱们隐蔽的功夫是陈教头都说不错的。”

陈长运因为兴奋,整个人而轻微颤抖着。

人也跳到了船上,见此,田猛也不再说什么,也跟着跳了上去。

两人伏着身子,划着船,往河边快速行进。

临近岸边,两人身形往外一翻,潜入水中,将船拉到了一处芦苇里。

紧着,二人摸进了林子里。

“咕咕!”

耳边骤然传来了一声刺耳的乌鸦叫声,就在两人前面不远。

陈长运两人心神一紧,身子伏得更低了,连忙摸到前方,一打眼过去什么都没瞧见,但细看,几棵树后头总是多了一些多余的影子。

有埋伏。

陈长运朝田猛打了个手势,两人悄悄退出,快速朝着船的方向赶去。

嘶——

骤然一声马鸣,像是入水的大石,将陈长运心底炸开一圈圈涟漪,耳边传来虎啸的风声。

陈长运头皮一紧,扑了田猛一把,“跑!”

随着话落,一把闪着寒光的大刀贴着陈长运脊背射进二人对面的树干里。

而后,就是一阵打斗声。

陈长运抬起脑袋,看向不远处,眼里有一瞬疑惑,这帮人怎么自己打起来了?

不,不对,是一帮人在围着一个少年打。

那少年已然形容狼狈,眼眸中的锐利之势却是陈长运从未见过的摄人。

几乎是一眼,陈长运就判断出这少年的不寻常来,身手还不赖。

“田猛哥,你去船上报信,说附近的林子里有埋伏,怕是有水匪,你让我二哥他们换一条路走!”

直觉告诉陈长运,他的运道在此处!

“那你呢!”

“我救人!”

说完,陈长运拔出身后树干上的大刀,摸到那群交缠打斗的人旁边去。

“三郎!”

田猛眼皮子猛跳,左右看看,方才他们看过的林子那边似乎也开始嘈杂起来,河面上开始冒出一些不该有的火光。

衡量之下,田猛一咬牙,掉头快速离开。

少年后背被砍了一刀,豁开了老长一条口子,眼见一个黑衣人又要捅上去,陈长运掂掂手中的大刀,扔了出去。

刀尖离少年不过三寸的距离便不动了,少年回首,眼前人影晃动,火光随之晃动。

是拳头破风的声响,另一个砍向他的黑衣人,被来人一拳撂倒在地,因为力道惯性,此黑衣人撞到了树上。

少年眼眸一亮,“好身手!”

来人亦是个少年郎的模样,正是陈长运,眼睛亦是亮亮的,“你刀法也不错。”

“小心!”

少年一把拽过陈长运,横刀割喉一名偷袭黑衣人,血色飙溅,陈长运侧脸一阵温热,一股血腥味儿飘进鼻间,让人有些想作呕。

陈长运微微颤抖着,这就是杀人的感觉吗?

少年往后一步,抵靠住他的脊背,声音里似乎带着愉悦。

“嘿,小哥,第一次杀人吧?”

来不及回答,陈长运几乎下意识出拳,腰身贴着迎面而来的长刀,一拳打在了黑衣人的面门上。

力道之大,又将人打出好远,倒地不起了。

“你这是天生神力啊!”

“别废话了,这周围还有一拨人。”

就这边招招致命,杀这少年的人还个个蒙着面,陈长运意识到或许和刚才他们在林子里看到的就不是一拨人。

少年也不再废话,有陈长运的帮助,虽然轻松了些,可这些人太多了,陈长运的胳膊都被砍了一刀。

二人渐渐有些吃力。

“不是,你什么身份啊,这些人非要杀你,这都被干掉多少了?”

“说来话长。”

二人再次背靠背,各有各的狼狈。

“快,三郎就在那边!”

这是来救兵了。

陈长运提起精神,一脚踹在面前人的下身,夺了把刀在手,挥砍一番,杀出一条路来。

只见田猛带着一二十个猛壮的汉子跑了过来。

同样狼狈的黑衣人们一看,他们已经损伤大半,只剩十余个人,想必是敌不过的,领头的黑衣人挥手,“退。”

陈长运心神一松,还来不及问少年的身份,就觉得面上黏糊糊,一吸就是一股血腥气,加之满地的残肢血腥场景。

他再也忍不住了。

“呕——”

太恶心了。

他还杀了人。

呕——

“三郎,没事吧?”

田猛放下心,陈长运真要出了什么事,他怎么向孟婶子交代。

“先走。”陈长运抹了把脸,看向那少年,“你跟我们走不?”

“走。”

一行人赶到河边,一条载着不多货物的商船就停靠在不远,远处的河面,已经传来了刀兵叫喊哭声。

到处都是被烧被抢的商船。

唯独不见沈家的商船。